第1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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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边放着禁军的虎符,漆木深黑,纹路赤红,同云琅的灿白雪弓并在一处。
  蔡太傅立了良久:“他……也是这般心思?”
  “他求百年,比我执念些。”
  萧朔笑了笑,目光拢过云琅静阖着的英挺眉眼:“可他自小照顾我,若我执意,他向来不与我争。”
  蔡太傅正要开口,听见他这一句,不由怔了怔,欲言又止。
  梁太医行完了针,正一针一针向外起,闻言忍不住:“这句话说的是云琅吗?”
  蔡太傅本能地护着徒弟,按按额头,勉强道:“闭嘴,你如何懂――”
  “云琅自小照顾他。”梁太医复述道,“向来不和他争。”
  蔡太傅:“……”
  “情人眼里出西施。”
  梁太医:“他这何止是西施,基本已快要烽火戏诸侯、君王不早朝了。”
  蔡太傅:“……”
  萧朔平白受这两位长辈指指点点,替云琅掩了衣襟,盖好薄被起身:“有何不妥?”
  蔡太傅身心复杂,看着自己这个学生,扶了扶他没受伤的右肩:“老夫当年的确同你说过,若想不通时,多开阔身心,将事情往好里想。”
  萧朔听得莫名:“是。”
  蔡太傅:“可……凡事也不必太过。”
  萧朔蹙眉。
  蔡太傅循循善诱,生生将“自欺欺人”咽回去:“去伪存真,修辞立诚。”
  萧朔:“……”
  蔡太傅:“……”
  云琅躺在榻上,血气叫针灸催动,咳了两声,唇边溢出细细血色。
  榻边,梁太医叹了口气,拿过布巾随手抹了,拍拍萧朔:“走罢,你这等情形,八成是已经连脑子都烧糊涂了。”
  第八十八章
  琰王分明已经烧得谵妄、胡言乱语, 被两位长辈不由分说扯走,一剂蒙汗药放倒在了榻上。
  老主簿攒出全然不逊于六年前的心力,封了琰王府, 挂了先帝亲赐鎏金槊, 谢客还礼、裹伤熬药,团团转忙得马不停蹄。
  玄铁卫尽数随殿下厮杀拒敌,一番血战, 此时都已精疲力竭,已无力再护卫王府。正束手时,虔国公府的私兵已开过来,真刀实枪将琰王府围了个密不透风。
  布防才交接妥当,开封府带了净街令,以追捕西夏逃兵为由, 又在外围严严实实裹了一层。
  琰王府成了水泼不透的金汤, 不知多少双窥伺的眼睛徘徊一日, 一无所获。到了深夜,终于不甘不愿退去。
  府外情形安定, 不论如何, 这几日已彻底没了外忧。
  老主簿终于松了一口气,捧着王爷吩咐的折梅香转进书房,才推开门,便愕然瞪圆了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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