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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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喻只道“不敢不敢”,随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告辞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也叹了口气。
  这个苏喻哪都好,他们苏家的性子是祖传的刚烈耿直容易得罪人,但到了他这就没了这臭毛病,他不但没有,甚至在从容不迫这点上,可谓天下无二。
  他虽不是皇室宗亲,但因着是苏大儒的嫡长孙,赶上逢年过节宫内开宴等诸事,他也偶尔随他爷爷进宫,故而我们很早便见过。
  苏大儒一代忠良,太子三师之一,天下头号东宫党,因此这个苏喻也是在太子时洵面前露过面的。
  我总是隐隐觉得,他当年小小年纪,在苏家那么严谨的治学下,光是功课都要念到深夜,竟然还有闲心去读医术,约莫是与太子时洵有些缘故。
  事实上,太子时洵并不是天生就爱和小孩子过不去,除了我之外,即便他对旁的弟弟们,或是如苏喻这般身份的世家子侄某些行为看不过眼,也不会直说,只叫来管事之人训斥两句,命人回去严加管教罢了。
  好像就有那么仅有的一次,是一次宴席散后,苏大儒带着他来与太子时洵请安,期间说了些闲话,恰逢苏喻那时刚学了《左传》,不知怎么聊到狼子野心这个典故,苏喻便说道:“小狼纵然年幼,纵然自幼与犬混养,然狼就是狼,狼子野心本性难移,终有一日将对主人舐喉相向,既如此,留之遗患无穷。”
  一听便知,这哪里是孺子的回答,这老气横秋的口吻明明就是苏大儒借着嫡孙之口的劝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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