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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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煊没有退却的意思,他今日既然夤夜来此,便是下了决定。
  随随感到一阵尖锐的痛意袭来,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比箭镞入体有过之无不及。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桓煊骤然停住,用上臂撑起身子,蹙了蹙眉,冷声道:“别出声。”
  随随顺从地咬住下唇,她很擅长忍受疼痛。
  何况这种疼和心里零割碎剐的痛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她反而从这痛苦中得到了几分放纵的解脱。
  她将嘴唇咬得发白,额头上沁出冷汗,与眼角痛出的眼泪和在一起往下淌。
  桓煊素日习武,又带着薄醉,仿佛要将一腔求而不得的愤懑发泄出来,不肯轻易将随随放过。
  若是换成阮月微,他当然舍不得让她受苦,可眼前的只是个赝品,他便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随随受伤后身子还未复原,又是初次,很快便有些支持不住,脸颊脱了色,嘴唇也泛起白。
  身体渐渐麻木,心脏却一缩一缩地疼起来。
  她眼角干了又湿,长长两道泪痕在烛光里闪着晶莹的光。
  眼泪却换不来桓煊的怜惜,反而激起了他心底某种隐秘又阴暗的东西,和着酒意,像狂风席卷他的四肢百骸,他只想把她摧毁、折断。
  他仿佛不知疲倦。
  最后一支蜡烛也燃尽了,只有窗纸泛着白,不知是月光透进来还是天亮了。
  桓煊便借着这微弱的冷光看她。
  朦胧光线下,七分相似变作了九分。
  桓煊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恍惚间脱口而出:“阿棠……”
  随即他惊觉自己唤的是阮月微的小字,动作一顿,沸腾的血瞬间冷下来。
  随随睁开眼,眼中有几许困倦和迷茫。片刻后,她的眼神清明了些,柔情像春酒一样漫溢出来。
  她好像丝毫没发现,他方才唤了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侧。
  不等触及,便被男人捉住摁在了头顶。
  她的眼神仿佛有魔力,让他的血重又热起来。
  他负气般地折磨她,不知过了多久,窗纸越来越亮,暖融融的晨曦照进来,远处响起晨鼓,这回是真的天亮了。
  桓煊退了出来,叫婢女来清理,自去净室沐浴更衣。
  两个婢女都是王府来的,面孔有点生。
  两人一进屋便吓了一跳,只见满室狼藉,像被飓风扫荡过,所有东西都不在该在的地方。
  他们羞红了脸,低着头踮着脚走到床前。
  随随困得睁不开眼,可实在不习惯由别人近身伺候,强撑着坐起身。
  薄罗中衣自肩头滑落,春条打眼一瞧,便看见她白皙肌肤上交错密布的红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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