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板(1 / 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木地板
  跳舞的人哪怕跪下去,脊背也挺得极漂亮。
  月色透过两片窗帘布间的缝隙滴成一线,像从跷跷板高的那端幻银蜿蜒地淌下来,蛇行在沉圆的后颈,注进衣领盖住的皮肤阴影里。
  岑迦低头看着他,只看见下巴尖照得小小一块贝壳白,也许他血管里流的是碾碎月亮泡的酒,被这样照着也恍惚地发着光。
  好漂亮。
  她微笑,也许是她长这么大第一回意识到沉圆长得漂亮,可这样漂亮的人却只能跪在她脚边,呼吸都因她的沉默而不敢振荡,被她驯养。
  她说,“你硬了。”
  只是用陈述此时环境温度的语气,她揭露出他难做主的身体反应,沉圆羞耻地颤抖起来,指甲敲在木地板上发痛,“对,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她出奇地宽容起来,用鞋尖轻轻踢下他的膝盖,“帮我脱掉鞋子吧,圆圆。”
  她穿的是当时在女学生间很流行的圆头玛丽珍皮鞋,倒不会暴露她的太妹本性,鞋形乖憨地露出一截脚背,不会让人联想到性张力。
  沉圆不顾手会沾上鞋底的尘泥,手掌就托起鞋跟,手指止不住地微颤着,解开了那横在脚背上的链带,一指宽。
  整只光裸的左脚就这样被他端在手中。
  岑迦整颗心几乎要为他的乖顺而膨胀到闯出胸腔,或者还是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支配权这种事极大地取悦了她低劣的癖好。她想起那只顾忌着他的哮喘病而被岑周川送走的猫,冬天也会这样摊开暖烘烘的肚皮捂她的脚。
  他害她的猫没了,那沉圆就要去填补她脚边缺失的位置。
  她示意他褪去外裤,露出那被硬挺勃起的性器顶到变形的一小块布料,潮润地湿出冠头的形状,好像恐惧接下来的惩罚而哭鼻子的家伙,可如果真的恐惧,又何必恨不得撞破这块遮羞布,耐不住要主动领罚。
  隔着内裤,她踩上去。
  好像天生的服从者一样,沉圆的手不经指令就自发地背到身后,手腕都严丝合缝地扣紧,两肘弯曲得像个任人摆弄的性爱摆件儿——岑迦只是虚踩着,她知道这里脆弱,更怕自己太不知轻重。
  可她没想到。
  “这么爽?”他抖得好厉害,连屏好的呼吸都失去频率急促了起来,胸膛起伏着,下半张脸都因绷紧牙关而微微扭曲着,岑迦疑心他会就地背过气去,或者再犯一次哮喘。
  “嗯,嗯……”沉圆发出像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只是隔着内裤被姐姐踩在脚下,他快乐到要眩晕过去,类似命被她捏在手里把玩着。
  只求姐姐不要太快厌弃我。
  心里有摩托呼啸着飞驰过去,他偷偷动用腰部力量企图膝行向前,只想将自己更多地送到姐姐的控制之下,可被岑迦眼尖地发觉。
  她怎么肯给他主动求欢的权力。
  他该清楚两人之间地位的悬殊,他是痛是快乐,是笑是哭泣,在他第一次对着她跪下去的时候就不再由他做主,都任她予夺,他说,我愿意为姐姐去死,只要姐姐开心。
  没有任何预告,踩在性器上的脚顿时加大了力道,那样好看的一只少女的脚,却为着这样畸形的性爱而残忍凶猛,好坏,岑迦却自得地笑。
  “被踩都恨不得送上门?”
  “呜——!”太激烈的痛感与快感要将沉圆撕裂,薄薄的肌肉线条都因浑身紧绷而微隆起,可是好脆弱,月光就能照透他,看见他皮肉底下的骨头上是不是刻着岑迦的名字。
  岑迦踮起脚尖将整根阳具踩到地面上,任腺液滴滴答答地弄脏木地板,前脚掌最软的肉却重重地摩擦着柱身,一下,两下,又恶劣地去拿脚趾挑逗那早已翕张的孔眼,感受到脚心都被打湿,硬戳戳地抵着,硌痛她。
  她的笑冷丽,好像把他的命悬在唇角上,弯起来就能侥幸活着,耷拉下去就要勒颈毙命,“被踩痛也还会这样硬吗?你这只背着我乱来的狗。”
  他的泪腺不听使唤,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好多,姐姐说罚就是罚,哪怕他被错怪,他也不会再去争取辩解的机会,“对,对不起……姐姐,罚我,让我长长记性吧……呜呜!”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