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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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璎看看他:“不是你说不想有误会吗?我及早跟你说明,如果你在意这一点,还能及时打住,早早止损。”
  “止什么损?只要有你,什么都不是损失。我想要你,又不是想要个能够给我传宗接代的人。”他说到这里,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过……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为什么不打算要孩子?”
  第50章
  以俩人当下不尴不尬的关系, 谈论这种问题不免有些古怪。但薛璎却并非临时起意。早在魏尝第一次与她提及“嫁”字时,她就想说这件事了。
  毕竟双方父母皆已不在,他既然抱着那种想法待她, 她就有必要亲口跟他说清楚:她不打算要孩子, 或者说,她原来根本没打算跟什么人正经成婚。
  就像魏尝所言, 她心底装了一整个大陈,所以儿女私情那一隅, 对她来说太小了。在她原本的设想里, 五年之内, 冯晔难站稳脚跟,独立理政,十年之内, 大陈难鼎盛繁荣,缔造盛世。
  那么她的五年十年,就是为国为朝的五年十年。
  魏尝的出现,已经是一个变数。一个让她觉得, 大陈有希望及早昌盛,而她也有机会尽早抽身的变数。
  但孩子的事,她没打算动摇。
  她沉默下来, 望着漆黑的夜色许久不说话。就在魏尝以为她大概不会答他时,却听她淡淡开口了:“这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该说。”
  魏尝愣了愣,一指酒坛子:“那……那来点?”
  薛璎一噎。
  他继续劝诱:“酒后胡言又当不得真, 你喝糊涂点再说。”
  薛璎默了默,撇开他喝过的那坛,重新起开一坛新的,犹豫了一下,捧到嘴边,在他灼灼注视下,抿了一小口。
  这酒应当不烈,但于她仍然冲口,清冽的酒液入喉,激得她稍稍一震,按捺了下才没咳出声来。
  魏尝却像早知她不胜酒力似的,一只手已经等在她身后,轻轻顺了顺她的背。酒力没那么快上头,她看他一眼,而后捧起坛子,又抿了一口,准备再来第三口的时候,被他拦住了:“差不多了,再来上一口,你就该睡着了。”
  薛璎现下还清醒,一下揪住他话里的不妥,问:“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从前有过经历,知道她的老底了。魏尝沉吟了下,道:“看你这样子就不会喝酒,可又不像容易耍酒疯失态的人,醉了大抵也就闷头睡呗。”
  薛璎笑了笑,别过头去。
  兴许魏尝说的没错,像她这样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连醉酒都闷着头正经的人实在太没意趣了。既然喝了酒,不妨给自己个台阶下,趁此松快松快。
  她摆脱跽坐的姿势,改为席地抱膝,看了眼星子熠熠的夜空,指着头顶垂下的檐角说:“你说的对,顶上有盖,终归瞧不尽兴,屋顶上可能更好看。”
  “想去吗?”
  她没答,魏尝又保证道:“不会叫你摔下去的,也不会有伤人的暗箭。”
  薛璎的酒意此刻有点上头了,慢慢将下巴枕在自己膝上,歪着头“嗯”了一声。
  魏尝起身理了理发皱的衣裳,继而朝她伸手:“来。”
  她勉强能走,被他一路牵到高处,最后由他托举着一抱,上了屋脊。温热的夏风迎面扑来,她竟然有点站不住,被他扶着才稳稳当当坐下来。
  魏尝笑得有点狡黠,语气却变得像哄小孩一样,搂着她柔声说:“我不松手了,怕你掉下去,你也别乱动。”
  那就不动吧。她现下反应有点迟滞,抬头看了眼漫天触手可及似的星辰,把脑袋枕在了他肩上,甚至浑身的重量都交托于他,而后闭上眼说:“因为我立过毒誓。”
  意识到她终于趁醉给了自己一个开口的借口,回答起他之前的问题,魏尝笑意微微一僵,低头看着她问:“什么毒誓?”
  一个说出来有点好笑的毒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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