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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伯听着马文才这咬牙切齿的话微微一愣,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犯了,揉了揉三花的脑袋后便道:好呀。
  马文才听见这一声好呀面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说完,梁山伯便把三花重新放进了篮子里,又给它盖上了一层布料后这才将篮子提了起来。
  走。梁山伯回首对马文才说道,然后便提着篮子出了门。
  山里夜晚风大,这才刚刚黄昏便起了风,风吹起了梁山伯的衣袖,凉意接触到肌肤让梁山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当梁山伯准备返回房间再去添件衣服时,一件鹤氅便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鹤氅是灰白色的,上面绣着的是流云纹,细细闻来上面还有着马文才常用的熏香,这让梁山伯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马文才笼罩了。
  愣着做什么?快穿上。看着面前人发愣,马文才不由出声催促道。
  好。梁山伯将手中的篮子交给了马文才后这才将鹤氅穿好。
  梁山伯与马文才身形相仿,这鹤氅穿在他的身上也不算大。
  梁山伯理了理衣袖后便从马文才手中接过篮子然后同马文才一起往后山走去。
  秋风萧瑟,谢灵泽早就穿上了青盒子,绣着鹤纹的天青色披风包裹着他,不觉寒冷的谢灵泽便躺在屋外的摇椅上等着杨戬做好饭。
  先生,我这以后还会不会痛啊?祝英台坐在一边的小胡床上说着。
  虽然自己母亲尝尝叮嘱她女儿家不该吃生冷辛辣之物,但她忍不住,要不然这次也不会痛得那么厉害。
  谢灵泽抬眼看了一下忧心的祝英台,心知必定是以为自己开的方子能够保障自己永久不痛呢。
  你听医嘱,按时吃药就不痛。谢灵泽淡淡道。
  闻言,祝英台却是立马垮了脸。
  我记得你这几天都没有做作业,明日便要上课了。谢灵泽适时补刀。
  闻言,祝英台可以说脸都绿了。
  待在这里几个时辰,祝英台便吃到了各种狗粮,也明白了两个先生的关系,虽略微有些惊讶,但想了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正在此时,马文才和梁山伯便携手而来了,同来的还有篮子中的小三花。
  谢灵泽看着从篮子里探出来的猫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张开手道:三花,过来。
  话音刚落,篮子里的三花便足下发力,蹦到了谢灵泽的怀里,对谢灵泽又蹭又亲。
  而祝英台看着突然过来的马文才不由皱起了眉,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对于祝英台不客气的语气,马文才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道:我如今是山伯的同寝室友了,他有夜盲症不能走夜路,作为室友我不该陪着他来?
  祝英台一听不由气急,她道:我前脚搬走,你后脚就搬来,你就说说你对山伯有什么企图!
  梁山伯闻言不由拉了拉祝英台的袖子劝道:我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能让人贪图的呢?
  祝英台听闻此言越发地气了,她道:山伯你不懂,这些世家子弟最擅玩弄人心,你若是将真心赔了进去,我怕你会搭上你的命!
  祝英台虽说生在一个小士族中,但也知晓那些贵族子弟对寒门子弟好,换得寒门子弟感激,在得到对方的真心后,便肆意玩弄,疯的也不是没有,事后不过是贵族子弟们一句区区寒门也想同我们做朋友,痴心妄想。
  越想,祝英台就觉得马文才就是这种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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