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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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羹尧的事情,最后到底是胤禛给她的信儿。
  说是要去山西那,具体职务说了挺长,年若兰没听明白,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光头小兵,应该是过去就能当个头头的那种。
  “亮工却是能为我分忧之才。”胤禛脸上带着点感慨,似乎以为年羹尧好端端的翰林院不呆,非要大老远的跑去山西那边,都是为了他的缘故。
  简直是一颗红心向四爷,忠的不能再忠了。
  年若兰在旁边听着,嘴角却在一个劲儿的抽抽,看来她老哥不仅把自个媳妇忽悠了,还把上司也给忽悠了。甚好,甚好啊!
  说启程就启程,没过了半月,年若兰就泪眼蒙蒙地送走了哥哥一家,她主要是舍不得纳兰雅慧和贵姐儿。
  “最近朝廷并无战事,亮工虽是从军,安全上却是无虞的!你不必太过忧心。”严谨年若兰那一脸泪蒙蒙地样子,胤禛不由开口劝道。
  “唉!哥哥有四爷照应,我肯定是不担心的。”年若兰深深滴叹了口气:“就是想着。我在京城里唯一可以串门的地方都没了,所以难过罢了~!”
  胤禛:“###########”
  总表错情什么的,也够让人闹心的了。
  第34章 群芳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年若兰这娇弱的小身子骨毫无意外的又被这每年必来一次地流感给击中了。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躺了十天半个月,好容易胖出来的那点肉,又全没了。
  “想吃涮羊肉!”年若兰抱膝坐在床上,双眼含着泪,看着胤禛的双眼中充满了控诉:“就想吃涮羊肉,今天要是吃不着我就不活了!”
  胤禛看着床上撒泼使娇,一个劲儿的嚷嚷地女人,脸上是漆黑一片,不过到底顾忌她还病着,便强压着性子道:“羊肉性臊,你现在病刚好不易吃这种东西。”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羊肉……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天天让我喝白粥,把我现在弄得跟小白菜儿似的,从头到脚都绿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年若兰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竟然还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上了眼泪。
  他堂堂贝勒爷的侧福晋竟然馋肉馋的都哭了,这事要是传出其,保证是京城第一笑谈。
  胤禛两下两排牙齿是磨了又磨,看着年若兰那哭哭啼啼时不时还打个膈的小模样,心里面真是又爱又恨。既想抱在怀里好好搓揉两下,又想脱掉她裤子很很拍她两下屁股。
  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这样能折腾人。
  “行了,爷晚上让他们给你熬碗肉丝粥,成了吧!”四贝勒爷。一个没忍住,到底抬起手,狠捏了某人两下湿乎乎的脸颊。
  年若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划算:“可我还是想吃涮羊肉!”
  “要么吃肉粥要么吃白粥,你自己选吧!”胤禛立刻冷酷无情地说道。
  年若兰抽哒了一会儿,只好勉强同意了。
  万分珍惜的把一大碗香喷喷的肉丝粥喝下肚,年若兰露出一脸特别幸福的表情。
  “这半个月可是苦了主子了!”绿琴看年若兰这样,可是心酸坏了,要是到她们家主子看着娇娇柔柔的可却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长时间的不沾肉腥,对年若兰来说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没事儿,别担心,太医不是说了嘛,我很快就会好的!”年若兰拽了下绿琴的胳膊示意她不用为自己担忧,然后又把手里的碗往前送了送,窃兮兮地问道:“还有吗,你再去给我盛一碗吧。”
  绿琴为难:“主子,您肠胃不好,不能多吃!”
  说好的心腹呢?都是骗人的!
  年若兰嘴巴一撇,刚想要继续忽悠她,就见绿琴露出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喜滋滋地说道:“对了,主子,爷还给你留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了呢!”说着就让一旁的司棋去取,片刻后,就见司棋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进来了。
  “山楂开胃,主子现在吃啊正好!”绿琴把糖葫芦递到年若兰手里,高高兴兴地说道:“奴婢算是看明白了,爷心里,真是有主子的!”所以就算是那边的怀孕了,她们也不用感到害怕。因为最被贝勒爷放在心头的还是他们家主子。
  年若兰看着手里裹着晶亮糖衣的鲜红色山楂丸儿,心里面头不知何为竟涌出了一股别样的感觉,好像有点甜又好像有点酸,真是特别的奇怪。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晃走,年若兰啊呜一口,狠狠地叼住了这颗山楂,咯嘣咯嘣地,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向前走去,转眼间便入了冬,胤禛一年一次的生辰也即将到来。
  关于送什么礼物给胤禛,年若兰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圈。送“男朋友”礼物这事吧,其实也是个学问。送的东西最好是那种既讨对方喜欢,又包含自己心意,最好还能让对方时不时看见的物件。
  年若兰想了挺长时间,才决定给胤禛送个佛手串儿。串儿珠是用最好的乌檀木磨得,年若兰托人满京城的才找到这么一块木料。串珠子的线绳则是她亲自编的,特地在末尾的坠子底下暗刻了个小小的兰字。不明显,除非用手去摸,否则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生辰当日,乌拉那拉氏在府里摆了酒宴。太子还有其他阿哥们都送了贺礼过来,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帧亲自来贺。阿哥爷们在前院喝酒,以乌拉那拉氏为首的女人们则是在后头用膳。
  席开了三桌,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八福晋郭络罗氏、十三福晋兆佳氏、十四福晋完颜氏坐一桌。年若兰、李氏、大格格、弘均坐一桌,宋氏、武氏、钮祜禄氏、耿氏坐一桌。
  人都说女人是花,这么一帮子女人聚在一起,那就像是进了御花园了。然而,这满园子的花再多,总的也有个上下高低。单论容貌,属两人颜色最盛。
  一是坐在主桌上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一身大红色绣金旗装,仿若枝娇艳欲滴的玫瑰之花,艳而不俗,满是妩媚风流。另一个便是年若兰了,但见她一身银白色旗装,身姿袅袅,神情清淡,仿若天边一朵高不可攀的雪莲花,兀自清冷着。
  女人嘛!十个里十个都重视自个的容貌,而且女人爱攀比,就是嘴上不说,心里面也少不得来回比试一番。
  郭络罗氏就是这样的,几年前在太子侧妃的满月礼上,她就注意过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如今这女子长大了一些,颜色却也越发的好了。
  “素闻你府中有位才女,八岁能诗,九岁能赋,可就是这位年妹妹?”郭络罗氏妙目微转,看向了底下地年若兰。她到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同为美女,且都顶着‘有才;的光环,是以心下较为好奇罢了。
  “年妹妹素来蕙质兰心,聪颖非常,只是尽些年似是并不怎么爱这诗词歌赋之道了。”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道。其实年若兰刚嫁进来那时候,她也很震惊得!原听说是个极有才华,极清高的女孩儿,没想到人家进府后,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对待胤禛,年若兰是能伸能屈,哄人时的小模样,就是乌拉那拉氏看了都觉得骨头麻酥酥的。对待府邸里的下人,她也很和气从来没有打骂的情况发生,但是如果有人触怒了她,年若兰那也是绝不手软的,所以府里下人们对年侧福晋是又敬又怕丝毫不敢怠慢。
  “是嘛!那真是可惜了!说起来,我和她还是同一个诗社的前后辈呢!”京城里有一个特别出名的女子诗社,唤为群芳会,能入会的女子,出身,样貌,才艺,皆要出类拔萃,郭络罗氏在闺阁的时候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是以还做过这群芳会的两任会主。
  年若兰(原主)是十一二的时候入的会,不过因为身子素来不好,是以一些群芳会组织的活动什么的都很少参加,与郭络罗氏这位前辈更是没打过照面。才女什么的指的是原主,可不是老娘我啊!年若兰在心底叹息一声,话说原主那小姑娘确实挺有才的,年若兰看过她留下的一本自己写的诗集,清秀婉约,隐隐地还带着股孤高自赏,文学才艺确实不错!
  “八福晋过奖了,不过是一些薄名罢了,哪里能担的上才女两个字!”说是什么说,不过那矜贵仰起的雪白颈项,可是把【姐就是这么有才,就是这么出色】的态度,表现出了个淋漓尽致。反正郭络罗氏又不能现场逼她做诗什么的,架势当然要摆足了啊。
  八福晋微微一笑,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培盛从外面走了进来:“启禀福晋,爷让老奴把二阿哥带到前院去。”
  这话一落,那边的李氏立刻就像是火山爆发了一样,精神瞬间百倍,只见她娇娇媚媚地起身,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去拉身旁的弘均,眼睛四处扫了一圈,高声道:“弘均,还不快跟苏公公过去,记住,你是咱们府里的二阿哥,到了前头可得知礼一些别给你阿妈丢人。”
  弘均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有点蒙愣的点了点头。
  主位上,乌拉那拉氏微微眯了下眼睛。
  年若兰也挑着眉看着眼突然之间就变得眉飞色舞的李氏。有的人就是这样,特别喜欢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谁压了她,她心里保管就不舒服,非得找回风头才得劲儿。
  似是发现了年若兰望着自己的眼神,李氏毫不相让的看了过来,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李氏道:“年妹妹怎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是有何指教不成?”
  年若兰淡淡一笑,那清丽绝伦的笑容直叫人看呆了眼去。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担心李侧福晋罢了,看您这咋咋呼呼没个稳当的样子,可别又像怀二阿哥的时候那样,不小心再摔那么一跤。那样的话,可就不好了啊!”
  李氏闻言面色骤然一黑。
  注:二阿哥应该是弘昐不过因为是夭折所以不列齿序。
  前文有些处的确是bug,待蠢作者修文时,会改掉的!大家先凑合看吧~~~原谅俺,么么哒!!!!
  第35章 嬉笑
  在座的都是久经后宅道道的,哪里看不出来年若兰与李氏的相争,更有那好事的,譬如十四福晋,还会用大有深意的目光去看乌拉那拉氏,嘻嘻笑着的眼神仿若再说,原来四嫂家里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一团和气啊!
  乌拉那拉氏是个多好面子的人啊,哪里愿意让妯娌们看了笑话,当下便有些沉了脸色,寒声道:“今儿是爷的寿辰,二位妹妹还是安静些,只管用膳便是!”
  李氏听闻斥责,当下便有些没脸,一时看着年若兰一时又看着乌拉那拉氏,脸色变来变去的。倒是年若兰,仿若丝毫没有听出乌拉那拉氏的斥责之意,大大方方地笑了:“福晋说的是。”完了,还特别“慈母心肠”的夹了块蟹肉糕,放到了大格格身前的碗盘中:“格格也多吃些,今儿这蟹肉倒是肥嫩。”
  今年已经十岁的大格格浑身一抖,本来就垂下去的脑袋,一下子就低的更低了,跟着只小鹌鹑似的,看上去那个可怜见儿的。
  李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恶气涌上心头,直恨不得把这一桌子酒菜都掀在年若兰这个贱人头上去!
  食过半尚,这顿寿宴才总算是完事了。
  年若兰回到依兰院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本以为胤禛今天晚上是不会来的,没想到在临睡的时候,人又来了。
  胤禛今日着实喝了不少。身上都带着股酒味,臭烘烘的,可把年若兰嫌弃个够呛。
  “就你敢在爷面前捂鼻子!”看着年若兰那副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样子,胤禛就来气。
  “爷快去洗漱吧!”年若兰嘟着嘴巴,寸步不让地说道:“熏得人家脑袋都痛了!”
  胤禛本来是要去洗漱的,但是看年若兰这幅嫌弃自己的样子,反倒来了倔性,当场就走过去,拎小鸡崽仔儿似的给人蓐了过来。搂着脑袋就往自己的怀里按去。
  看着年若兰被熏得只哇乱叫的样子,胤禛心情极好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闹了半尚,年若兰被胤禛弄得都浑身是味了,没办法也只能再去洗漱一回了。这一洗,可是好嘛,直接来了个鸳鸯浴,弄得大半个耳房都是渐出来的水,整个房间狼狈的都没法看。
  胤禛在男女情事上的花样其实是很少的,至今为止最刺激的一回就是上次年若兰偷跑去他的书房。两人天雷勾地火似的在人神圣的书桌上来的那么以一回。而这次的鸳鸯浴则是另一种不同感觉的刺激。
  胤禛也是发了狂兴,浴盆里弄完一次,把人按在门上,以高难度的姿势站着又来了一回,幸亏年若兰身子骨软乎,要不然还真有段吃不消。
  两人胡天胡地的闹了半宿,方才相互搂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胤禛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躺在自个身边睡得跟头小猪似的某兰,她居然还流口水了。
  胤禛嫌弃似的皱了皱眉头。
  苏培盛听见里面的动静,估摸着主子是醒了,便脚步轻巧的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小声问道:“爷可是要起了?”
  今天还要上朝,胤禛自是要起的。
  很快的,外面就有人燃了灯火,一行丫头捧着朝服、朝珠、金盆,手帕,香胰,木桶等东西进来。待胤禛着衣完毕后,突然说道:“去把你年主子昨儿送的佛手串拿过来。”
  苏培盛应了个是,少顷后,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胤禛把佛手串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退下了常年缠在自己左手边上的红木珠子,把它换了上去。
  胤禛的生辰没过多久,康熙帝的万寿也到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各府最忙碌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又要筹备万岁爷的寿礼,又要开始准备过年的各项事宜,几乎忙的是脚不沾地的,而与之相比,府里的两个侧福就显得悠闲的多了。特别是李氏,不知道是不是又犯了什么孕期综合征,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时常听说她身边伺候的丫头被打被罚,便是那个最受李氏宠幸的红绫都被骂了好多次。总之,现在的丹芷园可是个雷区,府里的奴才们基本上都要绕道走。
  “主子,福晋让人给您裁衣的绣娘来了!”绿琴走过来轻笑着对年若兰说道。乌拉那拉氏每年都会让人裁新的衣裳出来给府中众女,当然,按照级别不同每个人多能得到的衣服数量也不下相同。譬如说年若兰,她每季固定的会有四身新衣裳。
  “嗯,让人进来吧!”年若兰淡淡地说道。
  很快地,一个三十多岁的圆脸女子便走了进来,她是京城里有名的绣澜阁的绣娘,府里这两年的衣裳都是她给做的。“民女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孔绣娘进了门,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如他们这样的草民,进了皇亲贵人的府邸总免不了要紧张地。
  “师傅不必多礼,请起。”话说穿了这么些年了,她也适应这种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或者动不动就被别人下跪的场面了。所谓量体裁衣。年若兰站在当下,四肢伸长,孔师傅拿着尺子在她周身迅速的量着,一边量还一边默声念着数字,似乎在背诵着年若兰各部位的尺码。
  少顷,量体裁衣完毕,孔绣娘在年若兰这里吃了一盏茶,然后便客客气气地退下了。
  七日之后,做好的四套成衣就被送来了。一套是青色百宝相花缂丝锦袍,一套是玫瑰色蹙金双层棉长裙,剩下两套则是旗装,一套是银粉色裹狐狸毛上绣梅花纹的旗装,一套是铁绣红撒花亮金缂丝蟹爪菱花旗装。
  “这位孔绣娘的手艺真不错,瞧瞧,这梅花团绣的多精致啊!”绿琴脸上露出赞不绝口的表情。年若兰也是个爱美的人,当下就把衣裳怀上了,然后站在水影镜前,美滋滋的孤芳自赏起来。
  看着镜中,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小脸。
  年若兰娇声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镜面道:“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什么,你说此时出现在镜面上的就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哎,真不愧是能够通晓万物的墨镜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噗嗤!”琴棋书画几个被年若兰这不要脸的自吹自擂给逗得够呛,全都忍不住的喷笑了起来,便连平日里最为腼腆沉默的阿书也死死的捂住了自个的嘴巴。
  年若兰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反而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认真的对着四人道:“以后咱们屋子里还是少放几枚镜子吧,放多了,我真怕有一天自己会爱上自己。”那塞西斯都能爱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我这么美,这么带劲儿,真是有点把持不住啊!
  年若兰的话让四个丫头更加把持不住了,各个都笑弯腰,屋子里姑娘们的笑容不绝于耳,直到有人发出一声重重的咳嗽。众人骤然望去,就见门口处不知道何时竟进来了两人,后一个弓着腰笑的一脸涨红却要强行憋着的是苏培盛,而前一个……还需要说吗?
  年若兰脸上霎时露出颤颤的表情,心里面却在狂骂着外面守门的小得子,死奴才,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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