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镇北侯夫妇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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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扶月的笑容愈发深邃,隐隐含了丝难以形容的冷意:“娘娘何必担忧,这茶是没毒的。”
  说着,她看向陈太医:“明日一早,淑妃娘娘若还能活得好好的,我的清白……可以证明了吧?”
  变故就在一瞬间,等陈太医反应过来,那杯茶已经全部被灌进了淑贵妃的腹中,就是这茶真有毒,他也无可奈何了。
  陈太医欲哭无泪,隐隐看向秦勉。
  秦勉笑了笑,语气微冷:“云二小姐倒是好大的胆子。”
  云扶月面不改色:“我本就清白无辜,自然问心无愧,倒是淑贵妃……您缘何吓成这样?”
  被一个毛头丫头呛得哑口无言,淑贵妃脸色青了白白了红。
  那杯茶有没有毒,她可是最清楚的……思及此,淑贵妃只觉胃中隐隐作痛,翻涌成灾。
  太后看了一场闹剧,此刻也有些累了,冷哼一声,完完全全偏向云扶月这边:“哀家真是老了,被你三言两语就骗了去,淑贵妃,以后没看清的事就不要瞎嚷嚷,真是将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太后——”
  淑贵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云扶月当众羞辱了,太后非但没有反应,竟然还怪到自己头上来了?
  “好了。”太后一拍桌子,嘱咐陈太医照看好皇帝,才冷冷地道,“哀家会安排几个宫里御医连夜守着你,若是明日一早你无事……那就是你做错了事,到时候需得亲自跟云家小姐道歉。”
  淑贵妃哑口无言。
  她此刻是心急如焚,这杯茶里剧毒无比,她喝下去,哪里还有命可活,更别提什么道歉了。
  只是太后是铁了心不想再听她说话,直接让宫人扶着,摆驾回宫了。
  秦勉默默地看着一切,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扶月一眼,也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云扶月与太子。
  “为了自证清白,今晚你就住在宫里吧。”太子遥遥地看眼屏风后的皇帝,与云扶月对视。
  两人目光相接,均淡淡地笑了。
  原本还要想法子让云扶月留在宫里,没曾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如今淑贵妃这么一闹,倒是阴差阳错地合了云扶月的意。
  宫宴散去,皇宫恢复了寂静。
  夜深人静之时,云扶月换了身轻便的衣物,一路到了花园中。
  “嘘。”她刚走进,男人的手就揽住了云扶月的腰,带着她快速地走到一旁,“小心。”
  云扶月一愣,不着痕迹地移开身形,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才看向夜凌渊手指的方向。
  一队侍卫自花园另一角而来。
  这些侍卫……
  云扶月压低声音:“是秦丞相的人?”
  夜凌渊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气息扫过耳畔,有点痒。
  云扶月默默地缩在花丛中,等这队侍卫走过,才轻轻吐了一口气,走出去。
  “没想到秦勉竟然将宫里的禁军侍卫也收买了。”云扶月想到晚宴上,秦勉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禁感慨,“这么看来,皇帝与太后的毒……都与此人逃不开关系。”
  本以为耀阳国力强盛,京中又一片风平浪静。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难怪太后宁可写信寻找别国的帮助。
  如若不然,只怕这耀阳的皇权就要大变天了。
  两人一路避开秦勉的眼线,从后殿的密道进了皇帝的寝宫内。
  门口的太子心腹接应这两人进了屋内,诺大的床榻上,皇帝闭目躺着,呼吸平稳,太子在一旁看折子。
  听的动静,太子抬头。
  云扶月对太子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径直来到皇帝床边,素手一挥,一根银针慢慢从皇帝耳后逼出,落在被褥上。
  随着这根银针推出,皇帝原本看上去健康红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见到眼前的这幕,太子神色微沉,语气严肃起来:“原来父皇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云扶月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殿下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陛下?”
  太子缓缓的点了点头。
  有秦丞相从中作梗,太后又一直昏迷不醒,皇后被软禁,宫中势力几乎被架空。
  太子力不从心,无法做到面面俱到,是以一直没能见到皇上。
  云扶月只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你将我要的那几味药材送过来,然后帮我看着点。”抿了抿唇,云扶月纤长的手指一挥,掌心中静静的躺着十几根银针,她随手拿过桌上的烛台,另一只手拿起一根银针,仔细的烤着,毫不犹豫地刺入皇帝的太阳穴,“秦丞相今晚定会察觉到几分异样,在我给陛下解毒之前,别让他进来。”
  看着女子已经进入状态,认真而严肃,夜凌渊与太子对视一眼,同时走到了门口。
  室内重新陷入了沉寂。
  与太后所中之毒不同,皇帝身中的冰毒中掺杂了多余的成分,中和了毒性,虽然不至于立即致命,但如果今晚再喝了淑贵妃的茶……那么两种毒爆发冲突,他会立即身亡。
  云扶月心头冷笑,默默地坐在床边,观察着皇帝的病情,配合药材与银针,慢慢地给他解毒。
  一个时辰过去,皇帝脸上的苍白之色消退不少,某一时间,他轻咳一声,口中吐出一口污血,缓缓睁开了眼。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床边女子的脸上。
  皇帝眼前朦胧,逐渐恢复清晰,等看清眼前的人,他眼底涌现出巨大的震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云扶月的手:“楚兮。”
  听得此间动静,太子与夜凌渊同时回到床边。
  皇帝看也没看别人,执着地盯着云扶月,声音颤抖:“楚兮,是你么……”
  说着,他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眼角慢慢湿润,抓着云扶月的手往自己胸口打:“朕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才能看到你。”
  “楚兮,当年的事,你与正奕可原谅朕了?”皇帝一刻不停地说着,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眼前的女子听,“是朕错了,朕不该错信秦勉,被他蒙蔽,给了他机会假传圣旨,害死了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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