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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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向东灼只是顺便这么简单吗?
  见他们离开,云宣的神色微微一沉,但眸中的忧虑在转瞬间便没了踪迹。
  他平静地将目光转向苏蔷,语气冰冷而又肃然道:“我有些事情还未向苏姑姑请教,还请苏姑姑移步。”
  他的声音里显然含着几分不悦,似乎是在因睿王和丞相的突然出现而生了怒气。
  一直缩在胡西岩身后瞧热闹的王子衿听到了,连忙赶了过去,挺直了身板将苏蔷挡在了身后,质问他道:“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向你们明镜局自证清白,这不就是你们想将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吗?”云宣微一挑眉,冷然问她道,“怎么,难道你也想旁听吗?”
  若是平心而论,只怕王子衿求之不得,但胡西岩也能听得出来云宣动了怒,她又已经投靠了皇后,虽然她并不知道王子衿是皇后的眼线,可也知道她是皇后的远亲,更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向皇后示好的机会,此时见王子衿自己往火坑里跳,忙自告奋勇地要将她拉出来:“云都统和苏蔷有正事要谈,你也有自己的差事要做,别胡来添乱。”
  她以为王子衿此时出头是因为她担心苏蔷,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王子衿给拉了过去,容不得她挣扎半分。
  王子衿虽然不愿离开,但胡西岩毕竟是她的上司,她也不好强留,只好半推半就地随她走了。
  待周围都安静下来后,苏蔷才与云宣默然对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又进了屋。
  已经没有必要再关门了,他们重新坐下后,苏蔷问他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宣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了些:“是就要发生什么事。睿王担心我不愿任他摆布地留在明镜局,所以刻意请向东灼来制约我。他知道我不愿被向东灼抓到任何把柄,也知道我与他之间曾经有过一个约定。”
  苏蔷疑惑问道:“什么约定?”
  云宣的目光有些悠长,道:“当初他将我收在麾下时,曾让我答应他一件事,只要不违背良心与法度,但凡他开口,我须尽力为之。”
  苏蔷了然,又问他道:“可是,睿王这么做,虽然会让你留在明镜局无法及时应对外界的变故,但也会让你心生警惕,难道他不怕太子会有所准备吗?”
  “这只能说明,与东宫和我的戒备相比,让我困在这里更为要紧。”云宣剑眉紧蹙,道,“看来睿王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一次也许是他占了先机。”
  苏蔷也心中一沉,倘若洛长念当真还有将云宣困在此处的目的,那他其实并没有完全信任她,而且还借着她的手困住了云宣。毕竟这件事如今已经传遍了别宫,连皇帝都已经知道了,他既然已经到了明镜局,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只怕不能离开这里半步了。
  “但若是睿王的确是在筹谋什么,而且还如此有把握,即便我仍在外面,应该也无法阻止他,最多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见她情绪低落,云宣知道她是在懊恼自己没有预先察觉睿王的意图,便安慰她道,“再说,太子那边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么多能人志士,太子妃也会竭尽所能,少一个我并不算什么大事。”
  苏蔷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迟疑了片刻后问他道:“那我可以做什么?”
  “和之前一样,做睿王府的线人,做明镜局的女史,”云宣的声音轻柔,让她原本充满忧愁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怀了几分,“你不必为了这件事而为难,太子与睿王之争本是皇权帝位,无论他们谁胜谁负,大周还是大周,你也仍是你,于你而言,谁做皇帝并没有什么要紧,泉姨的冤案和父亲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
  第222章 君子好逑(十七)交情
  云宣被幽禁在了戊子院后面的丁子院, 因为戊子院是明镜局的宫女办差的地方,所以内侍省专为他配了两名内侍来看守。
  但好在张庆还可以自由行动,在他的暗中帮忙下,苏蔷很快查到吴隐之的徒弟小福子在泉姨被害那日除了给她送过一盒点心之外, 还曾去找过琉璃别宫护卫队的刘叔。
  那日吴隐之曾给十来个琉璃的故人送点心,分别由三个内侍去派送,只有小福子只跑了两趟, 而其他两个内侍都是送了五六份, 如此看来,他的确有可能借着去给泉姨送点心的机会给泉姨捎带了什么消息, 毕竟他也在朝阳宫,若是他看似无意地对泉姨透露了有关年妃的什么事, 泉姨一定会放在心上。
  虽然有人的确看到他与泉姨闲谈了片刻, 但只可惜没有人听见他们之间究竟说过什么话, 所以苏蔷在左右思量之后决定亲自去朝阳宫见一见那个小福子。
  听说有人找自己, 不过多久, 身子微胖的小福子笑呵呵地便出来了, 见了苏蔷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只是在听说她是为了泉姨的案子来见他的时候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哀伤之情, 甚至连声音也都哽咽了起来:“我虽然与泉嬷嬷只有两面之缘, 但早就听师父说她是琉璃别宫中心肠最好的人, 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人如此恶毒,竟会对泉嬷嬷下次狠手……”
  说着,他竟还挤出几滴清泪来。
  虽然苏蔷并未从他的一言一行中瞧出半点哀痛之意, 但还是回他以同样哀伤的神情,道:“福公公说得对,那个凶手的确丧心病狂实在该死,不过想为泉姨报仇雪恨,我可能还需要福公公的帮忙。”
  小福子边哭边疑惑地问她道:“不是说已经抓到嫌犯了吗?再说,我虽也想让凶手绳之于法,但的确有心无力,毕竟我与泉嬷嬷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又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听他虽然在演戏,但却还是有所顾忌不敢提到云宣的名字,苏蔷心下感慨皇帝御前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一边对他道:“云都统不过只是嫌犯,如今并未有真凭实据能够证明他便是真凶。至于我来找福公公的目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想知道泉姨在那日都与福公公说过什么话,福公公当时又是否发现泉姨有何异常之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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