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堂:洗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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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事实的真相吧。那一年,我们得知进了决赛,校长为了学校的荣誉,要我们一定要获得冠军,要不然就参加他表妹的联谊会。谁会想去那都是叉烧的联谊?于是我们找上对手嵐音国中篮球队队长——凌晨睿,要他不要妨碍我们获胜。要不是我威胁他,不答应就围殴嵐音篮球队的每个人,凌晨睿的态度还超倔的。”
  这间事情我也推测到了。看见符文和柚子的脸色,他们早就知道了吧。
  “比赛当天凌晨睿还真的变成软脚虾,传球、带球和投篮都失水准。不过他的队员就不一样了,甚至有一个把我们最重要的对手撞伤了被逼下场。我们不得不犯规。”
  简茂宇撞伤对手?我看向柚子。
  “确实有一位队员中途下场。听说是崴到左手”柚子瞥见我的视线,替我解决疑惑。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吧。”郝晟双手交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这件事和要你们和他们比赛有什么关係?”教练问。
  “关係就是,田帝大学的教练又要他们参加联谊了。”
  天啊是怎样?这么多人等着嫁人吗!
  “表妹就算了,现在是表姐!”郝晟露出痛苦样。
  “表姐们美吗?”教练忽然靠近郝晟,一副期待的表情。
  “是老剩女。”教练立马弹开一尺。教练也太现实了。
  “这就是他们找回嵐音篮球队的原因:他们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人。”凌晨作出结论,回顾就此结束。
  “现在作出决定,比赛?或是被打?”酪黎篮球队居然开始折关节,完全不把教练放在眼里。
  凌晨开始左右为难。我也仿佛感受到当年他独自面对的痛苦和为难。想分担痛苦的心情涌上脑袋,无法消散。
  静止了大概五分鐘,凌晨和郝晟互相对立,僵持不下。郝晟等不及了,一拳朝凌晨飞去。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我抓着郝晟手过肩摔。三男神下意识往右边一闪,郝晟跌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二话不说就揍人,还算男人吗!”我大吼着。
  “傲娇小不点摔得挺疼的,别给你三分顏色你就开起染坊啊!”郝晟爬起身,向我衝来要和我打架。没关係,反正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小溪,住手。”凌晨把我拉开,郝晟扑了个空。
  “郝晟,我说过,嵐音篮球队不止是我们,还有简茂宇和池泽韩,我无法说服他们当人肉沙包。”
  “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当年你会失水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从某处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往声音的源头一看,只见茂宇背着书包站在篮球场的入口。他面带笑容,好像对以前的过节释怀的笑容,又好像是在嘲笑凌晨那时候比赛时的笨拙。
  “简茂宇,你果然在这里当交流生,我的消息并没有错。”
  “凌晨睿,答应他比赛。当年的仇我实在咽不下去。”茂宇站在原地大叫着。
  “可是……这场比赛註定要输啊。”
  “谁说要害怕这些连联谊都不敢去的胆小流氓?”泽韩从茂宇身后走出来,双手交叉,没有想要害怕他们的意思。
  “我……我才不怕那剩女联谊!”郝晟果然被恼羞成怒了。
  “那么我们赢了比赛也行咯?”
  “行!”郝晟回答后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找个绝对能获胜的人进行比赛啊。现在分明就给嵐音篮球队公平竞争的机会,那么找他们的意义不就没了吗?
  他的斩铁斩钉让我噗呲一声大笑起来。
  “好,我答应你的挑战。时间地点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准时抵达。”凌晨望了一眼泽韩和茂宇,再看看符文和柚子,终于鼓起勇气答应比赛。凌晨终于沉冤得雪,也没有任何威胁让他停滞不前了。
  “嘖,池泽韩,算你狠!”
  “多谢讚美。”泽韩冷笑着。假如泽韩要挖坑让人跳,谁可以完美避开呢?至今为止我还找不到那个人。
  郝晟把时间地点交代清楚,再放狠话就领着大队离开了。
  嵐音篮球队聚在一起互相打闹,以前所有的不愉快仿佛是终于散开的浓雾,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站在一米之外,心在替他们感到开心。
  “比赛就在五天后,我们还能恢復成以前那样吗?”凌晨不安地说。
  “有我覃慕恆在,怕什么?”
  “教练打算插手么?”简茂宇惊讶地说。
  “这事关係到池遥男子高中,我不能坐视不管。接下来的四天你们五个全部留下来进行魔鬼式训练,一个也不能缺席,听到吗?!”教练大吼着。
  五天……今天是週二……对了,这週六就是芝祝女子高中的动物展啊!每天都有女生提醒这件事但我竟然会忘记。
  週日就要比赛了,那么週六也一定需要特训,他们也没再提起。约定……是不是自动取消了呢?
  “教练,週六当天的训练时间可以在中午吗?我们一早就约好要去芝祝女子高中一趟了。”符文举手问道。原来符文没把这个约定给忘掉啊。
  “对啊教练,通融一下吧。”凌晨也没有忘记这约定。
  “好啦,正好当天我要参加相亲……不,不是,是联谊。”
  “喔……原来教练单身啊。”茂宇抓住了教练的小辫子,开始对教练穷追猛打,狂拋敏感性问题。教练被问得脸又红又热的,煞是好笑。
  正当每个人看着他们玩闹时,凌晨碰碰我的肩。
  “谢谢你愿意帮我,小溪果然是很好的兄弟。”
  “不客气……”被他这么称讚,我的脸蛋应该红得和教练一样。不过他的是恼羞成怒的红色,而我的是不好意思的红色。凌晨笑着摸摸我的头,然后继续看戏。
  当天的社团活动在非常愉快地结束了,但事实上,我的心被酪黎篮球队安装了炸弹,让我担惊受怕,恐惧着它五天后的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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