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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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元帝大致将前因后果说了一说,诸王面面相觑,惊愣当场。
  反应最激烈的要属淮王——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淮王上前扶棺,痛哭不止,哽咽着呼号:“倘我知晓是哪个戕害七弟,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岷王绕着棺榇转了一圈,伤痛道:“七弟好端端的一个玉人儿,竟成了现今这般光景……也不知是哪个阴狠暴徒下此毒手。”
  荣王与崇王皆掩面泣涕,蕲王对着尸骨皱眉打量,梁王面无表情,直道他不信七弟会遭遇不测。
  顾云容越想越觉得那具尸体不是桓澈,倒也有了心绪去暗觑诸王。
  要她说,诸王里面做得最到位的便是梁王。除却淮王之外,诸王之中恐怕没几个不想让桓澈死的,这一点贞元帝不会不知。这会儿再来肝肠寸断哭兄弟,只会显得假。
  梁王倒最正常。
  贞元帝果然蹙起眉,挥手命诸王暂去偏殿待命。
  他转过头来看向顾云容:“你也姑且回府,此事暂不要往外声张。”
  顾云容行礼告退。
  随行桓澈的一干人等也一道回了。顾云容唤来握雾,询问眼下这一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握雾却是痛哭流涕:“怪小的没能护好殿下,那日说要在外面值守的,殿下说不必,小的若是再坚持一下……小人守在外面必不会让殿下出事。”
  顾云容挥退众人,逼问握雾是不是瞒了她什么事。
  握雾茫然,连道不曾。
  顾云容秀眉紧拢:“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主子确实薨了,我成了孀妇?”
  诸王出了大殿,攒三聚五走在一处。
  荣王在太子被废之后仍如往常一样对待这个兄长。他问蕲王是否认为桓澈已遭遇不测,蕲王往东宫的方向瞥了眼。
  “这种事也说不好,”他掠视走在一处的崇王与梁王,“七弟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最受不住的人是父皇。”
  到晚,贞元帝命诸王各回各处。崇王却在走到一半折回来,单独求见贞元帝。
  “儿子方才哭罢,又觉此事蹊跷,七弟功夫了得,岂会就这样遭人毒手。父皇可再行着人查探七弟的下落,并留意朝中上下动静。那戕害七弟之人,这阵子说不得会露出马脚。”
  崇王这般说罢,便告辞而去。
  贞元帝对着崇王的背影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十日后,贞元帝收到了邓进的密信。
  查证无果,衡王仿佛完全消匿了踪迹,当真遭遇了不测也未可知。
  贞元帝捏着信封,髭须微抖。
  他认为最像他的儿子,他精心栽培的儿子,他的老来子。
  忽然没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那日听齐昌说的时候其实还不痛不痒,他才不相信他那滑不留手的小儿子会遭人暗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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