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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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澈只道没工夫,吩咐小厮将施绥领出去,回身径去。
  顾云容坐在桌前等了约莫一刻钟,见桓澈迟迟不来,心里打鼓。
  已而,桓澈终于过来。顾云容看他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心觉诧异,问他是否下半晌不打算出门了。
  桓澈点头“嗯”了声,又奇道:“为何我一定要出门?我这阵子不都在府内待着么?”
  顾云容心道就是因为你在府里待得太多了才奇怪。
  顾云容问他下半晌预备作甚,就见他倾身道:“做甚都好,但凡跟你一道便好。”
  这阵子他总说这样的话,但顾云容仍是不太习惯。
  她问起他跟施绥的会面,他漫不经心道:“我原以为他道完事情不肯走是要为施骥带几句话,我想看看算上前次,施骥两次着小辈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不曾想他只是东鳞西爪地说些市坊之间的趣谈。末了到饭点儿也不肯停下,我只好下了逐客令。”
  他话锋一转:“容容方才那般神情究竟为何?”
  顾云容低低一咳:“殿下可知……契弟契儿这些勾当?”
  桓澈一顿,点头:“知道。这不是起于海寇的么?”
  他命侍立的丫鬟暂且退下:“我闻有空寂好淫之夫,常以多金购娶姿首韶秀之少年,与之成就衾裯之欢。出海多禁妇在舟中,海寇多以为有女随航易遭覆溺,遂以男宠泄欲。我在两浙时,这等事上头听说过不少。”
  他继续道:“福建那面海贸繁盛,开化得多,男风尤重。据闻内中不少都已得双方长辈默许。但成了契兄弟也仍会娶妻绵延子嗣,有些契弟的娶妻花销还是由契兄所出。”
  顾云容慢慢咽下一口甜汤:“你知道得还挺多……”
  “这是自然。既是起于海寇,说不得宗承就有这嗜好,”他适时提上一嘴,“他平日在海上行走,船上又都是男人……你想想看是不是。”
  顾云容默默舀起一匙汤:“可他……毕竟也是寇王,应当也是挑食的吧,恐怕寻常人入不了他的眼。”
  她瞄了他一眼。
  桓澈正低头布菜,没瞧见她的目光,但举动却是一顿:“你莫不是要说,施绥有龙阳之好?”
  顾云容轻咳:“我也是听说……不过这似乎也没甚新奇的,横竖这在膏粱子里面根本不算个事儿。”
  南风馆都公然开张了,断袖之癖又有什么奇怪。
  桓澈面上神色一言难尽:“既然这般稀松平常,你为何就记住了他?”
  顾云容抿唇,少刻,道:“当然是因为他妹妹与我合称什么燕京嫱施,我对这家人就留了心。”
  桓澈观顾云容神容,总觉她没说实话,但她道出的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
  他给她盛了一小碗八宝攒汤:“他有无龙阳之好与我何干,我也知道不少子弟有这等嗜好,甚至皇室宗亲里头也不乏其人。”
  顾云容心道我就想看看若真是这般,他们兄妹两个会不会打起来。
  她忽然想,宗承一直为开海禁而奔走,是否就是为了归国。
  桓澈根本没召见那些来求他做主的灾民,径直命握雾将之送到顺天府尹衙门。
  顺天府尹董和文也不敢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但王爷使人送来的,他万没胆子拒收。握雾前脚才走,董和文后脚就火急火燎地递牌子入宫面圣。
  他将前因后果与贞元帝细细说了,便见贞元帝皱起了眉。
  董和文心里直犯嘀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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