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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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热竟日不退,顾云容为此急得了不得。
  他一年到头也不生一回病,忽然病倒,她格外忧心。
  来传口谕的内侍见衡王病得意识不清,忙忙告退回话去了。
  顾云容又探了探他额头,眉头紧蹙。
  触手灼烫,这得有四十度了。
  前头喝了退烧的汤药,明明已经退下来一些,眼下竟然又烧得烫手。
  也不知是否因着十五、十六连着两晚出来游逛受了风寒。
  大人不及小孩子扛高烧,烧到这个份上基本就是昏睡状态了,连床都起不来。
  顾云容总担心他这样持续高烧会烧坏脑子,跟匆匆赶来的太医计议,看能不能适当下猛药,让他尽快退烧。
  中药见效慢,不知何时才能奏效。
  太医诊看半日,委婉与她说还是应当循序渐进着来,不敢冒险。
  顾云容只好应允,命人去照方煎药。
  她想了一想,又着人取来了一坛烧酒、一盆温水并两块棉帕,随即将闲杂人等悉数遣退。
  她要用擦拭酒精散热的原理为他退烧。
  她将烧酒稀释好,拿棉帕蘸了,来到他床畔。
  犹豫一下,终是开始动手解他衣衫。却是心跳怦然,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毕竟从前没干过这事。
  但转念一想,反正人昏睡着,又瞧不见她扒他衣裳。
  她的举动麻利了一些。
  自上而下擦拭,她先扒了他的上衣。虽然屋内烧着地龙,但她还是怕他再度着凉,用锦被掩着为他仔细揾酒水。
  手颈都擦讫,该下肢了。
  顾云容想起大腿内侧也要擦,脸颊蓦地红了。
  但退烧要紧。她一咬牙一横心,开始脱他下裳。
  他身上其实只着一身中衣,极是好脱,但顾云容总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了几次都没能解开他腰间系带。
  她正低头趴在他腰间专心跟他的中裤做斗争,手腕却蓦被一只灼热的手扣住。
  她心里一跳,方才搬着翻了好几个面儿都没醒,怎么现在开始脱裤子就醒了?
  她惴惴回头,正想着如何跟他解释,就见他双目仍然紧闭,只是嘴唇翕动,似是在梦呓。
  顾云容好奇之下,凑过去俯身细听。
  热息拂耳,他低弱的声音依稀传来:“容容不会死的,我的容容怎么会死,不可能……容容,我来晚了……”
  第六十八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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