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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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一眼。
  往常都没有这一出,怎生皇帝今次想到在小年夜办家宴了?
  家宴办在仁德宫。
  太后照常是一身燕居服,对着早早过来的儿子道:“你让蕲王过来么?”
  贞元帝道:“母亲觉着他来好还是不来好?”
  太后瞪视一眼:“镇日斋醮修道,行动言语跟个半仙儿似的。他来与不来,你心中难道不应有数?我还听闻,皇后这几日总跑去你面前哭求收回成命,这母子两个若是来了,不定怎么闹你。”
  贞元帝只是笑,少焉,又道:“母亲近来身体欠安,又有近一年没见着众孙儿了,不如朕在正旦前下一道中旨,命诸王年后便来京存候祖母,不必非要等到万寿圣节那日。”
  太后打量儿子几眼,道:“你是欲在诸王之中择选?还是预备当着诸王的面直接宣告另立储君之事?”
  太后顿了顿,微微倾首:“你我都清楚,没有人比七哥儿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从前是顾虑重重,如今迈出了这一步,你今晚难道要定了他?”
  太后看儿子不接茬儿,嘴角微扯:“这会儿怎生跟哑了似的?还是说,你心中另有人选?”
  第六十七章
  贞元帝略一顿,道:“母亲不必多问,儿子心里自有计较。”
  太后乜斜着眼谛视他,少顷,摆手道:“罢了,政事原也不是我能多问的,只我瞧你迩来神神叨叨的,怕你失了分寸,这才多问了几句。”
  贞元帝道:“母亲自可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太后慢转手中沉香佛珠,不语。
  她这个儿子心思越发难测,如今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能看透他镇日都在想甚。
  去往皇宫的马车上,桓澈与顾云容闲话时,忽想起她上月入宫与他碰面时,神色怪异,当时说要随后再言,但他转回头就忘了,眼下记起,便旧事重提。
  顾云容被他缠问不过,犹豫片时,方道:“是原太子妃……我那日去冯皇后宫中,焦氏借故与我出来,想让我劝服你跟蕲王合作。我自然不可能应她,她就要以物相易。”
  “她说我一定会感兴趣,我还道是什么稀世奇珍,谁想到是……”顾云容嘴唇翕动几回,均未能说下去,踟蹰再三,缄口不言,双颊微酡。
  桓澈原本的追问不过是想逗她,眼下却是真正被她吊起了胃口,不住问她究竟是何物。
  然而顾云容铁了心不肯多言,岔题道:“上回你说要查的事,可查着了?”
  她说的是有人往太后那里散播谣言之事。
  桓澈敛容:“从诸般迹象来看,极有可能是施家女所为。但因这等事线索不多,故而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能万分笃定。”
  顾云容歪在柔软的宁绸靠背上:“你觉着是,那就八九不离十。”
  桓澈正要说话,一侧脸颊忽被她捏起。
  “你这张脸实在太招眼了,下回出门前,干脆往脸上糊一层灰好了。”顾云容轻转手腕,将他的面颊捏得几番变形。
  半边脸丰神绝伦,半边脸歪嘴斜眼,扭曲似鬼脸。
  他一丝反抗之意也无,任她施为。
  顾云容扑哧一笑,松了手:“阿澈自小灵慧,非但课业特出,还博才多艺,太后那里又不断有命妇宗妇前往谒见,你幼时是不是时常见这个见那个?想来你小时候长得粉粉嫩嫩的,没人逗你?”
  她要是太后,碰上这么个粉团儿一样伶俐漂亮的孙儿,一天少说拉他出来溜三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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