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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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侨香并不是新进婢女,在府邸已有些年头。为人老实本分,对主人们除了侍奉,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想来这段时间她也是饱受煎熬,不然怎会轻易露出端倪?
  豆苗儿冷着脸继续逼问,很快摸清事情经过。
  前些日,有人绑了侨香七岁幼弟,以此为威胁,让她取陆宴初几缕发丝。
  侨香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但幼弟在对方手里,并放话说若她胆敢泄露半分消息,弟弟便性命不保尸首无存。
  一听这些话,侨香吓得六神无主,什么都答应了。
  听得脚底生寒面色惨白,豆苗儿心里像被撒了抔雪。
  从侨香反常的那天算起,已有几日光景。
  如今陆宴初躺在床榻昏迷不醒,究竟是疲乏所致?还是与这几缕发丝有问题?从古至今,发丝所象征的意义就不同寻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除此之外,男女结发为夫妻,亦是寓意从此白首不分离。
  豆苗儿本不是特别信这些虚无的人,可打从她被施了邪术开始,她的想法便一点点扭转,原来世间,真的有许多事情是无法用常理来推论解释的。
  “那些人你知道身份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上半身匍匐在地,侨香哭成了泪人,拼命摇头,哽咽说:“婢子也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些讯息,可他们十分小心……”
  这就是没有丝毫线索了,豆苗儿心悸得慌,没空和侨香再多说什么,匆匆走出耳房,她进寝卧看了眼陆宴初,他还没醒。怔了短短须臾,召来几个护卫留守在陆宴初身边,豆苗儿提了盏灯笼,带婢女去找道徵大师。
  一路疾行,敲开院门。豆苗儿站在道徵大师卧房长廊下扬声唤他。
  片刻,道徵和尚从内打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见她面色肃穆,道徵和尚急忙问。
  豆苗儿紧皱着眉,将侨香的事迅速说给他听。
  越听越表情沉重,道徵和尚说:“那些旁门左道,不外乎就用这些东西作祟,可依老道对‘夺福’目前的了解,除了术法之外,几缕发丝并不能施法。”又立即发问,“陆大人最近有没有受伤过?”
  豆苗儿认真想了想,摇头。
  “若是如此,那状况还好!这段时间陆大人身边恐怕要多加人手。”道徵和尚松了口气,“目前虽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防患于未然很有必要,倘若真跟那件事儿有关,目标万一是陆大人,那么事情可能才算刚刚开始。”
  “这跟他受没受伤有什么关联?”豆苗儿不解的问。
  “除了发丝,邪术还需受害者的血作为媒介。”
  颔首表示明白,豆苗儿愁容满面地埋下头,忽然,似想到什么,她猛地怔住,眸中露出惊恐,一张本就惨白的脸彻底变得毫无血色。
  不对,陆宴初当真没受伤吗?她一时只想到他确实没遭遇什么危险,但几天前的老汉呢?他那日与她解释,说是无意中受了轻伤,如今被道徵大师一番提醒,她竟觉得这事儿背后可能值得推敲,谁知道这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
  “道徵大师……”豆苗儿吓得眼泪猝不及防砸下来,“他手上有受伤,恐怕和侨香取走发丝相隔不过一日。”
  “什么?”道徵和尚面色一变。
  “我想着,中间大约有猫腻。”揉掉眼泪,豆苗儿努力控制情绪,“得立即找到老汉才行,大师,我打点好这些事之后再来找你。”
  “我与你同去。”哪还有心睡眠?道徵和尚不放心地与她一同跨出门槛。
  整座府邸的灯霎时全亮了起来。
  豆苗儿安排信得过的心腹护卫去将老汉捆来,冷声说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他带回府邸,人别死就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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