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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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初宽慰她:“我这些年看着皇上长大成人,深知他秉性,别看他沉稳慎重,骨子里却向往着打破桎梏,拥有比谁都更自由的灵魂。况且这两人凑到一起,不一定是慕春占下风。”末了,他说,“男女之情,哪儿有什么绝对的尊与卑,向来都是谁用情深,谁沦陷的早,才更容易伤情。”
  这话说的——
  豆苗儿轻咳两声。
  他是在对她表述衷情还是在指责她?豆苗儿蹙眉,有些些的不认同。
  不能因为她最初是利用他,便对她这般误解与不信任……
  好吧,豆苗儿转念又想,从前的过与错终究存在,她的确心虚,行了吗?
  陆宴初进宫没多久,宫里来了旨,太后邀她去御花园赏景。
  豆苗儿猜,应该是慕春?
  收拾打扮一番,她乘坐马车前往宫中,果不其然,太后与暮春正在亭下品茶赏花。
  豆苗儿行完礼,被赐座在慕春旁侧。
  三人闲谈些许,无非是京中夫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不知怎的,太后突然想到赵静书,虽说彼此身份略微尴尬,但前太子已经不在,她对他们孤儿寡母倒是多了几分怜悯。她知晓赵静书与豆苗儿的关系,却不知两人李代桃僵的内情,只当她们仍有姐妹之谊。
  太后有一句没一句感叹着,豆苗儿便也耐心听着。
  知道承郡王宗浚病得古怪蹊跷,丝毫未有转愈的迹象,她是真心为这个可怜的小孩感到担忧。
  聊了小半时辰,太后知趣,只推说乏了,回寝宫歇着去了,留她们二人说说体己话。
  让宫婢退得远些,沈慕春急忙追问豆苗儿有关邪术的进展。
  听完这几日一波三折的转变,沈慕春大感头疼,对陈老三的逃之夭夭可惜得不得了。
  豆苗儿察觉她焦躁的情绪,压低嗓音问:“慕春,你对皇上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看了眼周遭,沈慕春迟疑了会儿,埋头说:“我想着,若是找着那背后作恶之人,他便再不能在我身上做手脚,我自然不用依靠皇上,我……”
  “你怎样?”
  手托下颔,沈慕春没好气说:“我一人一马,去边疆流浪得了!”
  豆苗儿一时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她能瞧出,慕春对皇上恐怕也不是一丝好感都没,可能情未到浓时,她无法做出更多的牺牲。
  感情的事情,她如何帮她拿主意?两人闲谈片刻,天色渐晚,豆苗儿在她引领下去给太后请安拜别,出了宫。
  回府时,出乎意料,陆宴初竟比她早。
  豆苗儿没来得及惊讶,迎上来的家婢告诉她,大人在内阁浏览卷宗时突然晕厥,马车刚载回不久,太医已诊治,说是太过疲惫的原因,无碍,好生调息便可。
  急急回寝房,福宝懂事地趴在床榻照顾陆宴初,他还小,爹爹生了病自然害怕,一双眼睛胀得红红的,显然吓得掉了不少眼泪珠子。
  终于等到豆苗儿回来,他委屈又害怕地喊娘,赶紧过来用小手拉着她去看爹。
  安抚好福宝,豆苗儿望向昏睡的陆宴初,他眼下有两团暗青,哪怕没有意识,眉头仍保持微微簇起的样子。
  这些日他确实心力交瘁,又遇上百姓拦轿喊冤,不得不抽出许多时间去查证处理,老汉一案牵扯的皆是权贵,哪怕他不提,豆苗儿也知道难办得很!
  他真该好好歇息了!
  豆苗儿唤人端来热水,绞了帕子给他擦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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