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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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珩下手一向快准狠,做事不留情面,很变态,但他没那么无聊兜这么大个圈子,还让他出面。
  凉风趁隙而入,吹得挂在船舱屋檐一角的红灯笼飘飘悠悠地打着卷儿。
  红色的灯笼光倒映在淮水略起波澜的水面上,灯影晕开。
  淮水人家。
  n市极富情调的私家馆子,开在淮水岸边。
  每晚固定六桌,多一桌都不做,每一宴都设在一只独立的船上。
  水泥船身,不容易被流水腐蚀,而船上家具装饰皆由木材雕刻而成。
  临靠着岸边,六只造型一致的大船四散着排开,对岸搭了个戏台,可点戏,唱的也多是苏淮地区享负盛名的淮剧。
  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韵味十足。
  水袖甩开,小花旦登场。
  安歌还是头一次听腔调这么缠绵悱恻的戏曲,缠绵而不腻。
  她大半个身子半趴在船舷边,不由地比着小花旦的动作,捏了个兰花指。
  “第一次听?”苏安问。
  “第一次听。”安歌朝苏安看了眼。
  灯下看美人,美人越看越惊艳。
  这是苏安给安歌的第一感觉。
  纯粹的美,让人惊艳,带着苏淮地区的那种独有的调调。
  但一晚上下来相处下来,安歌又觉得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总觉得她身上笼着股寂寥,太沉寂。
  和一开始傅斯珩给她的感觉有些相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傅斯珩一身傲骨,带着尖锐的刺,纵是满身孤寂,也是高高在上的祖宗。
  而她则像是被人磨平了满身的棱角。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戏文还在继续。
  青衣带着花旦谢场,才子佳人被迫分离,相隔千里万里。
  有书生翩翩风流,赴京求功名;有佳人独坐阁楼,红笺翻几遭。
  折扇一开合,春夏秋冬尽过往。
  安歌听得认真,手指跟着腔调轻叩。
  苏安本不是话多的人,淮剧中这出戏码她从小看到大,再加上她和苏衍的事,早已没了多大兴趣。
  酥宝不爱听这种咿咿呀呀的调子,他的注意力全在安歌替他买的草蟋蟀身上,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入迷。
  苏安看了会酥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苏衍身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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