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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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样的事,回到家,书辞和言书月都没什么精神,因为白天的意外闹得心里不愉快,晚上连话也懒得说。饭点一结束,就各自散了。
  言书月许是想对她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叫她,书辞已经转身走了。她在原地里默默站了许久,最后还是闷着头回了房。
  他们家离闹市远,一入夜四下都是安静的,后院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只剩下庖厨还亮着微光,那是刘家两口子在里面吃晚饭。
  书辞从回廊下来,仰头便是满天繁星。
  看着看着,忽然生出一种茫然而陌生的感觉,她耷拉着脑袋收回视线,冷不防见院墙的角落里蹲了个黑影子,块头还不小。
  书辞小心翼翼走过去:“谁啊?”
  她伸手拍了一下那人的肩,对方一个激灵,忽然拿胳膊挡住脸。
  “爹?”书辞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她心下生疑,忙伸手把他脖子转过来,言则来不及躲,一张脸老泪纵横。
  “爹?!”书辞简直吃了一惊,“你你你……”她语不成句,忙把帕子取出来给他擦眼泪。
  “你不能这样的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便哭呢。”然后又压低声音,“娘会生气的。”
  言则拿袖子胡乱抹了一通,“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太没用,害自己闺女受那么大的委屈。”
  不承想是这个原因,书辞心头有些暖,语气缓和下来,反倒安慰他,“我没事,也没少块肉不是么,总好过真的赔她那么多钱啊。”
  “话是这么说,可你毕竟是姑娘家……”他摇摇头,索性一屁股坐在花台边上不住叹气,“爹是觉得叫你吃亏了。”
  “你要是真的给她磕了头,我心里才觉得吃亏呢。”书辞在他旁边坐下,“安大人家嘛,咱们又惹不起,好在这次运气好,叫她们碰上了肃王爷,你看,这夜里走多了总会遇着鬼。”
  言则老眼泪花花地盯着她,“辞儿……”
  “好啦好啦,高兴点。”书辞捧着他的脸,拍了两下,“你是我老爹,再这么客气可就见外了。”
  言则一面呜呜一面点头:“老爹对不起你……”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收拾好,别让娘发现才是要紧的。”
  父女二人在后院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并排坐着,絮絮叨叨劝了一阵,好说歹说,言则总算平复心绪,爬起来抹抹鼻涕,往屋里走了。
  书辞轻轻松了口气,推开房门,紫玉已经拿了碎布在纳鞋底。她走到床边,弯腰在针线篮子里翻翻捡捡,找出没做完的活儿,凑到灯下接着拈线。
  很久没熬夜了,紫玉撑到三更便支持不住,打着哈欠说要回去睡觉,书辞把门关好,再添了支蜡烛点上。
  她刚把针拿起,窗外一股妖风吹过,虽未回头,人已不自觉挑起了眉,觉得这个出场方式很是眼熟。
  “绣什么东西绣那么晚?你又缺钱花了?”
  书辞望向身旁,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银色的面具,他一身简单的布衣,抱着双臂靠窗而坐。
  “你很闲么?老往我家跑。”她放下针线,眼底里带了几探究,“我真是好奇,你究竟做什么的?从来只能在大半夜才能看到你。”
  沈怿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昼伏夜出……”书辞自言自语,“你是做贼的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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