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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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也紧张地往窗外张望,猛然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然而再眨眼时已不见了踪迹。
  紫玉在门外瞧了一圈回来,“好在没什么人,隔墙有耳啊,您也不怕被谁听见。”
  书辞张了张口,只见院中漆黑,月光惨淡,树影鬼魅般抖动,忽觉后怕,忙把窗关上。
  “算了算了,今天精神头不好,我先睡了。”
  “诶,那我来给您铺床。”
  小宅子里唯一的灯光灭了,四周悄然寂静。寺庙里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平添了几分祥和。
  后院的高墙下,有人抱着胳膊,闲闲倚靠。等那间房内不再有动静,他方才偏过头朝院中望了望。
  景色一如既往,角落里放着筐削好的箭杆,有一部分已经上了箭头。沈怿走过去,随手捡了一支把玩,半晌又丢回筐内。才多久就磨损成这样,看来她那个弟弟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朝书辞的房门看了一眼,轻拍去手上的灰,慢条斯理的起身离开,脸上神情清淡,分毫没有私闯民宅的心虚感。
  *
  腊月三十是除夕。
  言则虽不在家,年还是要照常过,因为亲戚会来串门贺节,陈氏一早就让下人把家中里外扫除干净,挂上灯笼,买好笔墨和白纸簿,等客人一到,先签名后吃茶,就算是拜年了。
  书辞正在门口招呼下人挂桃符和春帖,迎面看见温明急匆匆跑过来。
  “姐夫,来得这么早?”她理所当然地往旁边让了让,“来,进来喝茶。”
  温明气喘吁吁地扶着腰摆手,“不喝了,陈伯母在么?”
  “在的……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发现他神色慌张,书辞不由多问了一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有些语无伦次,急得直摇头,“言伯父被抓了,如今人还在刑部大牢里。”
  陈氏得到消息,连头饰也来不及准备,慌忙赶到正厅。
  “平白无故,怎么会被抓到牢里去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爹叫我来也是为了问此事。”温明已是顾不得坐下喝口水,“前些日子侵吞赈灾粮款的幕后主使已经让六扇门查出来了,正是兵部武选清吏司禄全,禄大人。就在昨天,大理寺奉命抓人,与此案相关的光是朝廷命官就逮了不下十个,这原本和言伯父没什么关系,可偏偏有人上报,说他曾暗中贿赂了禄大人,还是员外郎李大人亲自引荐的。”
  书辞和言书月不明所以,陈氏一听却知道大事不好,当下瘫坐回椅子上。
  “这个案子上头查的严,最后干脆以同罪论处,索性一并给送到刑部去了。”温明注意到陈氏的表情,“我爹让我来问问,这事是真的么?还是被什么人给诬陷的?”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白,更何况这关系着言书月的婚姻,陈氏掩下惊慌,自然是一口否定。
  “你言伯父的性子你最清楚,他为人老实又胆小,哪里做得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好在温明即便猜到了些什么也当场并未戳穿:“小侄也是这么想的。”
  陈氏惶恐不安地握着帕子,“明儿啊,眼下怎么办呢?你看……你爹能不能帮着通融通融?”
  温明显得很为难:“若能帮上忙我自然不会推辞,可这件事实在是牵扯太大,爹爹只是小小的一个捕头,恐怕很难说上话。”
  她忐忑的起身来回踱步,“那要如何是好……”
  “您先别急,爹已经去想办法了,他在衙门中还是有些人脉的,相信狱卒不会太为难伯方。晚些时候若有转机,我再来通知您。”
  “好好。”陈氏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这件事若能顺利解决,你就是我们言家的大恩人,这份情义我必定记在心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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