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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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长泽这个连每年兰雅忌日都不敢去祭拜的人,平日里更鲜少踏入那件伤情悲怀的屋子。可莫非是借着自己生辰一顿醉酒,念妻成疾,方壮了胆子去了一次。
  兰莺面色微妙,罢了,方叹一声气:
  “纵使吊念,也不能对自己的身子不管不顾,去将人叫醒吧。酒后伤身,万不能大意。”
  这一次,派去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纵使东苑离得远,但也不至于需要这么久的时候,兰莺早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不由分说地,便起身欲亲自走一趟。
  容七赶到饭厅时,遇见的便是这么个情形,昨日的不安好像在预示着她一些事,容七面色一凛,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同行人算上后赶来的容七约莫有五六个,行了约莫数分钟后,终于到达了东苑,和那件容家的禁忌之房。
  此刻,在那间房门外数米处,只瞧见一人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焦灼,此人便是方才被指派到东苑的下人。
  见着他们一行人来了,非但没有松口气之愉悦,反倒平添了一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感。
  这让兰莺越发觉得不对劲,深吸了口,将挡在前面的人严词喝开:
  “我让你叫的老爷呢?何以一去不返”
  那人抖了抖身子答地结结巴巴:“老爷,老爷太累了,便说先不急着用早膳,说您先用着,他不饿。”
  容七在身后横插一句:
  “既是如此,这么简单一句话怎么不见你带回来?”
  那人一看便是找了个新鲜出炉的借口,哪里能考虑到眼前的结果,就连容七都骗不过,更难逃心思敏锐的兰莺了。
  好像为了应证他这难堪的辩解,只听一声奇怪的,微弱的声响至屋中传来,蹲在他们面前的人脸色顷刻便变的难堪的,容七的心也紧了紧。
  这时候,反倒是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兰莺最为冷静,呼吸平缓未见任何异常,她先是转过了身子对着地下三四个下人道:
  “老爷身子不适,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看护着,记得去厨房为老爷熬一碗姜汤。”
  他们下去了,便只剩下了容七与兰莺,还有那个知情不报的下人。
  兰莺又问道: “怎么不见二小姐?”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二小姐今晨一早便已经出了门,像是有什么紧急事。”
  “哦?那二小姐可曾说过几时回来?”
  “约莫,约莫是午时...”
  兰莺停了一下,然后道:“届时二小姐若是回来了,便请她来我房中。”
  “是,莺姨。”
  他许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当这一次兰莺往前跨一步欲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时,他不再阻拦,因而兰莺很顺利地便将那道紧闭的房门推开了,而门竟也没上拴。
  没人注意到她刻意保持镇定的脸上那偶而一瞬间流出的恍然,和轻微发抖的双手。
  彼时早已日上三竿,缓缓被推开的门携来一道明亮无比的光一点点射进屋子,照亮满室黑暗。也照亮了散落一地的衣衫
  ,与盈满一室的,奇奇怪怪的味道。
  兰莺背着光站在门口,这样轻轻地唤了一声:
  “姐夫,该起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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