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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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新上马,向着齐云道院走去。
  这时暴雨又变回了绵绵细雨,被风吹落在脸上是一团湿润雾气,她的胸口也像堵着一团氤氲雾气。
  该后悔吗?并不。迟早都会发生的。
  令她感到比较惋惜的,是自己还没学到定寻一成本事。只会内功有毛用啊?遇到坏人的时候要拿蒲团闷死他们还是怎样?
  要是定寻从此不再教她了怎么办?以此人性格,倒也不会。恐怕,会再回到函授模式。或是叫他的两个徒弟之一来教。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骑着马停在路中间,其中几人身形宛如铁塔。
  还未走近,就见其中一人欢呼一声,“那不是韩道长么!”
  那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匹黑马越众而出,直冲向瑶光。
  第124章 夜雨霖铃
  一匹黑马从那群人中越众而出直冲向瑶光,她连忙勒住马定睛一看马上的人还能是谁自然是定寻!
  定寻此刻看起来很有些狼狈。大约是急着出来他还穿着广袖翩翩的道袍虽然穿了蓑衣,可这时衣袖和袍角早就湿透了,袍角贴在马腹上衣袖嗒嗒滴着水,脸上不知是汗还是雨湿淋淋一片。
  他纵马飞奔至瑶光近前,连道:“你去了哪里?你还好么?你……”问了几句后才看见瑶光衣衫整洁并未淋雨,就连她那匹马,也看起来比他的马精神。
  瑶光坐在马上叉手致意“让道长费心了。我去了一家人家躲雨一切安好。”她又向高立臣等人施礼“烦劳大家了。”
  定寻此刻的神色难以形容大约是委屈中带点欣慰欣慰里又发酵着懊悔,懊悔里面隐藏着难堪。
  众目睽睽,大路之上他原先想到的种种再见后要对她说的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了,见瑶光并无下马的打算只好黯然道:“你平安就好。”停了一停,他又缓声道,“高立臣,你护送韩道长回去。”
  瑶光微笑向定寻致意,他不再说话,勒马转身而去,那一大群护卫也紧随他离去,马蹄声响,瞬时间走得干干净净。
  瑶光和黑铁塔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到了齐云道院,高立臣本已向瑶光告辞了,拨转马头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追上她,“韩道长……”
  瑶光停下马,“高先生,何事?”
  黑铁塔扭捏了半天才道,“那个……七日后,我照旧来接你,啊?”
  瑶光心里想,只怕你主子到时候改主意了,可仍然微笑着说,“自然。”
  高立臣立刻眉开眼笑,拱了拱手,又踌躇道:“今日……我家主人说他一时糊涂,得罪了您,他虽然口上不说什么……可他心中其实是很懊悔的。”
  瑶光对他微笑,“我都知道的。你去吧。阴雨天黑得早,路又滑,小心些。”
  高立臣得了她这句话,如得纶音,一张黑脸笑得更美了,抱了抱拳拍马而去。
  瑶光在马上暗暗叹口气,定寻确实是懊悔了。但他究竟懊悔的是什么,那可就说不清了。
  这场雨一直淅淅沥沥下到第二天傍晚才停。
  明月道院并不大。东西两殿的壁画从二月底开始画,画了一个多月,到了这时已经基本完工。
  瑶光带着学生们检视一遍,讲了讲在大型画尤其是壁画时如何构图。
  壁画大多数时候是群像画,就是图画中不止一个人物,除了人物,还有景物,人物之中谁为主,谁为辅?景物要如何安排才能显得画面深远,与人物相得益彰?
  接着,她讲了基本的构图有哪些。她的专长是修覆文艺复兴时期画作,那个时期最多的画就是宗教画,然后是土豪们的画像。一个画家模仿另一个画家的构图,甚者是人物的姿势,都是很正常的,譬如,拉斐尔为他的一位主顾画像时,就毫不犹豫地模仿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当时的画家的画室都是半公开的,画家认可的同跻都可以自由出入画室,拉斐尔多次到达芬奇的画室参观,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在他后来的画作中使用了这些技巧,并加入了他的个人理解。
  构图原理追根究底,逃不过几何原理,所以,经典的群像画构图就那几种,要想发挥自己的个人风格,重点可以是人物神态,人物之间的互动,甚者反经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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