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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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生气啦?”令容小声。
  毕竟关乎韩瑶的终身大事,韩家的筹算令容摸不太清,方才悄悄拽着韩蛰的衣袖走开点,只是觉得韩瑶见着尚政时便爽利明朗,不想看她仍为旧事沉闷罢了。
  好在韩蛰摇头,“不会,是为她好。”
  令容翘着唇角,春光下笑意盈盈。
  “那高修远呢?”韩蛰随口道。韩瑶的事有杨氏做主,他素日公事繁忙,甚少留心。
  令容睇他一眼,语含打趣,“夫君当兄长可不太称职。去年的事,瑶瑶早看开了。”
  “哦?”
  “高公子品性温良,如闲云野鹤,山间明月。瑶瑶性情爽利,又爱笑爱闹,会憋坏的。”
  “山间明月?”韩蛰盯着她,眉峰微沉。
  令容察觉他神态有异,心里微跳,自觉避嫌,“对呀,明月皎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哪像夫君,还能挽袖烧出绝世美味,文韬武略,威震四方。”
  韩蛰微微皱眉,“重在厨艺。”
  令容咬唇微笑,“重在文韬武略,厨艺是其次。”
  口是心非!
  韩蛰收回目光,似是笑了笑。
  ……
  回到城里,年节将近尾声,别处清闲游玩,相府却日益忙碌起来。
  门下侍郎的职位空了数日,韩镜举贤不避亲,甄嗣宗纵有疑虑,却也没说什么。永昌帝在朝堂大事上没主意,又没旁的人选,考虑了数日,便听从两位相爷的意思,命人拟旨。待旨意颁布下来,韩蛰早有预料,沉稳如旧,韩家的门槛却几乎踏破。
  先前韩墨虽也曾入相,毕竟是文人出身,行事又稳重收敛,加之资历足够,行事老道,纵是父子同为宰相,旁人也慕其权势,艳羡而已。
  相较之下,韩蛰年龄资历皆不算出彩,若非昏君无能,朝堂危殆,必定难以入相。
  但他的声名却远在韩墨之上。锦衣司里杀伐奔波,心狠手辣、果决悍厉的名声传遍京城内外,上自公侯贵戚,下至微末官吏,许多人都闻风丧胆,不敢直撄其锋。
  其后冯璋作乱,朝廷节节败退,人心惶惶,直至韩蛰力挽狂澜,剿平叛贼,安定大局。
  锦衣司使的狠厉决断名声外,又添英勇善战之名,即便有人对其资历略有微词,却也有人诚心敬佩。坊间对这位节气大人的议论迅速往京城外蔓延,朝堂之上的官吏却都看得清形势——有韩镜坐镇,韩蛰手握锦衣司,这相位既已得手,绝不可能像范逯般轻易丢去。
  往后韩家的煊赫权势,必能更胜从前。
  是以圣旨一出,韩家虽未设宴,前来道贺的同僚故旧却几乎踏破门槛。
  韩墨的伤养了大半年,右腿不大利索,拄个拐棍,仍能行走如常。虽难再回朝堂,府里的事却可以交由他应付,曾居于高位多年的相爷,跟朝臣们也都相识,谈吐儒雅,举止端方,招待起来得心应手。
  后宅里,则是杨氏跟令容一道接待。
  嫁入相府两年有余,韩家惯常往来的门第令容也都认熟了。身上背着三品诰命,心里又有了底,行事也不似从前拘束谨慎,虽不及杨氏端方周全,却也能独当一面了。
  这日清晨韩蛰早起去上朝,令容在银光院用了饭,到丰和堂问安罢,婆媳俩才到厅中坐下,外头仆妇来报,说是高阳长公主携章姑娘前来道贺,已到了门前。
  高阳长公主倒罢了,平常也有往来,虽有过芥蒂,按她的性情,兴致一起前来道贺也在情理中。只是章姑娘听着耳熟,杨氏一时没想起来,“哪位章姑娘?”
  “是章太师的孙女,中书侍郎的千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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