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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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婴儿确实招人喜欢,但她跟韩蛰……
  那样的场景,令容仍无法想象。
  看罢孩子,往侧厅坐着说话,因杨蓁四月里即将出阁,杨氏和杨礼之妻隋氏不免说起备嫁的事,一抬头见韩瑶跟令容、杨蓁围在一处说悄悄话,隋氏不由一笑,“瑶瑶年纪也不小了,你那儿可有中意的人家?”
  “还没挑好呢。”杨氏笑觑一眼,“今年慢慢寻摸吧,她孩子心性,稍微晚点无妨。”
  隋氏颔首,“能留就多留一阵,蓁儿眼瞧着要出阁,我反倒不舍起来。正后悔呢,该把婚期推到明年。”
  “总归要出阁的。好在蓁儿仍在京里,能时常见面,嫂子看开些罢。”
  杨氏笑着喝茶,瞧向韩瑶时,心里却叹了口气。
  女儿大了,她虽不着急,盯着韩瑶的人却不少。从去年至今,已有许多人来探她的态度,有几个不错的儿郎,她试探韩瑶的态度,那位却都瞧不上。婚姻关乎终身,想挑个她和韩瑶都满意的婆家,怕是有得磨。
  韩瑶隐约听见,像是避着这话题,又拉令容和杨蓁进屋逗弄孩子去了。
  ……
  比起杨家的其乐融融,韩蛰脸上全是冷肃。
  腊月底御史羊正卿弹劾田保的奏本一上,韩蛰就派人留意,暗中保护羊正卿。
  暗哨盯了小半个月,今日樊衡来报,说羊正卿家附近有人暗中窥视,他怕打草惊蛇,已命盯梢的人悄悄退开,只留一人陪羊正卿坐在屋里,暂时不敢出门。
  韩蛰听罢,当即跟樊衡赶赴羊家。
  羊正卿科举出身,家中并无根基,在京城买不起房屋,只赁了处小院居住。那附近都是租住的往来客商,年节里大多回了老家,没多少热闹气息。
  韩蛰过去时,果然见有人假装挑夫在附近晃悠,虽经掩饰,却仍露端倪。
  从御史弹劾至今,田保竟能忍耐半月,跟他从前雷厉猖狂的做派相比,实属罕见。初八即将开朝,他拖到此刻,又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显然也是看破了韩家的打算,怕贸然行刺会留下把柄,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毕竟是骄横惯了的权宦,被小小御史憋足劲骂了半个月,到底没沉住气,瞧这动静,显然是上钩了。
  韩蛰不愿失了良机,遂命旁人尽皆撤走,只剩他和樊衡潜伏在暗处。
  至入夜时分,羊家外围终于有了动静——为刺羊正卿,田保足足派了五六人过来,互为援救,显然是想趁虚而入,刺杀后全身而退,既不留任何把柄,也可延续田保对御史的震慑,显他皇帝宠臣的威风。
  那群人靠近得缓慢,显然是怕锦衣司设伏,落入网中。
  将周遭全都排查过,确信无人埋伏,足以让他们后顾无忧,为首之人才摸向羊家正门。
  韩蛰藏身暗处,右手仗剑,左手五指间夹着两枚铁丸,悄无声息地靠近。
  锦衣司使神出鬼没的身段无人能及,五名刺客中虽有人盯梢,仍浑然不觉。
  羊家小院里灯火昏暗,唯独屋中亮着灯盏。为首的刺客身如秋叶,轻飘飘荡入院中,戳开窗户纸往里一瞧,确信是羊正卿无疑,当即猛力破窗,左臂挽好的劲弩对准他脖颈,激射而出。
  烛火微晃,斜刺里一把匕首飞出,叮的撞歪铁箭,射倒灯台。
  黑暗中,樊衡如潜伏的虎豹扑出,狠狠一拳挥在刺客的脸上,打出满口鲜血断齿。
  院里闷哼传来,伏在墙头盯梢的两名刺客未及报信,便被韩蛰的铁丸击中后颈,铁丸击中要穴,令人头昏眼花。韩蛰飞身扑出,飞脚踢晕其中一人,赶在另一人逃身之前追袭而上,瞅准脸颊重重挥拳,又怕他将□□藏在了别处,顺手打晕。
  外围两人察觉动静,不思逃命,反射铁箭,欲将同伴灭口。
  韩蛰击飞铁箭,连同飞扑而出的樊衡一道追过去,将两人活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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