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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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案犯在京郊现身已有数日,也是你故意压到前晚的?”
  果然他知道了!
  昨晚的风平浪静只是表象,韩蛰早已在暗中将他欺瞒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哪怕年纪相若,但韩蛰跟前,他所有的谋划隐藏仿佛都无所遁形。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他的剑已穿透迷雾,抵在了他的脖颈,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悬在头顶的利剑铮然落下,唐敦垂首,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属下胆大妄为,求大人饶恕。”目光稍抬,看到韩蛰的玄色衣袍,上头晕染大团的深色花纹,像是沁着的血迹,掺杂冰冷的银线,无端让人想起锦衣司牢狱中的森然。
  锦衣司中规矩严苛,比军中更甚,擅用职权捏造证据、私压消息欺上瞒下,这罪名足以将他逐出锦衣司,像他这样掌握消息内情的人,一旦成为弃子,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更何况他欺瞒的是韩蛰,又插手他的家事,于公于私都犯了大忌。
  厅内安静得针落可闻,唐敦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半晌,才听韩蛰道:“为何帮她?”
  唐敦紧盯脚尖,低声道:“解忧她是一片痴心。”
  “可笑!”
  砰的一声,剑鞘猛然点在唐敦肩头,唐敦剧痛之下抽口凉气,肩膀几乎脱臼。身子晃了晃,抬头看到韩蛰脸上密布的阴云,忍痛道:“是属下一时糊涂,失职犯错,请大人责罚!”
  韩蛰冷嗤,将剑掷回案上,“跟我走。”
  唐敦忍痛起身,跟着韩蛰出了锦衣司,依命骑马至相府,被带进韩镜书房外的小偏厅。
  厅里除了韩镜冷脸端坐之外,韩墨也在场,旁边站着杨氏和令容。
  唐敦瞬间明白了韩蛰带他来的用处。
  第33章 外嫁
  杨氏昨晚已从金铃口中逼问出了那桃花笺的始末, 只是暂时按捺,没有声张,连跟韩墨都没提。金铃被扣,庆远堂应当是听到了风声的, 却没有任何动静,怕是唐解忧做贼心虚,没敢乱来——
  倘若这节骨眼上唐解忧乱了方寸,做出点旁的蠢事, 杨氏倒也很乐意。
  母子俩昨晚通过气, 韩蛰既已觉出唐敦的端倪, 便约定今晨一并发作。
  早起后他如常去衙署, 杨氏也派人跟过去在衙署外等着,一待韩蛰带人出门,便飞奔来报讯, 她带着令容去请老太爷和韩墨。
  前后卡得严丝合缝,这头韩镜才坐稳,韩蛰就带着唐敦来了。
  韩镜的脸色不太好看,见韩蛰果真带了唐敦来, 更是意外。
  “究竟是何事,非要我来定夺?”他半掀杯盖喝口茶,见韩墨面露茫然,又看向杨氏。
  杨氏端然站在那里, 闻言跨出半步, 向韩镜躬身道:“前日存静回来, 碰见些事情,因牵扯府里女眷和锦衣司的人,媳妇不敢擅自做主,才来搅扰父亲,请您勿怪。夫君今日得空,也正好评评理。存静——”她看向韩蛰,平素的慈和之态敛尽,只剩端肃,“前后始末,详细说说。”
  韩蛰应命,将前日的事挑要紧的说,桃花笺还在其次,唐敦的前后举止却半字没漏。
  末了,朝韩镜拱手道:“孙儿当时心中恼怒,险些失察,冤枉傅氏。祖父总要府中和气为贵,但这件事,府中有人在内买通丫鬟,挑拨生事,在外串通我锦衣司的干将,借公务之由欺瞒误导,居心狠毒,胆大妄为,绝不可姑息!”
  声音冷淡决然,仍是在外冷面无情的模样。
  韩镜何等锋锐的目光,见唐敦垂首站在门口,心中便已猜出是谁。
  屋内片刻安静,韩镜叹了口气,“你们查得如何?”
  “桃花笺的事媳妇已然问明白,是解忧买通银光院的丫鬟金铃,偷了傅氏平日练的字给她。先前为给太夫人祈福,傅氏又曾手抄佛经,现供在太夫人的小佛堂里。那模仿笔迹的花笺也是解忧给了金铃,命她在存静回来时露出,惹怒存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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