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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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其一:
  闇天皇朝
  自雙君將天下一分為二始,暴辱之政橫行人間,民心中何止有怨、有怒,卻只能不敢言、不敢申,就怕一說,再未呼吸的便會是自己。
  但不知道是從何而起的一首童謠,令天下百姓有了希望——
  白云山上白茫茫,終年積雪氣候寒,山高十丈無人上,古道內有神仙鄉;
  闇天皇朝有雙君,一為暴君一為煞,一管東北一管南,各施辱政分天下;
  唯得此山君不奪,民傳鄉內有雙嬌,一治東北一撫南,兩者皆稱無雙女。
  就此,闇天皇朝的黎民在心中開始盼望無雙女的出現,救天下也救蒼生。
  楔子其二:
  闇天皇朝十六年間 白云山巔
  「妳有種再說一次!」一把童音極重的女聲劃破了白云山上百年來的寧靜,嚇得那正在為她簡說之人,不動聲色地暗退數步,就怕眼前與自己樣貌相同之女,抽出她背在腰間不知名的長劍,大開殺界。
  只因,不論是山下的東北南西,是皇朝百姓也,性向暴。
  除了白云山巔,還未受到這血腥攻佔,問此天下還有那寸土地未曾沾血?
  就連此山下之泥,也已被沾污。
  至於,眼前這不知從哪而來的女子,她實在不得不說,此人確實與自己長得有七八分神似,但師父在生前也未曾向她提起,在皇朝之土上還有血脈相連之人,而且山下人都是與她一樣奇特嗎?
  還是,是她久違凡塵,所不知闇天皇朝有女子留短髮之事?更別提她那黑紅間雜的髮色,再聽她對皇朝之事異感陌生,這一切令她無法懷疑此人所說,自己非皇朝中人。
  那她到底從何而來?莫非她便是,自己久違的……
  穿著一身劍道袍的公孫無雙,簡直快要氣瘋了!
  她是上輩子欠了誰嗎?還是這陣子得罪了什麼人?
  不然,為什麼她明明正要踏出會場比賽,一推開門卻來到這個白茫茫的世界裡?
  而且,還沒有回頭的路?
  這真是有沒有搞錯?她剛開始以為是誰惡作劇,又或者是自己被連日來的賽事弄得太累,一時頭昏眼花,誰知她剛超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沒錯是痛得淚線直奔,但眼前的「幻覺」卻沒有消失。
  好吧!她放棄了虐待自己,打算改用催眠,直閉上眼等這「過份真實的夢境」自然醒來時,竟然出現了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算了,她把這當作是在國中時,便已離世的雙親託夢告訴自己,她有一個失散姐妹是當藝人的,正要對自己爸媽承諾,比賽後會努力找尋失散的藝人姐妹,同時順道安撫自己此「夢」快要醒來了。
  誰知,這個該死呃,是這個不知道是怎回事的女人,竟突然開口問:「妳是異國人嗎?」
  請相信她在那一秒,已經在心中祈禱n次,這不是真的!
  這一種她只在電視八點檔與小說中看過的情節,是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是這可惡的女人,竟然毀呃,是徹底破滅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照常理來說她應該要瘋掉吧?
  只是,在過了十五分鐘後,她確信自己沒有瘋掉!
  既然,沒有瘋掉,她也只好學會接受現實,那種要生要死的哭鬧場面,實在不合她的個性。
  這個接受現實的第一步就是了解吧?
  於是,她鼓起勇氣問了那個一直等待她回答的女人:「這裡是哪?」
  誰知,她、她、她的答案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太離譜了!
  有那一齣戲、那一本愛情小說的女主角,不單是超越時空,還來到了一個不可用常理去了解的朝代?
  什麼天下一分為二,而且兩邊的皇帝也是心理有問題的嗜血狂魔?
  不,她想她其實已經是瘋掉了,只是意識還以為自己很清醒而已,沒錯!一定是這樣,看!那個跟自己長得差不多的女人,不正是用怪異極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嗎?
  這樣很好阿……沒錯,她已經瘋了、瘋了,該死的!她在看什麼看阿?瞧不順眼是不是,有種單挑阿!
  就在公孫無雙覺得情緒已經接近臨界點,要爆發的時候,女人忽然道:「妳無雙女?」
  一下子,有氣不能發,差點怒氣攻心的公孫無雙,連忙做了數下深呼吸的動作:「妳、妳在亂說什麼?」最好,不要告訴她說,其實是她把她召過來,不然她就先把她給幹掉,再自殺死好了!
  「妳叫什麼名字?」
  「無雙、公孫無雙。」忍著給她白眼的動作,公孫無雙在腦袋裡已經幻想數百種可能性,不過還是得先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要讓她有理由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阿!
  誰知在取得名字後,她聽見有人在唱歌?不,比較像是唸經:「白云山上白茫茫……」然後,那白衣女人一臉激動地說:「我終於等到妳了,我們兩個就是無雙女!」
  啥?啥米?她有沒有聽錯,這女人在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搞不懂妳在說什麼!」先拋開想掐死這白衣女人的衝動,無雙安耐著地道。
  「這……」白衣女子一時也不知該怎說,最後才朗聲道:「剛才那首詩,是民間傳說,解開來說就是,能將闇天皇朝的百姓,在雙君中解救出來的,就是在白云山中的兩個無雙女,我姓橆單名一個孇,而妳……」
  不知是否已經接受了,無雙自然地接了下去:「公孫無雙。」
  「嗯,所以我們是被上天擇選的無雙女!」橆孇最終決定,便是這個結論。
  而無雙只能淡淡地應一句:「我怎感覺比較像活祭品!」
  「什麼是活祭品?」橆孇疑惑。
  「啥?妳不知道嗎?就是以前的人,為了請求神靈息怒,在村中選一個還未婚嫁的女子,去祭神阿!」那是古時後,野蠻人的想法。
  最後一句,無雙沒說出來,因為她現在也成了古人,當然不會罵自己野蠻人阿!
  「……那妳的頭髮?在妳的那個時代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不是,這叫挑染,不懂?唉喲,總言之這山下的人,我也沒見過,妳先告訴我那兩個君主,是怎麼一回事?」就這樣,在白云山上的兩個女人,開始聊了起來,一直到天色微亮,才歇止。
  一夜無眠的無雙,看著那睡得正香的臉兒,情緒總算平復了下來。
  要是她沒猜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就叫做命中注定吧?
  而且聽橆孇的說法,就是在她搞定了雙君其一後,是可能回到廿二世紀的。
  她自認並非偉大的人,但為了回家的路,她也只能說:「正所謂的天命不可謂。」看來她這下也只能,安份地留下來「替天行道」了!
  至於,那個不知道是叫什麼名的君主,最好不要給她耍花樣,讓她早早搞定,不然曾身為「前」廿二世紀女性的她,可就要給他顏色瞧瞧讓他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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