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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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穷不穷的事,有钱也不能乱花啊,要是乱花金山银山也不够花的。”余力一本正经地和任嘉讲他的消费观。
  任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依然我行我素地往购物车里装最贵的。
  “你表现的不太穆寒,怎么想的?”秦淮一手搭在穆寒肩上,视线望向任嘉和余力的背影。
  “她是无辜,对她怎么也得说得过去。”
  “是啊,好好的生活都被打乱了。话说回来,她也算是半个警察家属。”秦淮拍拍穆寒的肩膀,朝余力走过去。
  “你多拿点,哥哥今天给你包了。”秦淮笑笑,手扶着余力的购物车。
  “哈哈哈,不用你提醒。”余力虽这么说,也只是多拿了几个他平时爱吃的。
  “哎呦,哥哥平时可真没白疼你。”秦淮瞅着购物车里有他爱吃的东西,伸手亲昵地摩挲余力的脑袋。
  “起开,发型乱了。”余力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性格里有些操心的成分,出来买东西时都会捎点秦淮和穆寒爱吃的。
  他是三个人中最小的,却是会包揽衣食起居的那个。
  任嘉其实很爱逛超市,虽然现在网购发达又便利,但却缺少了乐趣和仪式感。
  以前每到过年的时候她和任真都会跟着爸妈在超市里置办年货,挑着爱吃的零食,听着超市里播放的《恭喜,恭喜》,整个超市都洋溢着欢喜。
  不知道,她今年还能不能回去和他们一块过年,一起逛超市。
  到收银台结账时,任嘉才发现她拿了那么多东西,原来超市里最贵的东西加起来也要不少钱。
  “你这是在变相发泄不满吗?”穆寒掏出银行卡递给收银员。
  任嘉没理他,自顾自地往袋子里装东西,后面排队的人看着她们满满的购物车,自觉地跑到别的柜台排队。
  收银员把消费单递给穆寒签字,不时地往上偷偷瞄一眼,“您先生对您可真好。”
  收银员没话找话,穆寒朝她礼貌地微笑,似乎对她的评价表示满意。
  “好不好你试试就知道了。”任嘉小声嘀咕。
  收银员眼睛往下一瞄,低头更加害羞。
  任嘉正好抬头与穆寒对视,看到他眼里似笑非笑。
  后面的余力笑出声,“好了好了,小姐姐快给我扫码吧。”余力把自己买的东西推到收银台。
  直到余力的东西收完款,任嘉他们的发票还没打完。
  秦淮帮忙把任嘉买的大包小包装进购物车,“你买的可真不少。”
  “一会叫她自己拎着行了,谁都别帮她。”穆寒站在一边,看他们往购物车里装。
  这男人的打击报复可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多亏是咱哥随便找的女人,要真是嫂子这家早晚要叫她败光。”余力在旁边添油加醋。
  任嘉心想那可求之不得,全当是为民除害了。
  到停车场,余力打开后备箱把自己的那包放好之后就大摇大摆地上了车。
  穆寒打开后座车门,还不忘朝打算帮任嘉的秦淮说:“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说。”
  “你去吧,也没多少东西。”
  秦淮抱歉地看着任嘉,也上了车。
  任嘉终于把最后一包放到后备箱里,她看着后备箱满当当的,大有网上那种假期结束爸妈给装的后备箱的架势。
  她拍拍手上车,穆寒正在低头看财经新闻,见她上车抬头朝余力吩咐:“走吧,路上稳点。”
  之后,穆寒一直低着头在看财经新闻,秦淮也一直在刷ipad,直到任嘉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平静。
  “姐,我才有时间看手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匆忙?”是任真的来电。
  任嘉赶快摁音量键,她身边的人和穆寒他们接触的越少越好。
  “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任嘉岔开话题。
  “嗨,我可要叫某些人的粉丝骂死了,说我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哎呀,真要气死我了!”
  “我和你讲,明明是他们真主搞事情惹毛了导演,我明显是被临时拉过来救场的。”
  “我看新闻上说是大制作,关注度很高,你第一部戏起点很高啊。”任嘉努力回忆新闻上的只言片语。
  “唉,剧组很专业,我可能是里面最不专业的了,前几天刚进组,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姐我高考都没我现在研究剧本用功。”任真叫苦不迭。
  任嘉哭笑不得,“要拍多久啊,能回家过年吗?”
  “这个不好说,导演很严格,说是要拍半年,前期进度很慢,不知道后续怎么安排呢。”
  “离过年还早着呢,你也操心的太早了吧,难道你过年不能回来吗?”
  “嗯,不知道。”
  “姐,不可能吧,支教都没法回家过年,你去的那么急,也不先回家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人绑架了呢。”
  “姐,你可别吓我,你不会是想不开了吧。”任真突然想到任嘉亲眼目睹了周山的去世,有些担忧。
  “活着是很奢侈的事,我不会想不开的。”任嘉看向窗外,他们正好路过那条古街。
  “姐,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你要怕爸妈担心就和我说,还有我呢。”
  “真真,你妈妈打电话和我说她所做的一些都是身不由己的,她真的不想抛弃你,她不方便和你直说来拜托我找你,我说的话希望你仔细考虑考虑。”
  这是任嘉思考了很久的说辞,她特意强调了身不由己四个字,希望任真能明白她的用意。
  “姐,你在这开玩笑吧,她可是巴不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任真感受到的所有恶意都来自她的亲生母亲,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恨自己的骨肉。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话,别那么快否定。”任嘉怕再多说会引起怀疑,只好先点到为止。
  “姐我先忙了哈,有时间再找你。”任嘉听见从话筒里传来的吆喝声,是任真的助理在叫她。
  “任小姐这通电话不会是别有用意吧?”穆寒依然低头看着财经报表,状似无意。
  “我可不敢胆大妄为到当着你的面做手脚。”任嘉收起手机,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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