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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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心理建设后,寧文秋抬起头,开口:「我之前在电话里说要好好聊聊,其实是想跟你道歉……分手前的那段时间,说了很多伤害到你的话,对不起。」
  寧文秋:「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但你却一在迁就我,包容我的任性,满足我不讲理的要求,给了我非常美好的学生时光。结果我却说什么付出不付出的,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和我在一起……很辛苦吧。没有给你好的回忆,还害你这么累,真的很抱歉。」
  「没有这回事。」湛闻黎讶异的看着寧文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认为。想了想,他望着对方说:「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努力逗我开心,在我疲惫的时候也会绞尽脑汁给我放松和惊喜,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他温和的目光落在寧文秋脸上,「知道我睡眠质量不好,你还会特别关注房间的溼度和温度,床铺的整洁、香气……而且还都偷偷来,不想被我发现。」
  寧文秋瞪大眼睛,表情似乎是在说「居然都被发现了」。
  湛闻黎觉得对方的反应好笑又可爱,笑着继续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舒服、很开心,真的。所以不要道歉了,我也有错。当时我明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你没有其他可以吐露这些心情的对象,但我却没办法挪出心思分担你的苦恼和挫折,这个部份是我做的不够好。」
  「那、那……」寧文秋吞吞吐吐。
  「嗯?」
  寧文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那我们就互相抵销,可以吗?」
  湛闻黎笑了笑,「互相抵消,两不相欠吗?」
  「不是!」寧文秋慌张地站起身,伸手拉住湛闻黎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继续在一起吗?」
  没等湛闻黎回答,寧文秋又匆忙地说:「无论你的想法是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还是很喜欢你,还是很想和你在一起。」
  寧文秋像是想表示什么决心似的,又陆陆续续说了些自己这段时间的改变,像是「可以自己抓虫子」、「厨艺进步了」等等,最后说:「所以,如果未来我们还有机会继续走下去,我一定会做得比之前更好!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湛闻黎最初还能维持表情听对方讲话,但愈到后面愈憋不住笑,在对方语落后噗哧笑出声。
  「什、你你你!居然笑我!」寧文秋脸色涨红,大为震惊,大受打击。自己熬夜想的表白居然被对方笑了,这简直不能忍,是最大的耻辱!「湛闻黎,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知道、我知道,」湛闻黎用手背掩着勾起的嘴角,拍拍寧文秋的手安抚,「抱歉,我不是嘲笑你。」
  寧文秋脸颊红通通的,撇过头,有些彆扭地说:「总之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给我回覆都可以。」
  「现在就可以了。」湛闻黎一点停顿都没有,说道。
  「现在……咦?」寧文秋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先是充满惊喜,但随后个性里的悲观成分浮出,在脑袋的角落思考:对方可能是要拒绝,才能回答得这么快吧?
  湛闻黎和寧文秋认识这么久,早就能从对方的微表情里多多少少猜出他的心里活动。为了不让总是想太多的寧文秋不安,他没再卖关子,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
  「我也还喜欢你,从分手那时候到现在,这份心情都没有变。」湛闻黎低垂着眉眼,嘴角的笑容既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带了一丝丝苦涩。他缓缓将这段时间埋藏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吵架那时候,我觉得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状况也只会愈来愈差,最后相看两厌,把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染成灰暗的顏色,一点一点消耗掉。我很害怕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湛闻黎抬起眼睛,直直望进寧文秋略带湿意的泛红双眼,嘴角的弧度很温柔,「这段时间是我一直在逃避,谢谢你主动来找我,文秋。」
  不管是这一次的谈话,在他面前绘製出的明亮将来,还是多年前高中时,将他从夜夜无眠的恶梦中拯救出来。
  湛闻黎接住朝他扑过来的寧文秋,收紧双臂。
  ——未来还请多多指教,男朋友。
  【正文完】
  接下来会有一些零碎的小番外或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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