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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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还笑嘻嘻盯着蜜蜂看,但是脑门儿上依然被蜇了几个包的秦峰从车里拽出来,这浑蛋还一边拍手一边唱着“小蜜蜂嗡嗡嗡”的儿歌,让我哭笑不得。
  我望了望路边停着的救护车和一辆途观,这都是精神病院的这些保安所开的。现在我多少对开车已经有些心得,只要跑过去开车进入城区,我们就得救了,只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得想办法解决掉似乎越来越多的蜜蜂,以及田野里各种赶过来的虫子。
  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保安眼里露出的怨毒神色,尤其是那个保安首领,他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盯紧了食物,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看了看还剩下三发子弹的枪,瞄准了他的脑袋,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似乎是被蜜蜂蜇中的部位又痒又疼,他不停地撕扯自己的衣服,然后露出肩膀上一个类似单足金乌的文身。
  我心中一动,这个单足金乌的造型,和金沙遗址中的太阳神鸟的造型极为类似,而最让我感觉古怪的是,我正在进行的测试的那个游戏桌面图标,也同样是这样一个太阳神鸟的标志。
  也就是说,这所精神病院不仅很可能就是以制造长生药作为噱头的神秘组织,而且和神秘游戏的开发商之间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那保安头目忍着痛,手哆嗦着从衣袋里拿出一支针剂,我看着针剂里面血红的液体,脑中闪过前些日子自己使用了类似的药剂后,似乎连受伤的巴蛇神都给空手撕碎了。这玩意儿的威力似乎远比普通的枪支还要厉害。
  既然是这样,那似乎我也用不着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蜂群,冷冷一笑,走了过去,在自己额头的伤口上抹了一把,然后一脚踢开他正要往颈部注射的针剂,将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掌狠狠地按向他的伤口。保安队长惨叫一声,不停地朝针剂的位置摸索,我哪能让他如愿,捡起针剂放入自己衣袋里面。
  他似乎想要站起来抱住我拖延时间,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我退开了几步,果然,仅仅是两三秒后,无数的蜂群就朝他冲了过去。惨叫再度响起,他不停地扑腾,不过全身上下都被蜜蜂包裹,像是一个人形的怪物在地上翻滚。虽然不知道被压死了多少蜜蜂,可是更多的蜜蜂,还有已经赶过来的田野间的虫子,都朝他涌了过去。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这些虫子渴望我的血,可是对我本身却十分畏惧,但只要我的血离开我的身体,那么它们就会战胜自身的恐惧疯了一般前去争抢。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还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搀扶这秦峰一步一挪地朝路边停着的车跑去。
  保安头头已经停止了挣扎,不少虫子开始撤离,再度朝我围拢过来,远远地我能发现他受伤的腿膝盖以下的部位竟然没有了一丝血肉,都被疯狂的虫子啃噬一空。我打了个寒战,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然后将头脸上的血液擦干净,打开路旁的救护车车门扔了进去。
  巨大的嗡嗡声此起彼伏,所有的虫子都朝救护车涌过去,我深吸一口气,退开了十几步,朝救护车的油箱连开了两枪,汽油顿时流了出来。
  从衣袋里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燃后扔了过去,然后猛地趴倒在地。汽油被点燃,火舌顺着枪孔钻进油箱,然后猛地爆炸,巨大的火焰腾起,大部分虫子都被火焰吞噬,即便有侥幸逃脱的,也被冲击波直接震死,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十只在火焰外挣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秦峰傻乎乎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欢呼起来,大概在他的意识中,这是放了一个大爆竹吧?我拉着他上了车,惊喜地发现车钥匙没有拔出来,甚至车都没有熄火,大概是刚才他们用火箭筒炸翻我们的车后,马上就停车赶了过来,还来不及拔出车钥匙。
  我发动了车子,大概是没有先前被人追逐的紧张感,歪歪斜斜地开了几十米,差点儿被其他车撞了。耳边隐隐传来敖雨泽的呼喊声,我朝车窗外望去,敖雨泽已经快步奔跑过来,她似乎已经将追她的几个保安给解决了。
  因为先前几次三番的激烈动作,我感觉到脸颊化装用的硅胶贴似乎有些松动,裂开嘴朝她难看地一笑,停下车,然后自觉地离开驾驶位,等敖雨泽坐上来后,我爬上后排的座位,似乎失去了一切力量般瘫软在座位上。
  “很不错嘛!”敖雨泽对我点了个赞。
  我有气无力地问:“我们搞出这么大场面,会不会有麻烦?”
  “麻烦当然会有,不过你放心,我还罩得住。”敖雨泽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由暗地咋舌,估计在明天的新闻中,会说是这条省道发生连环车祸,多人受伤吧……
  回到城区后,秦峰被敖雨泽带走,我则请了几天假养伤。虽然我伤势并不算严重,但这天发生的事对我心理冲击还是挺大的,尤其是利用自己的血让虫子吃掉保安头目一条腿。而且我几乎能肯定,保安头目肯定是挺不过去的,可以说这人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上的。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次受伤后我的血又会引来虫子?是当年旺达爷爷在我身上布置的封印已经松动了吗?下次受伤还会不会有同样的状况发生?不弄清楚这一点,我是绝对无法安心跟着敖雨泽继续调查这些和金沙有关的神秘事件的。
  养伤期间,我自然不敢放松测试游戏,上次铁匠的死还历历在目,如果那个组织真要将我也抓过去执行电刑,想想都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而且我也担心精神病院那庞大的潜在势力,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敖雨泽他们对付不了,可我这个普通人肯定是个软柿子,如果随便出门的话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冲出来一辆救护车,然后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将我绑了,还能对外宣称是逃跑的精神病患者……
  不过,就算脑康精神病院中有监控,可当时我和敖雨泽都是化装前去的,他们就算是要找人,也是按照我化装后的形象去找吧?这样看来,至少暂时我是安全的。
  就这样很是忐忑地过了几天,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的体质虽然一般,可是伤口恢复能力却比一般人强得多,大概这也是拜我那古怪的血脉所赐吧。也不知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概四天后的下午,敖雨泽打电话过来,让我两个小时后去城东客运站等她。这四天我都一个人待在家里,除了测试那见鬼的游戏外,也没什么事可做,的确是要闷出病来。何况有敖雨泽在,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因此也没有啰唆,赶紧换了身利落点的衣服出门。
  我是打算坐公交然后转地铁过去,又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敢携带武器,就那样直接过去。
  到了东郊客运站,我出地铁后给敖雨泽打了个电话,她让我在客运站大门口等着,说有人来接我。我正在纳闷,几分钟后,电话响起,我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明智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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