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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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岭道:“那不过是意外,谁也没办法反应过来,我也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太监叹息一声:“大人这份心,满朝又有几人能有,借着这份心意,奴才不得不提醒,陛下自从醒来后,心情一直不好,而温大人此时提亲,这不是往陛下心窝子上戳么。”
  温岭垂下眼:“哪怕陛下将臣贬谪,臣亦是不悔。”
  “慎言,慎言,这话从大人这说出来,到了奴才耳朵里,就这样散了,可不嫩跟第三个人说。”太监挥了挥手,驱散了晦气。
  温岭他早就在朝堂之上能安然这么久,早就明白该说什么,他是故意和这位太监说的,这位太监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温岭之前帮了他,他不会多去坑害温岭。
  而这太监和郡主交好,温岭更希望借着他,能在郡主面前美言两句。
  ***
  郡主再次见了温岭:“你是真心要娶念儿”
  温岭:“此情天地可鉴。”
  郡主重重地放下杯子:“可你要去塞北,不知生死如何,念儿她只能留在京城,难道她只能在闺中担忧么!”
  郡主的话,宛若弯刀,直击温岭最不想面对而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事。
  前世正是因为塞北,他永远离开了戚念,可他不想离开戚念,从来都不想,可苍天从来不会给他机会,谁能知晓,塞北会在这时候入侵虞国。
  “臣保证,绝对会安稳归来。”他前世离成功不过只差一个结尾,如今重来一次,他有这个保证。
  “现在的年轻人,满口大话,不要以为你去过南山,就误以为见过战场,战场那是实打实的两军对阵,一个错误的指令,就会败北,本宫承认你有调兵遣将的天赋,可战场之上,有连天赋都无法保护的意外。”
  郡主想起那求她的戚念,这是她宠大的女儿,郡主从不舍得她吃一点苦,可要是她在闺中苦苦等着战场的消息,郡主心在纠痛。
  可她又不得不佩服温岭,这五个月来,皇帝生死未料,温岭颇有手段,牵制住控制不住异心的臣子,郡主算是两朝见证之人,她见过名臣,可和温岭一比,都像是失了光彩。
  那份门第之念再次被狠狠压在脑下,甚至在他帮自己的时候,郡主恍惚有种感觉,或许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女婿了。
  她该同意了。
  可塞北异变,直接又让她把多余的心思挤压了回去。
  虞国前些年都在打仗,活下来的将领不少,郡主看在眼里,照理说不会担心,可这次不同,皇帝要是身体太过虚弱,不知什么时候就熬不下去了,若是后方失控,前方战线又怎会安稳,她怕下一刻,粮草就无法供应,几万大军只能死死靠在边境。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些,争权夺利的那群人,绝不会在意边境,虞国太强了,早已让那群人失去了一贯的危机,而郡主不一样,她在幼时,虞国吃过败仗,清河王当时还在上战场,郡主陪在清河王身旁,她忘不了父亲身旁的侍卫一个个消失。
  那是京中之人玩弄权势,若非他父亲京中好友的奔波,她就和她父亲一起,死在边境了。
  如今她恐慌,害怕她女儿把她好不容易熬过去的再经历一遍。
  温岭顿了片刻,而后抱拳直言道:“臣保证,绝对会带着胜利归京。”
  “徐慎已死,光是他那群手下就足以让你头疼,而你离去之后,不知会不会有人耽误后方,你拿什么保证!”郡主亦是直白地说了出来。”郡主质问他。
  温岭他有前世的记忆,能对塞北来人有一个判断,那遥远的地方,这一次并不会困住他,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郡主解释,他思忖了片刻,道:“塞北之人,非虞国和其他边境小国,他们不遵从长幼之序,只单纯地追求力量。”
  郡主没料到短短这些时间,温岭竟然把莫测的塞北搞清楚,她直起了身子,静静地听下去。
  温岭接着道:“此番来偷袭虞国,一是他们粮食不够用了,二就是他们老皇帝将死,新皇即位,可他们看重功绩,于是虞国就成了他们眼中的肥肉。”
  前世他曾抓住过塞北之人,那人说他们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想在这时候入侵虞国,可来了一个屋神秘人,害死了几位殿下,皇族之中,只剩一个少年即位。
  而那个神秘人,一直在背后控制着塞北的皇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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