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夫君登基前/碎金 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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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大概是耳朵特别灵敏。他道:“别是奸细吧。我去看看。”
  他从水底摸了块石头,拿在手里,朝着大石这边来了。
  哗啦的水声靠近。
  此时叶碎金和赫连响云肘撞肘,另一只手互相拿住了对方的手腕。
  听见水声逼近,那巡兵吆喝:“什么人在那里?给爷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吸口气,把身体沉进了水里。
  那巡兵小心绕过来,乌漆嘛黑的,眯着眼睛看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嘟囔了一句,把石头丢进水里,回去了:“没人,可能是鱼。”
  “我早说了是鱼。就你耳朵灵。”
  众人已经快速洗干净,上岸抱着衣服回去了。
  水里什么都看不见,漆黑。
  赫连响云到底是挨了一拳,正中小腹。憋住的气都吐了出来,一串气泡升了上去。
  待人从水里站起,便被叶碎金用手臂锁住喉咙,压在了石壁上。
  漆黑中,甚至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彼此幽亮的眼睛。
  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
  没人说话,质问,或者指责。
  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和一个没穿的衣服的女人在水里相遇,抱在一起了。
  本能唤醒了。
  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问的。
  谁还不明白。
  赫连响云看着叶碎金被星光勾勒的脸庞的轮廓。
  真俊啊。
  他没见过比她更俊的女子了。
  浑身是胆,野心勃勃,顶天立地。
  有时候俊得让他会喉咙发干。
  可她前头的男人是赵景文,生成那样。
  她身边贴身的人是段锦,生成那样。
  后来有个得她信任的卢青檐,生成那样。
  赫连响云觉得她的口味可能和裴莲是一样的,喜欢生成那样的男的。
  偏他生成这样。
  当然不觉得自己生得不好,但觉得可能的确不是她好的那一口。
  成年人有理智。
  且他是在她手里头讨生活的,得吃饭。若弄不好,离开了裴家,难道还要再一次离开叶家,另谋出路吗?
  赫连响云因此从没轻举妄动过。
  也不是不想娶妻。
  毕竟飞羽都当爹了。
  可这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他说媒的女子,个顶个主打一个柔柔弱弱。
  搁在媒人嘴里,叫温婉恭顺,贤淑贞良。
  可他喜欢女人野心勃勃的眼睛,充满无穷的生命力。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亡,看我心情。
  真俊。
  俊翻了简直。
  赫连响云这些心思,几年了,从来没有外露过。
  连亲侄子都没察觉。
  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
  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今夜,他就躺在这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她自己撞进了他的怀里。
  赫连响云觉得,若不做点什么,对不住老天,对不住自己,对不住这个酷热难耐的夏夜。
  四目对视。
  喉咙被她手肘抵着。
  赫连响云在水里抬起手。
  伸进了叶碎金的小衣里。
  叶碎金盯着他的眼睛,手臂向前压。
  赫连响云呼吸变得困难。
  他却抬起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叶碎金的小衣里。
  水里看不到。
  但就和他幻想过的一样。
  她的身体,圆润,饱满,紧实。
  黑暗中,赫连响云听见叶碎金的呼吸乱了。
  第154章 想要
  男人的武器是马槊。
  日常的兵刃是胡人的弯刀。
  长年累月的功夫, 手掌心都是茧。
  也不是那种会用膏脂养护皮肤的讲究人。那些茧刺刺的,剌着叶碎金的肌肤。
  放肆。
  鸡皮疙瘩一片片地起。
  若不论旁的事,单论起对女人, 赵景文实在是很出色。
  宫里年轻美人一时受宠随即被丢到脑后的很多, 但叶碎金一直到薨逝之前, 到大将军段锦的死讯传回来之前,赵景文从来没有哪个月让她空过房。
  他是月月都要来的。
  初一十五是雷打不动地来。
  其他时候是看心情来不来。
  叶碎金则是看心情留不留他。
  叶碎金真正开始空房,还是今生赵景文离开之后。
  她身体康健年轻, 自然会有旺盛的欲望。
  但人的欲望不止欢爱,口腹之欲也是欲, 野心更是欲中欲。
  同最后一个比起来, 欢爱也算不得什么了。
  早几年邓州唐州一切初创,她这具身体在现世的年纪也年轻,若有这种事对她的名声和威望都有损。
  叶碎金的心也不在这上面。她赶着时间,先抢在关将军推进过来之前把唐州收了, 再赶着时间,趁晋帝没蹬腿之前, 南下夺了荆州,发展壮大。等到晋帝崩的时候, 她已经有了足够下场搅动风云的兵马。
  野心之欲充盈着她的身体,压过其他一切的欲望。
  因为唯有野心,是她前世未能实现的。
  那些未得到的, 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只现在, 皮肤在男人的掌心颤栗, 久违的身体之欲被唤醒。
  叶碎金呼吸微乱, 抬起眼, 和赫连响云在黑暗中幽幽对视。
  赫连响云感觉到她抵着他喉咙的手臂力度放轻了。他微用力, 想将她揽进怀里。
  孰料,叶碎金一个提膝猛顶,给他小腹狠狠一下!
  赫连响云闷哼一声,弯下腰去。随即后肩挨了一记,人被狠狠摁进了水里。
  气泡呼噜噜地往上漂。
  赫连响云从水里挣扎站起,把呛的水咳出去,抹把脸,已经寻不到叶碎金。
  水面漆黑,星光下的河岸上她的衣服也不见了。
  人去无踪影。
  赫连响云捧水搓了把脸。
  望着夜色和水面,怅然叹了一声。
  第二日大军拔营,继续向青州推进。
  赫连响云骑在马上,偶尔看向叶碎金。
  羞涩或者难堪这种情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今晨在大帐中与她对视,她未曾有一息的回避。仿佛昨夜的事不曾发生过。
  赫连响云拍了拍马鞍。
  眼前,打赵王是紧要的。
  六年了,赫连响云追随叶碎金已经六年了,很知道她的性子。不把眼前的赵王解决掉,她甚至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去谈昨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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