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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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月余华据理力争,嘶吼道:“我没有看,是她们自己打架打出来的。”就那两团东西,他又不是没看过,怎么可能特意去瞧?…太侮辱他月三爷的人格了!
  分明就是两个不知羞耻的婆娘自己作死,想叫人围观,而他,恰好路过,仅此而已。
  “真的?”月桥也不是不知道村里的媳妇婆子们有多泼辣,打红眼了,露半个身子都不撒手的,也确实怪不着小弟,她面露愧色,如烟的眉轻轻一拢,蕴满了愁绪:“是姐姐不好,你还疼么?”
  不过拧下耳朵,对乡下的男孩来说,还没有摔一跤痛,不过月余华惯会打蛇上棍,当下就瘪了嘴,哭唧唧的:“姐姐不信任余华,余华心里疼、耳朵也疼。”
  小小年纪,甜言蜜语了就会,月桥心里又记了一笔,月余华自小由她带大,这点小心眼还逃不过月大姑娘的法眼,当下也不理他,又把草料喂给了等侯焦急的兔子们,这才转身去井边打了点水洗了手,还招呼着浑身散发着怨念的月余华招了招手:“走吧,去菜园子摘点菜,前两日啊爹留了块肉,正好红烧。”
  月当家常年不在村里,带着老婆孩子在乡下收猪,还在镇上租了个摊位,虽然累了点,但做屠夫这行,油水高,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村里起了砖房还供了个读书人。
  这一读书,那就是个无底洞,好在月家老二月余煦脑子好,读书厉害,要不然早就被月屠夫撵回来壮大他的杀猪摊了。
  月家老大月余粮就是读了两年书实在没什么天份,没等月屠夫撵人呢就自觉回来接他老爹的传承了,有道是怕流氓有文化,这月老大这个杀猪匠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杀猪匠。
  人家杀的是猪,卖的是嘴皮子,说出来的话那是头头有道,有条有理的,唬得这些本来就对读书人敬畏的平头百姓那是认准了月家杀猪摊,这种手腕,生意不好都不行。
  月余华一听红烧肉,又开始兴奋了,浑身的哀怨之气早就被吃的给挤到了天边,狗腿的替亲姐姐拉了大门,正献媚的笑着,就见一婆子打从门前路过,那婆子眉骨微凸,面目有些尖刻,见到他还扯了个僵硬的笑,打着招呼:“华哥这是打哪儿去啊?”
  月余华收敛了笑,嘴里模模糊糊的喊了声:“淮婶。”
  他清秀的小脸上一下就写满了客气疏离,看人的时候不咸不淡的,与满山招猫遛狗的孩童瞧着就不一样。
  “恩,你家姐姐呢。华哥啊,听说你家又有一窝兔子鸡仔要出了?”淮婶不做痕迹的打听起来,努力做出和气的模样与他闲话家常。
  月桥正在门后,闻言眉头一挑,粉嫩的唇轻轻撇了一下,几个大步走了出来,绕到月余华身前,轻轻带上了门,掏出锁一扣,自然的对着婆子笑道:“淮婶打哪儿来啊,这快响午了,怕是急着回去做午饭吧?”
  她牵了月小弟的手下了台阶,又道:“我也正要出门去菜园子里摘点菜呢,华哥都饿了半天了,下次等鸡仔们出炉了淮婶提两只去给小三小五补补身子。”
  月桥生的白净,脸蛋又精致,一把声音又酥又软,听得人浑身都麻麻的,淮婶想到家中淮哥对她的爱慕推崇,占了便宜的高兴都生生被压了几分下去。
  这种祸水似的女人都是败家的相,模样生得比镇上的娘子还出挑,偏偏投生在了农家,这不就是丫环命小姐身么?
  乡下地方,娶媳妇得看勤不勤快,能不能打理家务田地,月家丫头连田都没下过,只在家里喂点牲畜,绣点帕子就撂挑子了,等以后进了门,还不得把她供起来,这当婆婆的倒是要上山下地啊?
  虽然有一万个不喜,但淮婶是个会做人的,面上总是对月桥夸了又夸,对月屠夫两口子也是话到点处。
  他儿子一个读书人凭什么娶你月家的闺女啊,做准岳父的不出点力,不搭把手可能么?
  拢了拢手中的篮子,淮婶提着脚步就走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忙,我得回去伺候我家那几个了。”
  她一走,月余华一张撑起来的小脸就垮了下来,面上还有些不平:“淮家婶子尖酸刻薄,老爱占便宜,自己篮子里就几颗菜还遮得严严实实,生怕给了我们点。”
  他们月家是缺那点菜吃的人么?
  月小弟想起淮家婶子往日的作风,担心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姐姐:“婶子一点也不好相处,姐姐就不怕以后嫁过去吃大亏?”
  这摆明了就是把他们家娇养的闺女以后当牛马使唤,放血的时候还立牌坊的节奏。
  怎么看…也不是良配。
  “你啊,还小不懂呢?”月桥牵着他的手,迎着微冷的寒风,唇边笑意闪过:“你觉得你淮家哥儿如何?”
  淮哥儿,自然是个好的,月淮与月余煦可是十里村有名的读书郎,还是美少年模样,又知书达礼,连镇上的落地举人都对他们夸了又夸,称他们天资不凡,若是在多点用心,以后必然能一飞冲天,蛟龙入海。
  这样两个前途无限的人,自然是十里八村最受欢迎的人,遣了媒婆上门说亲的人家更是不知凡几,镇上的员外郎、主薄都有意愿为自家闺女结亲,淮婶自然有资格挑剔未来儿媳妇,不过,都被月淮给拒绝了。
  十里村都姓月,月淮更是打小就有主意,淮叔淮婶都是在老实不过的人,除了淮婶有些小气,又爱炫耀之外,屋里屋外还是妥妥贴贴,说句不好听的,这天下的父母又有哪个能拗得过儿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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