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愿望实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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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清醒后已经不知道是几天后了,幸好在我沉睡的这段日子身体已经好了许多,面上的氧气罩也拿了下来,不过身子顶多只能微微移动,太大幅度的动作目前仍旧不怎么利索。
  古沉楚恢復的速度比我想像中还要快,从段煦暘口中得知他在前几天办出院了,不过拖着石膏来看我的时候我总是在休眠模式,就先把那本咒书给段煦暘,让他等我醒来时转交给我。
  我刚从休眠模式开机,还不算特别有精神,只是茫然的看着段煦暘拿到桌子上那本明明泡过水,但却诡异得没任何毁损的咒书。
  嗯⋯⋯这本书怎么越看越眼熟?
  在我正想着在哪里看过这本书时,系统的面板突然就跳在我的面前:【男主支线“坠暘”start!触发死亡率:60%,请您加油。】
  【男主支线的最终目标:将攻略男主“段煦暘”的好感度升至大于90,并且将触发死亡率压在70%以下!】
  【共同主线-下“约誓”同步start!触发死亡率:*隐藏*,最终目标:在“最后时刻”前,将三位攻略男主的好感度升至100,并且拯救“关键人物”。】
  【主线最后的结局分为主结局和隐藏结局,在第一个主结局过关后才会延续到第二个隐藏结局。】
  【郑重提醒,主线的触发死亡率会在“最后时刻”结束前显现,请务必要在结束前将男主们的好感度凑满100。】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一如既往说得不怎么清楚的面板,系统,算我拜託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不按牌理出牌。
  不明说谁会知道“最后时刻”是怎么样的最后时刻!我要gameover前的最后一刻吗!
  而且这次的支线名字怎么那么不吉利?好像就在预告段煦暘会怎么样一样。
  还有这“关键人物”又是谁,到底为什么主线的结局又分成两种!
  「这本书就是当初我在裴沁家那间密室里头看过的。」
  我正困惑人生为何如此难时,就听见段煦暘说的话,这才回想起来刚刚在想的事,我侧首准备回他的话,却在看向他时发现他难得戴起黑色的圆框眼镜,阳光不偏不倚落在他的镜框上,将斑斕的光镀进他那双蔚蓝如海的蓝眸中。
  他望着我时唇角还勾起一抹浅笑,霎时给我种斯文俊气的感觉,也瞬间让我刚刚怀疑人生的心累给拋到一边去,还真不是我要说,这风格真是正中我的下怀。
  我一边欣赏他这次好看的新造型,一边回应他道:「居然就是那本吗?」
  段煦暘点了点头后坐在了一旁,像是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他的脸,他语带困惑的问向我:「你在看什么?」
  听见他的疑问,我也愉快的称讚起他这次的新造型:「当然是看你好看,难得你这次戴了新眼镜啊。」
  段煦暘心口的梅花面板开始闪烁起璀璨的蓝光,眸中好似闪过一丝笑意,他将身子往后一靠,用一隻手撑住微倾的头,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付夕鳶,原来你还喜欢这种斯文败类的风格?」
  「如果是欧予深或是古沉楚戴,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我点了点头正要肯定的说句“这风格谁不爱”,才发现他后头那句话好似有点奇怪,我明明是在夸奖他,怎么就跳到另外两个人身上了?
  看着他笑容满面的样子,我怎么莫名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他这问题好像就是他和另外两个人掉进水里,我要先救谁那种送命题。
  我绞尽脑汁的想哪种回答会比较合适,突然灵光一闪而过,下意识就回答出来:「你是最适合这风格的人!」
  段煦暘愣了愣,彷彿是忍不住笑意那般笑出声,勾出一个闪耀到差点让我睁不开的笑容,嗯哼一声后揶揄道:「非常付夕鳶的回答。」
  「毕竟欧予深那张脸戴眼镜只会像老了十岁,古沉楚的卷毛头配上眼镜大抵成一个书呆子。」
  【♣好感度:+3,触发死亡率:60%】
  看见他突如其来腹黑的模样,我在心里下定一个决心,以后还是少让他戴眼镜,不然他指不定下回还会冒出送命题让我措手不及。
  我连忙用没受伤左手拍了拍那本他正注视着的咒书,转移掉这个话题:「不过你看完这本了吗,还没看就一起看?」
  段煦暘起身换了位子,整个人坐到我的身旁,确定好距离不会动到我的伤后,侧首望向愣怔的我,似笑非笑的说道:「确切来说,当初只看了前头而已。」
  有点不合时宜的吐槽,我怎么有种被他带着跑的感觉。
  不过我也没有继续细想他为什么突然将我们距离拉近的事,直接翻开那本奇怪的咒书开始翻看,咒书最前面的内容是整齐的字跡,但从前几页开始后字跡就不算是太整齐,看得出来是裴沁自己写上的。
  我惴惴不安的翻回最前头,看着上头画的红色法阵,竖起眉凝视上头的红色字跡,一字一句的将里头的内容唸出来:「善者恆善,恶者恆恶,端定祈求者内心的灵魂。」
  「恆恶者和恶灵结成契约唯一方法:用生命作为献祭、灵魂作为祭品、用鲜血在情意连结最浓重的地处,造出侍奉恶灵的祭坛。」
  「将重要之人和自己的重要之物献于祭坛,用鲜血和生命为基底,将血肉豢养进恶灵的祭坛,但谨记,愿望并非一次就能实现,只有用一次又一次的血和肉,向恶灵呈现你的诚心,祈求的愿望兴许才会成真。」
  「如若祈求恶灵的愿望实现,代价就为⋯⋯」
  「祈求者的灵魂和血肉、被祈求者佔据的所有人事物。」
  「祈求者,註定只能被恶灵反噬成死人。」
  我脸色苍白的望着这几段字,看向脸色同样糟糕的段煦暘,继续翻开下一页,下意识唸出上头的“郑重警告”:「切记,祈求者如若要维持佔据的一切,在其馀人眼里成为“生者”,必须日日食用新鲜的尸体,趋缓被反噬的血肉与灵魂腐败的速度。」
  「侍奉恶灵的祭坛绝不可被破坏,重要之人和自己献祭的物品绝对不可被“圣火”烧去,倘若烧尽,独留的将是恶灵的怒火。」
  但诡异的是这本咒书里头只细写了“恆恶者”,前头提到的“恆善者”只被提到过,没有写出内容来。
  我头昏眼花的看着这些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内容,忍着把它丢到一旁的衝动,翻开后头裴沁写的内容,不看还好,一看认真不得了,她还真的偷了他们的东西拿去做这些瘮人黑法术!!
  头一个贴上的照片是段煦暘的,旁边还写着“恶灵大人,我终于偷走了他的手鍊,为您藏于最核心的地处”。
  再来是欧予深的,旁边则标示着“恶灵大人,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项鍊,替您隐于最深不见底的黑暗”。
  之后则是古沉楚的,旁边标明着“恶灵大人,我夺走了他的耳鍊,为了您藏于最隐密的一角。”
  最后一个则是⋯⋯席媛,但却没有註明偷了什么,只有在席媛照片的脖子处划上一竖红色的印跡,写了一句“不会让任何人找到的一隅”。
  我正要侧首去看段煦暘,就发现一件彻底让我毛骨悚然的事,在咒书最后一角的地方,居然正在逐渐浮现鲜血淋漓般的草写字跡,我看见上头清楚的刻印着出诡譎又悚人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开恶灵的诅咒”。
  “迷途的祈求者,您的愿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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