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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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镜面不改色地去拿桌子上的茶杯,指尖攀上杯口后,里面的茶水尽数洒在手上,他看向站在一侧的桑枝,提醒道:“帕子。”
  桑枝正在看戏,闻言愣了下,将袖内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取出来给他。
  只见他接过后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茶水:“红姨娘身上的熏香很特别,是自制的?”
  红卿掩面轻笑:“妾身自幼喜爱摆弄各种花草,时间长了就开始研究香囊熏香等姑娘家的东西,为此大人特意给了一间铺子,让妾身可以随心所欲地制作喜爱的香味。”
  她眼睛盯着少年正在擦拭的指尖,意味不明道:“铺子里许多调制好的成品,神医若是感兴趣可去铺子里挑选。”
  姜时镜收好手里的帕子,桃花眼微弯:“那便多谢姨娘美意。”
  桑枝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帕揣走了,全然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默默地收回了想拿帕子的手。
  知府揽着红卿的腰身,面上全是喜爱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怀里的才是他珍重的妻子。
  他客套道:“休息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请神医先做休息,等明日再为贱内看诊。”
  姜时镜没有拒绝,站起身颔首道:“有劳大人着想。”
  知府朝守在堂屋的其中一个丫鬟道:“翠儿,带贵客去客房。”转而又对姜时镜说,“若有任何事只管吩咐府内的丫鬟便是。”
  翠儿过来后行了个礼:“请随奴婢来。”
  几人相继离开堂屋,桑枝踏出屋子前转头望了一眼还坐在位置上的知府和红卿,恰巧看到红卿凝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眼内是毫不掩饰地占有欲,直白到令人心惊。
  她赶忙转回脑袋,快步离开屋子。
  屋外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驱散了桑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跟在姜时镜身后小声地提醒道:“红姨娘好像相中你了,我建议你也戴个面纱。”
  姜时镜步子迈得小了些,睨了她一眼:“和你脸上一样的面纱?”
  她想象了一番他戴面纱的画面,感觉有点娘,别出心裁道:“面具也行,那种银色的特别炫酷的面具,应该很适合你。”
  姜时镜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道:“别学堇青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堇青离得近,自然也听到了桑枝的建议。
  贴心地跟她解释:“少夫人,你方才说的那些,我早在五六年前就建议过少宗主了,但少宗主觉得戴面具很不舒服,且吃东西喝水都很麻烦,只戴了半个月就不高兴戴了。”
  桑枝震惊:“他竟然会采取这个意见。”
  堇青理所当然道:“是呀,我们家少宗主别的不说,但还是很听劝的。”
  “咳咳……”姜时镜轻咳了两声,看向堇青,“别乱喊人。”
  堇青鼓起腮,不服气地应道:“哦”
  桑枝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哪里听劝,总觉得少年有一身的反骨,加上那把重剑,一身半的反骨。
  想着离开前红卿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不由担忧:“我们现在就在府内,红姨娘应该不会色胆包天地做出离谱事情吧。”
  从堂屋一路到后院的客房,路上到处都摆满了各种绿植和鲜花,秋天的季节甚至还能看到纷飞的蝴蝶。
  仿佛府院被单独隔开,人为地把它变成了春季。
  姜时镜瞳内映着各色的鲜花,轻嗤了声:“那可不一定。”
  桑枝微怔,讷讷道:“你对自己的相貌……还挺自信的。”
  “相貌只是其中之一,她在乎的可不止这一点。”他瞥向桑枝脸上的面纱,“你明日取下面纱,就知道她是否只是在意样貌了。”
  桑枝:“你又在给我下套。”
  姜时镜弯起挑花眼轻笑:“怎会。”
  最前面引路的丫鬟停下步伐,弯着腰恭敬道:“这间是神医的屋子,两位姑娘的在隔壁。”
  姜时镜点头:“多谢。”
  丫鬟翠儿站在屋子门口,低着头继续道:“奴婢就在门口,若是需要可随时吩咐。”
  他从堇青拎着的包袱里取出自己的:“既然明日看诊,我睡了,晚膳也不用喊我。”
  丫鬟愣了下:“是。”
  堇青拉着桑枝往另一间屋子走:“少夫人,我们的屋子在这里。”
  桑枝无奈:“你们少宗主说了,别乱喊。”
  堇青将门关上,义正词严道:“少宗主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少夫人名分,我们做属下的岂能当睁眼瞎。”
  她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桑枝:“那日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你们在床上……”她不好意思道,“关于夫妻之事,母亲早在我及笄时,便教导过我与哥哥。”
  “你们将来无论如何都是要成亲的,那这称呼早一日和晚一日又有何分别。”
  桑枝把水放在桌上,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试图跟她解释那日的误会:“我们只是碰巧撞在一起,并未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
  堇青:“少夫人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
  桑枝:“…………”
  你都明白了些什么啊,少女!
  她无语凝噎:“你们少宗主说得对,少看些话本子。”
  “不过……”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炙热的阳光,不解道,“他现在睡觉,能睡到明早?”
  堇青不以为然:“许是晚上要出门做什么事情,下午补觉,少宗主一向如此。”
  “我们也要跟着一起?”桑枝看着院里鲜绿的绿植,叶子绿到像是假的一般,她突然有点佩服红姨娘,能把植物照顾到这个份上,是个狠人。
  堇青无所事事地转着手里的空杯子:“不用,我哥哥会跟的。”她看向桑枝,“少夫人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瞧个热闹罢了。”
  桑枝关上窗户,坐到桌边跟堇青打探:“你知道我们来襄州的具体目的吗?”
  她不信姜时镜大老远地跑过来只是为了治病。
  堇青单手撑着脑袋,软乎乎的脸颊微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白家的幸存者,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若是好奇,我去问完哥哥再同你说。”
  白家?
  京州荒废的宅院?
  姜时镜真的在查白家。
  她迟疑道:“可我听说白家原先是朝廷命官……还与刀宗有牵扯?”
  堇青摇了摇头:“自然与我们无关,是他们神农谷的事情,似乎是十几年前的过往。”她解释道,“神农谷以医为主,他们会接各路求医问药的信件,来谷内治疗的病人概不拒收,多多少少就会牵扯到朝廷中人,无法避免。”
  她把杯子倒扣在桌上,语气逐渐气愤:“不过他们神农谷一向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最是不喜与他们接触,若不是碍着宗主夫人和少宗主,我们早就与他们撕破脸了。”
  第39章 晋江
  ◎鬼迷心窍03◎
  神农谷与玄天刀宗的恩怨在原著中描写得很清楚, 身为刀宗继承人的男主在一次重伤后被神农谷的大姑娘,也就是女主救起。
  短短一月,两人背着各自的门派动了心生了情, 但当时男女主有各自的未婚夫妻, 几大门派联手强行拆散。
  两人又都不长嘴, 从误会到被蒙骗再到有情人变成仇家,几乎从头虐到尾。
  最主要的原因还要属书中医术顶尖的女主被男主挖墙脚挖走了, 至此两大门派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都觉得对方门派配不上自家主子。
  桑枝通宵追文时,恨不得冲进书里当解说员, 把没张嘴的主角关一起, 给他俩好好掰扯掰扯真相。
  一觉睡醒, 好嘛,真进书里了, 还是二十年后的时间线。
  二十多年过去,番外里还在女主肚子里的孩子都出生了,这恩怨居然还延续着。
  她抿了抿唇, 大胆猜测道:“据我所知白家世代为官, 七年前因被查出勾结外邦,暗养私兵株连九族, 无一幸免,是有人委托神农谷想要翻案?”
  堇青沉吟道:“应当不是, 信件是上上月神农谷的人亲自送到少宗主手上的,没有被拆开的痕迹,这封信一开始就是委托给少宗主, 不是给神农谷的。”
  “我与哥哥虽自小伴着少宗主长大, 但少宗主偶尔去神农谷常住的那段时间, 我们并不跟着,他在神农谷发生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
  她看向桑枝:“少夫人若是好奇不如直接询问少宗主。”
  桑枝垂下眼,心想这要问到当事人面前去,还不直接被劈成两半。
  面上不动神色地轻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来襄州的目罢了,不用特意再打扰他。”
  堇青:“了解夫君,我懂的。”
  桑枝:“…………”
  谢谢,你还是别懂了。
  七年前白家犯下重罪惨遭灭门,而姜时镜收到信件则是在两月前,间隔时间如此之长,长到足够能把有利的证据销毁得一干二净。
  若是想要翻案,当年为何不翻,非要等七年后。
  桑枝皱着眉,回想起了白家被大火焚烧过的府宅,后院的每个屋子墙面上都留有一个手掌偏小的黑色手印。
  像是大火中逃跑无意间留下的。
  难不成是因为幸存者当年年纪过小,只能残喘蛰伏等长大后再翻案?
  那他为何不自己翻,偏偏要用信件让姜时镜去查当年的案件,若是需要寻找能够翻案的证据,江湖上承接各路情报的幕落山庄岂不是更好用。
  她没想明白,只觉得头更大了。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色洒在院内的绿植上泛着点点微光,秋季的夜晚比之白日更显寒冷,微风轻拂过色泽饱满的花朵。
  花瓣上的水珠随之滴落进泥土内,消失不见。
  桑枝和堇青用完晚膳后,没多久就感觉到了困意,早早躺下歇息,几乎不超过一刻钟就陷入了沉睡。
  到了后半夜,整个后院异常安静,连虫鸣声都轻了半分,像是天地一切事物都被按了静音键。
  极轻的脚步声蓦然在院内响起,蹑手蹑脚地在两间屋子门口徘徊了许久,又似乎在犹豫顾忌什么东西,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
  其中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姜时镜看着融于夜色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轻挑了下眉,他没听错的话方才的脚步声在隔壁屋子门口停了很久。
  却连门都不敢推开,是忌惮被人发现?
  他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堇青的武功在整个中原武林排上乘,连云母都及不上,不应该听不见半夜靠近的脚步声。
  “云母。”他朝着空气唤了一声。
  屋顶上响起声音:“属下在。”
  姜时镜:“这个府内到处都充满了药的气味,看好她们两人,别傻乎乎的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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