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无人问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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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说话的那人听着那几个小媳妇的话,更加不屑,眉头一皱轻轻道:“若那两人真没什么,为何现如今圣上会下旨取消了吴王殿下同大小姐的婚事,反而悄悄娶了二小姐做侧妃?”
  “这……”被这人牙尖嘴利的一通问,几个小媳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何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挺出名,可这出名的方式却可称得上是天壤之别。二小姐向来名声就比大小姐差上许多,此事一起,更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再难翻身。
  “要我说,还是这二小姐是天生的狐媚子,这才勾着吴王殿下做错了事情。否则他怎会弃了大小姐选她?吴王殿下可没得失心疯。”一旁的大嫂常年生活在市井之中,自然有几分牙尖嘴利的模样,说出的话也不大好听。
  她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不由得纷纷附和道:“就是,定是那二小姐惑的吴王殿下,这才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也不尽然。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不同于女子对顾之衡的维护,男人说话要更狠绝一些,“要不是吴王殿下自己守不住,那二小姐纵使有千般本领也使不出来的。”
  一时之间,小小的茶馆之中议论纷纷,只是都没什么好的评价,言语之后隐隐捎带了几丝失望和鄙夷的意味。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有一男子穿着黑衣,脸上用斗笠遮着让人看不清面貌。听着众人的议论,那男子渐渐收紧了手,握成拳头的模样,眼中满带着暴戾风雪。
  在这男子的旁边,还有一女子,亦是身着黑衣,用斗笠遮住脸。她身形微微颤抖,时不时有几颗晶莹的水滴渐次落下,瞧着是悲伤到极点正在哭泣的模样。
  可这女子纵使哭的梨花带雨,也只是孤芳自赏。那男子周遭寒气遍生,显然是不想理她的模样。眼瞅着周围的人越说越过分,男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终究是拂袖离去。
  见着男子离去的身影,女子便有些慌乱的模样,忙伸出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痕,随着她一同前去了。
  只是即便走到街上,周遭也不大安静。无论走到哪里,流言都是如影随形。虽摄于吴王殿下和二小姐的地位并不敢大声言明,可那低声的谈论,正如苍蝇一般,搅得人心头火起。
  男子自小被人娇惯着长大,还未曾受过这等气。他大步迈开,径自往府中走去。而他携着的那女子,他却是不管不顾。
  男子本就高大,女子又生的娇小,往往男子不过只是迈了几步,女子便要气喘吁吁跑上许久才能赶上。
  待到行至府上,那男子才堪堪停下脚步。一直奔跑的女子躲闪不及,不小心把鼻尖撞到了男子的脊梁之上。“呀。”那女子低低的惊呼一声。
  只这一声,也引起了男子深深的厌烦。他皱着眉头,道:“你看你都把本王害成了何等样子?若不是你,本王定当不会遭遇这等议论。”说罢,他竟是再不想看哪女子一眼,冷哼一声,独自入了府中。
  徒留那女子在门外呆呆站了许久。她先前本就沾着泪痕,此时又因着奔跑添上汗迹,瞧起来狼狈的很。脸上本带了运动后的红晕,此刻又被冷汗浸的惨白,瞧起来万分可怜的模样。
  她不知在门外头愣愣站了多久,只知道外头鸟鸣声都寂静了起来,夜渐渐深了。而在这之中,府中从未有一人想着出来看看她。
  直到许久,才有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冷冷响起:“侧妃怎的还在外头站着,莫不是想给殿下再狠狠丢一把脸?快写进来吧。”
  “这便来了。”那女子神色颇为恍惚,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入了府门。而那府门之上,赫然三个烫金大字,恢弘的草书,远远一望都极为显眼:“吴王府。”
  原来,今日这一男一女,正是顾之衡同他的新侧妃,何暖凉。赏花宴那日的丑态不仅让两人丢尽了脸面,和何家大小姐的婚礼自然也鸡飞蛋打。
  皇上虽是心疼不已,却顾忌着何府家主朝廷重臣的身份,只能亲自开口退了婚礼。另一边,顾之衡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毁了何暖凉女儿家的清白,只好把她娶做侧妃。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事情散播出去,名声都不大好听,惹得众人在大街小巷之上,议论纷纷。
  顾之衡得了下人的禀报,起初不过以为这是玩笑话,后来带着何暖凉外出听了一圈闲言碎语,才知道所言非虚。
  可怜顾之衡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一夕崩塌。每每思及此处,便让他更对何暖凉怨恨不已。眼下只好庆幸父皇母妃二人没因此事厌弃了他,不然顾之衡真是哭都无路。
  经此一事,顾之衡经营多年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他便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何暖凉身上,这几日看着何暖凉,皆是一副厌弃的模样。即使知道何暖凉这些日子过得不大如意,也任由她自生自灭。
  此次在外头转了一圈之后便更是如此,顾之衡明知道何暖凉并未回府,不过是在门口站着,却也不加理会。
  吴王府的下人们各个都是人精,知道吴王殿下不待见这个新侧妃,又从市井之后听得不少传闻,就更是对何暖凉一副瞧不上的样子。眼睁睁看着何暖凉在外头吹了约莫两个时辰的晚风,想着影响终究不好,这才把她迎了回来。
  夜晚风本就大。何暖凉又追了顾之衡一路,汗一层层涌了上来,又渐次落了下去,可谓是吹尽了凉风。待到回到吴王府中后,已是有些感染了风寒,喷嚏连连。
  瞧着吴王府众人漠不关心的样子,何暖凉心中一冷,也不去触劳什子的霉头,独自一人瑟瑟发抖的回了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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