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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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你!”竹昱扶住贴在自己脸颊的那只手,紧紧的握着,牙齿不住的打颤,“干你,你倒是试试到时候你能不能下床!”
  池田靖的状态显然没有她好,连回应都是轻轻的一声哼笑。“帮我跟我爸妈说句话,”她没有理她,自径说着,“说……他们的闺女不是孬种,她光荣的完成了组织的任务。”
  “我不说!”竹昱厉声打断她,“要说你自己亲自说!”
  “还有邬盎。”池田靖闭着眼,如果现在有光源就会发现她的脸脱了血色的惨白,如同行将就木的人,“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计算到了一切,唯独这里没想到……shang会用她来威胁我。”
  但是为了大局计划的展开,池田靖必须狠下心。
  竹昱贴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泪决了堤一般涌出来:“池田靖!”
  “嘘——”池田靖耐心的说,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来自她脖间大动脉富有生命力的跳动,“竹昱。”
  怀里的人微微笑道:“咱们别总是煽情说些没用的,咳咳咳——就现在的情况,你存活的几率更大。”
  “我很讨厌上井祇,就是因为他和我一样,这一点......我不否认。”
  “他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不仅仅,”池田靖咳了一串,匀了匀气,“不仅仅是大家所看见的一种‘爱慕’,更多的是对于所有物的一种‘占有’或是上位者的‘玩弄’。”
  这仿佛就是她对上井祇的感情一样。
  “这让我感到厌恶,但是无法改变。”
  “我很害怕,我会因此牵连到他人对我正常的示好,”她笑笑,声音虚弱,“这导致了我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曾一度排斥他人的情感交流,并且难以感知除了厌恶与愤怒以外的情感类型。”
  池田靖在帝都养伤的期间,从外貌上看着与普通人毫无差异,但是池厉锋和田昭还是能感受到她的不同。她依旧会喜怒哀乐,但是对金三角没有完成的行动变得愈发执着。
  那是烂在她的肉里的脓疮。
  “其实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幸运,”她声音里带着笑,释然的,开怀的,“我以为在死前我都只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逼仄天地,和一具……死掉的阴暗的我,在一起呆着。”
  “上天应该是看我太可怜,竟然给了我再见到你的机会。”
  池田靖多么高的智商和逻辑思维,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她诚心感谢命运的安排,在自己决定向死而生的时刻,遇见了竹昱,把她拉回了人世间。
  “……我有点困。”
  池田靖的呼吸喷在竹昱锁骨处,肉眼可见的轻了些。竹昱瞪着眼,几乎绝望的吼道:“别睡!别睡池田靖,求你了!!”
  竹昱从警8年,当然知道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的道理。
  但是——
  我好困啊。
  对不起。
  这一句话她一直想对竹昱说的,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现在终于想说了,但是她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池田靖感觉飘飘然,思绪开始涣散,五官渐渐的脱离了现实。哪怕大脑似乎还在思考,甚至她还神奇于原来濒死前是这种感受。
  *
  池田靖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了16岁的时候在街坊巷口,青砖石瓦,藤蔓摇曳,盛暑的季节里她拉着商珏偷偷吃着路边摊,把人吃的拉了肚子,被商叔那个大干闺女训了一顿。
  她梦见了18岁自己考上帝警大,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她抱着邬盎转圈圈,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未来会面对着20年来父母常念及的那场行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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