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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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一时无声。
  到后头,还是王珂开了口,带着无尽的疲惫朝外说道,“呈进来罢。”
  四惠与六顺对了个眼,还是把护身符呈进了里头,轻轻开了口,“六姑娘。”
  王珂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着四惠手中那个护身符,想起盛宁十九年,晏琛离京时,她放下不下,特地去求了这一道护身符——
  只是,她原以为,他是怕她落了面子,才没当面拒绝的。
  她原以为,他早就丢了的...
  可如今,它好端端的在她眼前,却让她心生了几许道不清,也说不明的怯意来。
  王珂伸了手,青葱般的手指根悬在半空上...
  那个人说,他宝贝似的宝贝了好些年。
  怎么会?
  他心中的宝贝,一直都是那个明艳的姑娘。
  他又怎么会,宝贝她的东西?
  可她终归是什么也没说,亦什么都说不出口来——她伸手握住了那个轻飘飘的护身符,紧紧握进了手心里。
  王珂站起身,未看两人,只开了口说道,“与表姐说一声,今日叨扰她了。改日我再来...”
  她这话说完便往外走去,许是方才坐的久了,这会腿便有几分酸,未走下几步竟酸乏的要摔倒似得...两个丫头见状,忙上前几步,是要扶住她,却被王珂避开了。
  她忍着那股子酸乏,站直了身子,而后是与两人摇了摇头,道下一句“无妨”...
  王珂的面上很是平静,她只身一人,一步未留,往外走去。
  赵妧那头收到消息的时候。
  王珂已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她的手心仍紧紧握着那道护身符,回程一路,最后也不过化为一声叹息。
  ———
  九月中旬。
  晏琛的灵柩终归还是被送进了汴京城内。
  王珂坐在马车里,她伸手打了半边车帘往外看去。
  打首披麻的是晏家的管家,福伯...而在他后头的,除去晏家的奴仆之外。
  再往后,便是晏琛部下将士。
  他们未哭,无泪...静默的行走在这汴京城内。
  却独独是这一股子静默,让人愈发觉着沉痛、悲哀。
  王珂的手紧紧握着车帘,那扶灵的一队人已走的越来越远了...而她却只能坐在马车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她的脑中滑过许多事,新婚夜的晏琛,练剑的晏琛,穿着戎装的晏琛,还有最后梧桐树下的晏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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