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毒后 第3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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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别的国家,东陵、南疆不是还有很多的可能吗?
  云凰起身,从台阶上下来,用两指掐在云清的下巴上,冷冷的眯起眼道:“云清,你觉得你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从一开始你就输了,我说什么你就只能照做!”
  前世她相信这个委婉可人又善良的好妹妹。
  在世人都厌恶她不知礼仪,空有美貌就只有这个神仙似的妹妹对她好,还有李姨娘,那个时候她真的被骗的团团转。
  今时往日,自然要联合起来一起算。
  云清终是明白求云凰是不可能的,她巴不得自己死,怎么还会帮自己脱离苦海,猛地从地上站起身,也不跪了:“看来大姐姐是真的不想帮我。”
  云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似乎那里沾了什么脏东西似得:“为何要帮你?不,我自然能帮,我要你和宇文恒好好在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
  只可惜,没了皇帝这个身份的宇文恒定是得不到云清的真心爱慕。
  怕是只能当痴男怨女了。
  云清吞了口吐沫,抚着腹部,忍耐了好一会才憋下肚子的火气:“那就借大姐姐吉言,我定会好好过日子。”
  说完,她身子晃了晃似乎因为跪的久了头昏。
  云凰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也不过去扶她,凉凉道:“你可要好好站着,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可就是可惜了。”
  “多谢姐姐关心,我会好好注意的!”云清手指摸着腹部,眸子转了转,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翠竹,送客。”云凰随手打发,拢了拢外裳道:“日后不要将无关紧要之人随意放进来,镇北王府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比如,畜生就不能进。”
  翠竹笑意盈盈的应了声:“好嘞,姑娘说的真对!”
  云清知道云凰这是在指桑骂槐,脸色僵硬了会,朝云凰福了福身才出去,礼节做的很是规矩,到了外边,她才狠狠地跺了跺脚,上了等在角落里的马车。
  临走时,她又掀开车帘往后看。
  身后是巍峨壮阔的镇北王府,而她身前则是失去了眼色的罪人府。
  如今,她居然是这罪人府中最能出入自如的人了,其他的连门都不能出去,郑解语的父亲被宇文据入了天牢,要被抄家灭族,而宣彩衣就则是失踪。
  但云清知道,宣彩衣是被父母接回了家,毕竟宇文恒谋反时,宣彩衣家并没有掺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宣彩衣的劝诫。
  说来说去,罪人府现在只有她和郑解语能伺候宇文恒。
  “砰——”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冲入鼻尖的酒臭味,云清隐藏住眼底的不耐烦,朝里面进去,迎面而来就是一个酒杯,狠狠地往她面门上砸过来。
  云清堪堪避开,让彩莲去端了水给宇文恒擦脸:“殿下,你不能这般下去。”
  宇文恒似醉非醉,朝云清瞥了眼,痴痴的笑:“呵,到头来竟然只有你陪在本殿身边,清儿,你方才去哪里了,是不是也要离开本殿?”
  看着宇文恒这般脆弱,云清连忙握住宇文恒的手,解释道:“不止我陪在殿下身边,还有郑侧妃,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是殿下身边的人,清儿不会离开你,方才只是去了我大姐姐处,想让她帮……”
  “你去求她?”
  倏地,宇文恒像是被刺激到了,直接抽出手,冷冷的睨着云清骂道:“你怎么能够去求她呢,难道本殿丢的脸还不够多吗?你要将本殿再送到她跟前任由她踩踏?”
  “凭什么,她就是个无脑女子,若没有燕九霄护着,她算得上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能在本殿面前耀武扬威,还设计那么多圈套等着本殿跳!”
  宇文恒说到痛恨处,又拿了酒杯往嘴里灌,弄得满身都是,臭气熏天:“还说什么那些都是本殿亲自告诉她的,放屁,本殿何曾和她说过那些话,全都是在放屁!”
  云清看着这般不能自已疯癫的宇文恒,嘴角扯了扯,却还是凑上去,忍住恶心安慰道:“殿下,大姐姐惯会利用人心的不足之处来打击,你何必在意她那些疯言疯语?”
  顿了顿,她又搂紧宇文恒,继续灌迷魂汤:“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有命活着,肯定还有机会,你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得养精蓄锐。”
  只要将自己的身子养好恢复正常才能逃出这该死的牢笼,否则一直被云凰控制着,那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宇文恒抬起头,迷惘的盯着云清:“真的还有机会吗?”
  “清儿不会骗殿下!”
  有机会才有鬼,都到了这般田地,支持者都被宇文据斩杀干净,绝对不会再有半点机会,当初兵败的消息传出来,她就想要逃,但还没收拾好行李就被云凰的人给拦住。
  而皇子府也被侍卫团团围住,她虽然能去镇北王府,但也要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这样的环境下,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
  怎么可能还有重来的机会?
  “砰——”
  宇文恒直接将云清一把推开,将那些酒瓶往嘴里嘴巴里灌,可是已经没有了,瞬间他就恼怒不已,厉喝道:“有什么有,你觉得本殿是傻子那么容易被你糊弄?”
  “酒呢,拿酒来!”宇文恒甩袖,疯疯癫癫,头发凌乱的道:“宇文据,你竟然连酒都不能给我不成!”
  第594章 卑微如此
  云清跌坐在地上,眼神悲愤。
  突地,她手指一颤,捂住腹部,觉得那隐隐作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失:“疼……”
  彩莲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幕,眼神闪烁不定,之后就跑过来将人给扶起:“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殿下,快去叫大夫啊!”
  宇文恒盯着云清的腹部,眼神略微愣住,之后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满身的狼藉,就去找人叫大夫。
  大夫来的也算是及时,给云清扎完针后脉象才算是稳住,还开了安胎的方子,这就马不停蹄地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云清喝完药,身子也好受了些。
  背过身去,宇文恒就内疚的站在旁边,盯着云清看了会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自己的手,恨不得将此剁了,早知道就不推了人!
  “殿下如今的气都朝清儿发了,也不管清儿的身子重不重。”云清埋怨了句,背对着他默默流泪,就像是雨中百合,让人怜惜:“好在这次大夫来的及时,若是大夫有事耽搁,怕是清儿都要活不成。”
  宇文恒连忙认错服软,表达自己方才不该推人,说刚才他也是一时气急才那样做,没有想任何后果,而且还喝了酒,所以才……
  好说歹说才算是将人给哄好。
  云清靠在床上,盯着宇文恒道:“殿下,清儿不求你能做什么,但也不想看到你折腾自己的身子,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何不放下心怀好好过日子?”
  呵,放屁!
  现在这种日子就像是别人养了宠物,她们就是那种宠物狗,只会对着人摇尾乞怜,不停的卖乖只是想让主人能够赏赐自己好吃的好玩的!
  恶心!
  她都过得不习惯,向来野心勃勃的宇文恒又怎么会接受,她这般说只是为了激发宇文恒内心里的想法,想让他不再这么堕落。
  毕竟今日云凰放了狠话,不会再让她出这个罪人府。
  那么,若宇文恒都不再振作,她连府门都进不去,要与世隔绝!
  宇文恒满脸胡子拉碴,看着云清娇弱的面貌,眸子略微闭了闭:“清儿,你明知道我的抱负,又何必……”
  云清看宇文恒还是块臭石头,说不听,只能咬牙道:“难道殿下就甘心将江山拱手让人?就算落到这般地步又如何,我们重来就是,就算殿下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
  说着,她挺了下腹部。
  看到宇文恒似乎真的有些犹豫,像是在考虑她刚才的话,她就开始庆幸有这个孩子。
  虽然不是宇文恒的,但能利用就好。
  宇文恒闭上眸子,转过眼道:“我会考虑的,清儿,你暂且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莫要再受惊。”
  从云清这里离开后,宇文恒就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之后,似乎又要了酒。
  郑解语来时,宇文恒醉的一塌糊涂,郑解语冲上前将他给紧紧抱住,浑身都在颤抖:“殿下,妾身看到殿下如此,真的好心痛,殿下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兵败如山倒。
  要知道郑家一家子都还在天牢里,可她什么都不能做,而宇文恒也只知道借酒浇愁,郑解语这两天急的什么都吃不下,脸色奇差,听说这边请了大夫她才来看看。
  还以为宇文恒身子出了状况,幸好宇文恒没事,只是看到他这般邋遢模样,难免会心疼。
  宇文恒将头耷拉在郑解语的肩膀处,眯起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妾身能去哪?”郑解语红了眼眶,咬牙道:“妾身的一家子性命都绑在了殿下身上,殿下如今败了,妾身家族自然也败了,除了殿下这,妾身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还是说,殿下想让妾身下去陪父母吗?”
  宇文恒自顾的喝了口酒,痴痴的笑,用手抚了抚郑解语的脸蛋,到最后便惆怅道:“本殿输了,将什么都输进去了,也包括自家性命。”
  半月来,夜深人静自酌自饮时,他时常都在思考哪里得罪了云凰,要让她那么义无反顾的对付自己。
  可惜,他终是想不通。
  还觉得,若是一开始娶了云凰打死不退婚,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状况,若能一心一意的守着云凰不去招惹云清,是不是现在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的便是他。
  其实他不想要肯定的答案,毕竟这样也就在承认他败在了一个他自己瞧不上的女人手中。
  呵。
  真是莫大的讽刺。
  看着宇文恒嘴角上的笑容,郑解语也觉得心疼,认为这么久的冷待和厌恶都不算什么,只要能陪在宇文恒身边就好,反正天下间对她来说也没有比宇文恒更加重要的人。
  “殿下,妾身不怕输,也不怕陪着殿下一起输,只要殿下还在,妾身就无怨无悔!”
  宇文恒眼神微眯,盯着郑解语的脸,他突然感到讽刺,他一直不屑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现在不就应了那句话吗?
  突地,他伸手去摸索郑解语的腰带,借着酒醉将她给拉了过来,她像是受惊了似得,眸中闪过惊喜,受宠若惊的依偎,每个地方都柔软的不像话。
  以前他都没有这么觉得,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竟让觉得郑解语比云清还要来的好。
  郑解语战战兢兢的迎合,任由宇文恒作弄。
  好不容易有和好的趋势,她怎么能够自己破坏,所以宇文恒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不是命就好,因为她还要留着命陪在宇文恒身边。
  从来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过,郑解语眼中含泪,仔细的看着宇文恒的脸色,发现他闭着眼,很是动情。
  “殿下……”
  “嗯?”
  “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么温柔的对她,是不是酒醉了,将她当成别人,若真是这样,她也觉得没关系,就算是一瞬间的替身,也好!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过。
  宇文恒睁开眼,仔细的盯着她,弯唇浅笑:“自然,本殿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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