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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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好一会儿,卢皎月才听见上方的声音:“是啊,我不能胡闹。”
  没有人再在他胡闹的时候拉住他、拽着他。
  他彻底失去了胡闹的资格。
  “所以我照他说的做了。”
  他最后还是遵从故去师长的遗愿,一笔一划地在墓碑上镌刻下了这一行字。
  这个人是梁臣。
  一生都是梁臣。
  受梁朝之封,出任魏州为官,不负所任。
  为灭赵兴梁、兢兢业业。
  就连生命的最后、也在试图挽救那个已然末路的王朝……
  这个人这一生,尽忠尽节、没有任何可指摘的。
  他不能、也不愿成为师长人生最后的污点。
  ……
  周行训沉默得有些久了,就在卢皎月觉得自己确实该说点什么安慰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人像是整理好情绪一样,语调一下子扬了起来,“我追封了干娘韩国夫人,封地就在长水。这块地、这个地方,就是干娘的食邑。”
  卢皎月:“国夫人?”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是!”周行训重重点头,语调中都透出一股得意洋洋的气息,“国夫人位同一品官员,下官见之需行参拜大礼,让他下去跪着跟干娘解释吧!”
  卢皎月:“……”
  周行训这个人,心疼他简直是白瞎。
  虽然周行训搞出了一出赛博扫墓,但是卢皎月还是规规矩矩地给祭拜了这位故去的先梁旧臣,又去拜了韩国夫人的墓。
  这墓的形制安排得很怪。
  说是合葬吧,又是各自立碑,品级规制各论各的:一个是梁朝旧臣、一个是大雍的韩国夫人。
  说不是吧,这又确实是个合葬墓。
  卢皎月:“……”
  她都能想象,周行训当年吩咐下去,负责墓葬的人是怎么头秃抓瞎了。
  周行训没做什么正经的祭拜礼节。
  他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对方大概也不愿意受,教出这么一个彻底断了梁朝国运的学生,陆老头儿大概气得半夜都要起来揪胡子。
  看着卢皎月那边倾酒于地,做最后的拜别,周行训神情一点点变得柔和。
  ‘我想带她来见见你。’
  ‘虽然你可能并不想见到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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