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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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陈平和周勃了,就是徐庄也万万没有想到,故而此时皆是一脸惊呆的看向刘元。
  “刘恒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做出这些事,左丞相知道,周将军知道,你们可愿意告诉诸位,再让诸位一道说说,我究竟该不该杀他。”刘元全然让陈平和周勃来说的样子,倒是叫刘交拿不准了。
  陈平和周勃只是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内情,但刘元把事情往他们身上推,由着让他们开口,陈平和周勃难免心虚,就因为刘邦的诏令。
  “始元。”刘交唤着刘元的封号,都是刘邦的儿子,结果刘元除了刘盈和刘肥竟然全都杀了?
  刘元问道:“他们敢动杀意,动了陛下,动了我,我就让他们死,理所当然不是?”
  刘交顿了,刘元道:“将人证物证都拿上来,单就刘恒做的事,你们听听看,他一个弑君者,该死还是不该死。”
  一天的时间发生那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全都傻了一般看向徐庄,其他人的事徐庄并不清楚,但是刘恒的事是他从头到尾查出来的,他当然知道。
  好在昨天也料到今天朝堂上一定有人问起,徐庄早就准备好,听着立刻呈上来,“从王丞相开始,一个个让他们看明白,叫他们知道,刘恒死得不冤。”
  徐庄没有其他的话可说,他看着刘元,同样察觉刘元的变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元身上的平和不见了,满身的杀气,因为杀了刘恒?因为杀了诸皇子?
  念头一闪而过,徐庄并没有询问的机会,他现在要办好自己的事,身为一个廷尉应该办的事。
  丞相而始,人证物证全都看过了,哪怕刘交看到上面清楚地写着刘恒杀死了唯一可能救刘简的人,解刘盈身中之毒的人都顿住了。因为想要清楚地让人知道刘元杀人的原因,陈年旧事,项庆的点滴,还有项庆知道未来的事,刘元都让徐庄据实而写。
  项庆此人,哪怕过去那么多年,却还是有人记得此人的,自然晓得此人当日引起的动荡,想大汉的太子,如今的皇帝两次落于此人之手,何其本事。
  “说来宫中的许多事都是因为项庆而起,而项庆还曾告诉旁人,我与陛下皆是早夭之兆,故父皇给刘恒准备了一纸诏书,道是陛下若有一个万一,便取而代之,诏书左丞相有一份,周丞相有一份,而我烧了左丞相的一份。其他谁人手里还有同样的诏书,左丞相查得如何?”
  被问的陈平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他终是站了出去,“尚未完全确定。”
  刘元道:“没关系,不管还有多少人有遗诏,诸位当日在父皇的榻前,三公九卿们都应该还记得,父皇更是当着你们的面说过,若是有人危及大汉的江山,无论任何人,杀之。”
  这件事当然都记得,但当时刘元的反应,刘元明显并不愿意按照刘邦的意思处事。
  “见不得人的遗诏,诸卿见证的遗诏,你们听哪一个,信哪一个?”直接地问出来,就算刘交被刘元杀了那么多的人惊得不轻,听到刘元提起此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反驳。
  刘元道:“我现在不问你们有多少人手里有遗诏,因为不管你们有多少的遗诏,父皇的孩子就剩下三个,刘肥一个,我一个,陛下一个。我啊,心情越发不好,若是陛下有个万一,请相信我,我会毁了大汉的江山,你们最好牢牢地记住这一点。”
  随着刘元的话音落下,终于都知道刘元的不对劲在哪儿了,被刺激大发的刘元大开了杀戒,显然在杀了自己的兄弟之后,还想对所有人动手。
  有人在心里估量,究竟刘元想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皇宫内的侍卫已经换上她的人,周勃的人全都被看管起来,刘元不让许人动,周勃除非想和刘元打起来,否则他就不敢动。
  外面更不用说了,刘元的容军天下闻名,各州的兵马早都叫刘元重整重置,领兵之人都是刘元重新任命的,如此情况下,朝中握着兵权的人,哪一个敢说和刘元打能打得过,打得赢的。
  “你杀了你的兄弟,你疯了?”想到刘元手握天下兵马,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却不包括刘交。
  “许他们杀我,不许我杀他们?”刘元反问刘交,刘交脸色铁青的道:“可是他们没有动手,至少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对你动手,你是在滥杀无辜。”
  “叔父要怪只能怪父皇不知留下多少遗诏,若是陛下有恙以取而代之,这是什么?这是引人来杀盈儿?刘恒就是因为这份诏书起了心思,我本想去查有多少的诏书,所以让陈丞相去办了,最后却又想,找到诏书的人算什么,把有可能写在诏书上的人都杀了才是最好解决办法。”
  听着的人尽觉得毛骨悚然,刘交没办法再说话,刘邦想给大汉多做准备,可对刘盈来说,遗诏就是催命的东西,所谓有恙,真有恙或是假有恙是能查得出来的?只要有人动手,防不胜防。
  为了一个皇位天下人能做出什么事来,都摸着自己良心问问清楚了,前扑后继的人会少?
  刘元道:“人是我杀的,为了陛下,为了我自己。我不可能由着人动陛下,也不会由着人来杀我。朝政我要插手,往后做事,不要用应付先帝的办法应付我。当着大汉的官,做好你们分内的事,若是你们不做,自有人取而代之。”
  哪怕刘邦都没敢当着满殿的臣子放出这样的话来,因此听着话全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刘元。
  刘元道:“从前我没功夫搭理你们,现在有了,你们要是想斗智斗勇,我会奉陪到底。”
  情况不一样,敌人不一样,刘元的意思朝臣明白了,刘元强势至此,没有人能够想到,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想以卵击石最好便安分守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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