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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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思危那就是个奇葩……他根本没兴趣多活,说是活够八十足矣。”
  纪陶骤然没兴趣推理了,脸一沉:“八十岁?你俩约好的?”
  秦骁虎一直像个局外人似的旁听,这会儿使劲嗅了嗅空气,这间屋子本来没有气味,现在空气忽就变得酸了。
  唐糖急辩:“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说。方才说到了哪儿……哦,守株待兔。只是不知那些麒麟子后来的下落……”
  纪陶又别扭了一下,方才继续道:“赵氏祖训中,也许还有赵秃鹫不曾透露的部分。或者高祖的后代们更换了目标,他们不曾亲见高祖提及的那一处昆仑仙迹,更苦寻不见,只得转而去探寻那些看的东西,比如麒麟子不老之谜。这样一来,你祖父隐居南凉,后来又秘迁孟州,就都可以解释了。可记得你祖父衣饰?在南凉之时,祖父尚且年轻,许还不懂得麒麟子生长于斯的凶险,后来慢慢体悟到,才开始了隐居生涯。”
  唐糖不解:“隐居?可祖父分明去了京城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倒不怕,我不也扮作二哥,行走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很久?正所谓……灯下黑。”纪陶指着画壁其中一串文字,“你可知道这里说了什么?二事做成之后,昆仑国还有巨礼相送——世间盛传之始皇传国玉玺。”
  “益王府的传国玉玺!可东西终究不被赵氏得了么。”
  “放在京城那便算他得的?将东西亲手取出的是你,也许……也只有你可以取出。”
  唐糖愈发惊奇:“你是不是猜测,而他们强取了那口马蹄棺椁,却全然无法打开,故而才将其留在益王府。祖父入京,会不会正是为了那东西?”
  “我曾无数次揣想祖父赴京之事,揣测了很久祖父当日之用意,却不可得。今日读了这段文字,才有些想通了。赵氏将目光转向麒麟子。而那些麒麟子的后人,即便归路被封,理应依然满腔热血要归故土,就同那些昆仑寨的族人一般。但他们也许全都未能回去,很可能有那么一个人、一件事,将他们回家的那个契机……或者是工具,改变了。”
  “马蹄棺椁本来不在京城,难道应当在这里才是?难道那马蹄棺,才是麒麟子回到故土的契机?”
  纪陶顿首:“还是那句话,这都暂且只是推测。”
  “想一想倒是全都顺理成章,只是我还有一个疑问,祖父何以留下‘还债’一说?他又有什么债需要还,听来听去,如果你的推断合理,他难道不该是债主的后代才对?”
  “那势必就要说到老益王妃了。”
  唐糖思索:“那老益王妃真可谓一生传奇,私生下那位公主,却根本不是皇亲骨肉,最后偏又在那样一个地方终老。”
  “终是终了,老却未必,益王妃也是留着昆仑王族血的人。那一次掉包新娘的决定,于祖父来说,兴许是个永生不能释怀的错误。将亲妹妹送去虎穴之中,只为寻回那条归乡之路,代价实在太高了。那并非老益王妃一个人的一生,连同明瑜公主……他临终时留给你那一席话,亦是为当年的决定而抱愧罢。糖糖,当日于那公主墓中,终是我太过大意,将那册子失手于我二哥,不然秃鹫至今……想必根本不知那麒麟肉为何物。”
  唐糖只觉得心惊肉跳:“纪陶,你这样一说,真是全副贯通!我一直想不通那明瑜若是我表姑母,亦为昆仑血脉,何以要出卖这样的长生秘籍与那秃鹫,送我入水火,现在方悟,她憎恨的原是我祖父……给了她一个如此不幸的人生。齐王曾经告诉我,秃鹫寻求长生之路的历程,在很大程度上,根本是为明瑜所设计,二人爱恨纠缠,相爱相虐……早就说不清谁比谁更悲剧。”
  纪陶看她情绪不佳,极力想要让她高兴起来,抚须道:“故而选对人最重要,贫道的媳妇就极有眼光啊,从小就看出贫道是个只会拼命疼爱媳妇的小哥哥。”
  秦骁虎面壁听着,暗暗点头:的确很重要啊,我师父好生厉害。
  唐糖笑出了声:“我没看出来,我就是图三哥生得好看。”
  道长假作挫败地捋一把胡子,忽便有些伤感:“我记得你小时候,觉得最好看的人,分明是纪伯恩啊。”
  唐糖笑得泪涌出来。
  纪陶被自己的话激出斗志,他做事不爱唱高调,此番竟是难得信誓旦旦:“我非救了他们都出去不可,就在今夜,这一城的人。”
  “嗯,一起啊。”唐糖任由泪落下来,落够了跑去道长身上蹭。
  纪陶无可奈何搂了会儿,变了盒眉粉出来替她补妆:“来公公悠着点哭,咱们这张脸得用到出去的时候呢。”
  秦骁虎回头偷眼猫猫那盒眉粉,可惜太远看不清楚粉盒是哪一家,自己是个粗人啊,这种东西不懂选购的。师父的意思是不是:画眉是第一课?
  唐糖这才想起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计算有误,看来这章无法是尾声,下章才是尾声。结局应该也会有两章。
  纪陶:你就是想整我,我已经预见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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