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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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退了,府邸干脆化为一地黑灰,别说人,石头都没留下一块。
  七丑珠感受到了宿主的迫切恨意,自作主张地从手腕上脱下来在空中沉浮。介泽双目赤红,猩红的瞳孔十分骇人,他对着空荡的黑灰地道:吾以阁主之名,损十载阳寿,赐尔昭回之光,下饰生魂,渡化亡灵。
  七丑珠没有任何变化,照常浮在空中。
  怎么回事?介泽心慌地抓/住七丑珠,按在心口,闭眼又道:丑阁阁主介泽,问鼎邪神,以二十载阳寿,换后恒亡魂新生。
  七丑珠死气的白光诈现,片刻后依旧归于平静。
  君弄闪现手中,介泽扯起袖子重重地在手臂内侧划了一道,鲜血肆意地流,七丑珠兴奋地在空中沉浮。
  大雨中最适合以灵/肉献祭,阁主的血刺激了邪灵,介泽开的条件足够丰厚,他不顾这一点疼痛,冷冷道:阁主介泽灵/肉献祭,辅以二十年阳寿,求后恒亡魂新生。
  七丑珠重重摔到泥洼里,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介泽疯了似得抓起丑珠,低声下气地求邪神:百年寿命,求后恒亡魂归来,可以了吗?
  七丑珠不动。
  想要什么你拿去,给我救人!道道血痕狰狞地出现在介泽手臂上,他依旧没有要住手的样子,君弄一刀刀划到手臂上,雨水中混了阁主至高无上的血。
  丧心病狂的介泽最后一刀划到了自己脸上,七丑珠死了似的不敢和介泽做交易。
  不顾形象,不顾生死,不顾众生的介泽这一刻想把七丑珠握碎:你倒是换啊。
  最后的希望也不肯施舍给介泽。
  心头绞痛,介泽难受得反胃,五脏六腑像是被绞成了血水,他扑地干呕,一地血迹。他就这样仰面倒在泥洼血水中,大雨冲刷着脸上的血痕,血水无穷无尽地从伤口涌/出来,洗都洗不掉。
  介泽奔溃无所发泄,心疼地厉害,他召来君弄照着心口一刀插下,随着血液流失,足够痉/挛的痛感的确让他好受了些,意识也逐渐模糊
  雨幕里一串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白马行来,嗅了嗅暴尸街头的阁主,又寻到了丢到一边的七丑珠拿来叼到介泽胸口,然后默哀似地守着他。
  七丑珠有着让阁主起死回生的职责,一片柔和的白光中,介泽涣散的瞳孔逐渐有了焦距。
  一根筋的阁主醒来第一件事自刎。
  西极和七丑珠:
  病痛在心,无论如何也会郁结身亡。介泽无数次的自刎,无数次的痛苦,西极干脆趁他死着,一蹄子将君弄踹远然后跑过去踏在蹄下。
  七丑珠也有灵,不忍心介泽这样折腾自己,干脆把能够激得他自刎的记忆抹去。
  明城十二年记忆,转瞬间成了莫须有。
  ☆、天命之师
  南巢腹地,蓝天澄澈,深色的棚幔里的软卧上横陈着一个宽额大鼻细目的南巢人。
  那人便是南巢首领阿马孕,他当座侧身,无所事事地举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混着膻气的酒,髯须上沾上了发着晶亮的醇醪,天命之师呢,快请他来。
  手下人领命,弯腰倒退出了棚帐。
  南巢国温热,所以族人大多赤着膀子露出肩背来,即使是南巢女人也习惯在干活时露一截胳膊肘子。
  而中原人风俗保守,即使在大热天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南巢国里难免有几个投奔来的汉人,众人一看便知。
  天命之师,我王召见您。一个南巢小兵单膝跪拜,屈肘胸前,对着眼前的身影深深低头致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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