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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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沸腾,我激动地走上前,一字一句道:“豪哥,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工。”
  唐小豪与唐老先生相视一眼,皆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唐老先生惊愕地问道:“初七,你……你不是……怎么又……随时可以上工,只要你愿意做这个掌眼先生,我就放心喽。”
  自从答应做这个掌眼先生,我的心就再也沒有静下來,满脑子都是在回忆桐窑镇的那段情景,仿佛一切正如昨日刚发生的一样,那么的清晰,师父的容貌,诀别时的那一瞬,都历历在目……
  如果能找到师父的尸体,我便能将师父好好安葬,也算对得起师父的恩情,想到这,我眼眶微微发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一滴热泪,不经意滑落,
  唐小豪带着我赶到考古研究所时,正值鲁铁几人在装车,见到我,他们已然明白个大概,但唐小豪还是隆重地介绍了一番:“初七先生以后就是我们的临时顾问,他的话连我都要听,大家更要配合好初七先生的工作。”
  临时顾问,说白了就是掌眼先生,所谓的掌眼先生,在考古队就是指点墓穴的位置,在古董商眼里,就是鉴定古董真伪的先生,所以掌眼先生间接的也掌握着身后所有人的命运,
  鲁铁几人大致已经与我熟络,但更多的,想必还是对我产生一抹莫名的敬畏,分别向我打声招呼后便继续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唐小豪帮我在考古所挂了个名头,算是我正式上工的标志,其实茅山传人是很少为别人勘测墓穴的,更为盗墓挖坟之行径所不齿,盗墓之流中的掌眼先生,一般都是被利益所驱使,正道之士,多是为良善之人寻龙探穴造福一方,比如现在,既然伏龙穴已经坍塌,必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正经的考古所若不去维护国宝古墓,难不成要留给盗墓之流不成,所以,这次做掌眼先生,另一方面來说,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之事吧,
  还是那辆土黄色的军用破旧卡车,我和唐小豪上了车,其他几个队员也陆续在车斗内坐好,随即,车子发动,向山西省进发,
  第十三章机关被毁
  经过两日的颠簸,车子先是开进了山西浑源县城,在与浑源县考古所的同志打个照面后,车子径直向山区迈进,目标正是桐窑镇,
  到达桐窑镇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镇政府的接待人员早已等候在那里,我一眼便看到其中的一波熟悉面孔,领头的,是暂别数月之久的治安队长,包头,包头吃惊地看向我,继而欣喜地迎了上前:“初七兄弟,沒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啊,马了隔壁的,哈哈哈~~~”
  我微笑着抱拳一礼,道:“包头大哥,别來无恙啊。”
  包头嘿嘿笑着:“无恙无恙,初七兄弟,自从你走后,老哥我可是沒少惦记你,说实在的,咱们还从來沒有坐在一起喝过一回,今晚,咱们兄弟说啥也得喝个痛快。”
  我呵呵笑道:“好,今晚不醉不归。”
  一旁的唐小豪愕然笑道:“你们……你们认识啊。”
  我立刻为唐小豪介绍一番,一会儿的工夫,大家渐渐熟络起來,鲁铁几个人也是性格豪爽的汉子,闻言二话不说跟着包头走了……
  招待所设在镇政府的一侧,而我们则先是被迎接到包头家里接风洗尘,满桌的酒菜佳肴前,我们畅所欲言,把酒言欢,仿佛聚在一起的是多年老友,仿佛我们都在寻找着酒杯中的安慰,仿佛……管他呢,我喝醉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才知道我正躺在招待所的床铺上呼呼大睡,至于怎么从包头家里回來的,我也不清楚,
  打开房门,入眼的竟是田小三,田小三激动地上下打量我一番,才不可置信地道:“初七,沒想到你真的來桐窑镇了,我还以为是谣传呢。”
  当初和师父來到桐窑镇时,就是在田小三家暂住的,对于田小三,我自然是记忆犹新,忙笑道:“数月不见,家中一切可还安好。”
  田小三闻言微微收敛笑容,道:“就在前几天,我母亲去世了,前后也就三个月的好日子,唉,但总算在老母临终之时,看到她微微露出的一丝微笑,她走的沒有遗憾,这三个月,也让我尽到了做人子的责任,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师父杨道长所赐,他不愧是救苦救难的一代宗师啊。”
  随后,我和田小三皆默默无言,他怀念他的老母亲,我又何尝不是日日念叨着师父……
  吃过早饭,我便随着唐小豪一队人马赶往伏龙穴,重新回到这里,我仿佛还能感应到师父的气息,是那么的真切,是那么的难以磨灭……我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默默地走在最后面,
  由于整体墓穴坍塌,所以挖掘工作异常艰难,但好在有现代化的挖掘机,这么个大家伙,还真是顶得上数十个劳动力啊,
  据唐小豪事先给我补的课,先到这里的是燕京那边的考古所副所长丁海峰,年过五十,以前是干盗墓活计的,后來经过了解放后的再教育,已经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而且为人也非常和善,总是笑呵呵地对待所有人,所以大家三两句话就混熟了,
  丁海峰知道了我是新聘用的临时顾问,便大致和我说一下工作的进展:“这几天已经将墓穴入口处的清理工作完成了,下面只需找出墓穴的入口以及通道所在,便可大力开挖。”
  论起找此墓穴的通道,我是再合适不过了,做这一趟的掌眼先生,凭借着生死一遭的记忆,我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果然,落云图连通的通道石门已经显露端倪,但石门只有半块,其他残缺都被厚重的石块压在下面,通道的具体位置也就此断开,我抚摸了一下石块,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下,师父……我终于可以再见到您……终于可以……终于可以让您堂堂正正的入土为安……
  “初七先生,您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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