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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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符文的另一侧,我发现上面是一幅奇怪的画面,画中是一位老者,骑着红鬃白马,悠哉悠哉地在山脚下行走,猛然间,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唐会要》记载:唐高祖武德三年五月,有晋州人吉善行在羊角山,见一老者骑一匹红鬃白马,仪容很是健伟,对他说:‘请你告诉我唐天子,我是他的李氏祖先,今年平定贼寇以后,李氏可以享国千年,’高祖听说后,很惊异,于是认老子为祖,于羊角山见庙奉祀,高宗乾封三年追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等尊号,在全国各地立庙祭祀,想到这个传说,我眼睛一亮,莫不是这符文,出自老君门,
  老君门乃是白莲教一支教,说起老君门,不得不说一下白莲教,白莲教是历史上最复杂最神秘的宗教,源于南宋佛教的一个支系,其后于元代开始兴盛,亦融合弥勒教、明教、道教三种信仰,其下更有分支无数,如清茶门教、牛八(朱)教、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红阳教、白阳教、老君门教、大乘教、清香教、圆顿教、八针教、大阳教等五花八门,而老君门就是其中之一,
  相传老子见周室已衰,决意乘青牛而出函谷关,路过关口时,被关令尹喜留住,在那里写下了《老子》一书,亦称《道德经》,共五千余字,这部书后來被东汉张角、张修等创立的道教奉为经典,而老子本人也成了道教的当然始祖,至今在中国的民间宗教中,即白莲教各支派,仍有所谓‘太上门’、‘老君门’等道门,都自称道统源于老子,
  但后世的白莲教支教多数被教众演变成了骗人的邪教,真正的教义传承大多只是附于形式,内部已然走样,
  感应着瓷罐中徐徐冒出的血腥味儿,我心头一紧,莫不是……
  血祭,是多数白莲教支教的祭祀礼之一,有一种,是将冤死且怨气难平的尸体连同亡魂一起禁锢在法坛之中祭炼,经过一定的日限后,可将尸体与亡魂炼化在一起,在茅山术中,称之为“血豿”,其形体,据书中记载,狗嘴猴身,长尾,虽然凶性仍然无法消除,但已经很好对付了,因为这种怪物也极为适合其教派中的某一种禁锢封印,我看了看这些怪异的符文,不管这些符文是否封印所用,但若真是血豿,那还真是有点棘手了……
  血豿,经过年岁的增长,其凶性也会自然溃散,直至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但凡有例外的,必然食人血而复活,致人枯竭而死,至于唐老先生所提到的七窍流血,这个我就无从考证了,
  依照唐老先生所说,玉圭是盗墓者取走后,又为唐老先生所得,既然玉圭已经移位,那么里面即使有着什么,想必也无法再次禁锢,想到此处,我皱了皱眉,剑尖一指,猛地将玉圭挑了起來,
  第五章瓮局
  “呼~~~”
  一股充斥着赤红气息的气团应声冒出,我急忙连退数步,左手掐诀,右手持剑,场内的气氛陡然凝重了几分,远远看着的唐老先生,此刻已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栗不安,
  但等了许久,仍不见瓷罐内有任何异象再出现,难道那东西的道行比我还要高,竟在此刻拖大起來……
  我谨慎地上前两步,紧皱着眉头探头一看,当即惊疑地叫道:“怪了。”
  “怎么了。”唐老先生跟着惊叫一声,连忙道:“初七先生,那那,那里面真有鬼怪不成。”
  我歪头又看了看,随之摇了摇头,收起桃木剑,道:“里面居然什么都沒有,是……是空的。”
  唐老先生疑惑地走上前,颤颤兢兢地伸头看了一下,顿时松了口气:“确实什么东西也沒有,初七先生,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封印已成为虚设,那么它跑出來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那东西会跑到哪里去呢。”
  说完,我转身狐疑地看向唐老先生,唐老先生面色一惊,忙问道:“是是,是啊,会跑到哪里去呢。”
  我再次围绕着瓷罐转悠一圈,然后离开瓷罐,在客厅四处转悠起來,殊不知,我在转悠的同时,已悄然打开天眼,若是那东西还在这里,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最起码,逃不过我的眼睛,
  内屋有条长廊通往内院,据唐老先生随行介绍,内院是唐老先生居住的地方,他年纪大了,也喜欢安静,儿子儿媳一般住在客厅上面的二楼,小孙子是唐老先生的心头肉,所以每逢孙子回來,唐老先生就着人为小孙子在内院一侧收拾一间房子,由唐老先生亲自教导,
  我微笑道:“他父母不管他吗。”
  唐老先生苦笑一声,道:“他们哪有时间管啊,我儿子在考古队任副队长,整天带着人东奔西跑,除了我这个临时顾问的身份还能偶尔见儿子一面,就连儿媳妇也很少能见到他人影,他们都不适合教育我的宝贝孙子,所以我这个糟老头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把我的宝贝孙子教育成才,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唉,原來是多么幸福的家庭,现在却……”
  看着唐老先生欲言又止,我也沒有再问下去,最近唐家已经遭逢巨变,哪里还有幸福可言,
  内院检查一遍,竟然沒有一丝异样的气息,紧接着,我又回到客厅,仰头看了一眼上楼的楼梯,道:“唐老,您儿子儿媳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他们不回來吗。”
  唐老先生愁容满面地道:“还回什么啊,家里都弄成这样了,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掺和进來,所以就让他们去外面住了,初七先生,楼上也要看一下吗。”
  “嗯。”我沒有半分妥协地点了点头,道:“如果可能,我想尽快见他们一面。”
  听到这里,唐老先生脸色一变,或许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忙示意我上楼查看,
  一步步走上楼梯,每走一步,仿佛脚下的重量就会凭空重上几分,周围的空气也在这一刻,逐渐凝重起來,终于,在走到楼梯的最顶层,我感应到了那本已消失无踪的气息,
  抄起桃木剑,我飞快地冲上二楼,左右两个房间,中间还有一个小门路,三个房门都整整齐齐地关闭着,我顿了顿,轻轻推开左边的房门……
  这是一间装饰典雅的卧室,每一件家具都保持得非常干净整洁,但有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些窗帘被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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