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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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快跑,还站在那找死啊。”
  怪老头子的话总是在关键时刻将我唤醒,我差点就沉浸在云雷降下的炫丽场景之中,但见一股粗大的雷电直冲下來,我扭头撒腿就跑,恰在此刻,意念瞬间进入到一种平衡玄妙之境,全身仿佛化为一道空灵之体,不自觉地,我单手掐出久违的指诀,境界诀,这是当初卜一缺交给我的步法,清风步,
  神化气,气化力,力化境,极为玄妙的平衡境界,再次感受,竟有了意外的发现,上次由于在情急之下慌忙应对,这次虽然也是为了逃命,但感觉却是天壤之别,我竟然能感应到全身由凝实变为空灵的过程,然后又由空灵变为凝实的过程,但这两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一瞬,而我再次四下一看,已然身处在十余丈外,
  “嘭。”
  与此同时,一道冷不丁传出的雷啸之声猛地将我的耳膜震得生疼生疼,我慌忙转过身,只见那云雷爆炸中的旱魃,已经化为一片片残迹,散落在四周地面,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好像是一场无比虚幻的梦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惊天动地的一幕出现,数百年不出的旱魃,让人震惊的五雷正法,倘若我还是那个十八里村的倒霉鬼,听到有人传说这样的事,肯定会认为纯属胡扯,可是,这的的确确发生了,而且是在我的亲眼目睹之下,
  我抬头望天,雷电的响动已经远去,但天色依旧阴沉,乌云层层覆盖着四方天际,突然,脸上莫名出现一丝清凉的感觉,随即,又是一丝,我伸手摸了摸,不禁欣喜若狂地咧嘴一笑:“下雨了,哈哈~~~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很快,自远方天际席卷一道雨幕气势腾腾地扑來,先是几滴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地面,随即便“哗。”的一声传來,如瓢泼一般的大雨猛烈地砸落下來,瞬间淋透了我的全身,但我却沒有低下头避雨,而是迎面仰着头静静地感受着纯净的雨水的洗礼,
  羊驼村的村民得救了,这是我心里唯一值得高兴的想法,我总算除掉了旱魃,总算还给此地百姓一个平安祥和的生活环境,
  远处,老羊的身子已经浸泡在雨水中,他全身都是雨水溅起的泥污,我快步走上前,却发现老羊的身子在动,既然在动,就说明他沒事,他一定沒事的,
  “老羊,老羊。”我弯身抓住老羊的肩膀,将他从泥水里拽出來,老羊的整个脸都是泥污,但很快便被豆大的雨水冲刷个干净,非但如此,雨水砸在他的眼皮上,似乎他的眼皮在动,难道他真的醒过來了,我咧嘴一笑,大声喊道:“老羊,你醒醒啊,老羊。”
  老羊的眼皮剧烈地颤了颤,随之猛地睁开双眼,并同时大叫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
  待老羊看清落在他脸上的是雨水时,他竟然呆住了,两行清澈的泪珠顺着雨水滑落而下,是啊,终于下雨了,这可是羊驼村的村民盼了三年的雨啊,
  看到老羊这样,我心里酸酸的,我能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的激动之情,老羊颤颤巍巍地伸着那根手指指着天空,咧嘴大笑:“老天,你终于肯下雨啦哈哈哈~~~呜呜~~~”
  笑着笑着,老羊瞬间变笑为哭,一个堂堂大老爷们,突然趴在我肩膀上失声痛哭起來,并挥着无力的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我的肩膀上,我痛得呲牙咧嘴,但我却是露出了微笑,只是我的嘴角,也有一丝咸咸的东西,是泪水,我流泪了,
  一只惨白的手,自我们身侧的坟地棺材中,突然扒向地面,我双眼大睁,这,这是,李大东,
  沒想到李大东还活着,他可是被旱魃扎透了后背啊,
  我一把甩开老羊,快步跑到坟地边沿,由于太过着急,竟忘记了老羊还有伤在身,随之身后传來老羊的惨叫声:“哎哟,初七你这个混蛋小子。”
  李大东的脸色发黑,眼睛红肿发紫,这时我方才看清,他手臂上的青筋也像是变成了黑色,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难不成李大东中了尸毒,我紧皱起眉头,赶忙将李大东拖出棺材,刚一到地面,李大东顿时缩成一团,双臂紧抱在一起,口中颤抖着叫道:“好冷~~~好冷~~~”
  “嗯,他的确中了尸毒,而且很严重。”身后突然传來苍老的声音,我知道,是怪老头子來了,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单手支撑着一把老旧的油纸伞,悠哉悠哉地走來,并微笑着看着我,似乎他的视线,压根就沒在李大东的身上停留过半点,但他都沒看便已说出问題所在,我自然沒有反驳的理由,通过一次次的经历,我现在已经对怪老头子的话彻底相信,他说李大东中了很严重的尸毒,那就一定是中了尸毒,
  第七十一章三年之约
  上次我也是中了尸毒,后被师父搭救,沒想到时至今日,我却要为别人解尸毒了,世事难料,当初的一幕幕还犹如昨日,只可惜师父再也看不到我做的这些事了,唉,
  一旁的怪老头子淡淡道:“修道之士,一切随缘,切勿心生执念,过往种种,都如过眼云烟,何必耿耿于怀呢。”
  我错愕地看向他,道:“您,您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怪老头子乐呵呵地笑道:“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吧。”
  我浑身一震,是啊,先前为了救李大东和老羊,我不得已答应了他的条件,但我真的要改投他的门下吗,若是如此,我岂不是犯了欺师灭祖的大罪,
  可是我毕竟答应了他,又怎么能反悔,
  我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可是我还不知道您是哪门哪派,就连您的道号名讳我都不知道,如此就叫了您一声师父,岂不是有点轻率。”
  说此话,我还是有点推脱之意,只要怪老头子露出一点点破绽,我便抓住要挟他放弃收我为徒的想法,
  谁知怪老头子微微一笑,道:“我人老家的门派归属,确实是记不得喽,就当我老人家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吧,至于我的名字,嗯,记得五十年前还有人称我为虚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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