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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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因为惠娘是崔铭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罢,不过是程瑜看着崔铭对惠娘的与众不同,慢慢的淬成了毒。不过是因为惠娘,才使得她清楚的知道,崔铭对一个人真正有情时,是什么模样。而崔铭对她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
  最后崔铭甚至为保了惠娘所生儿子的位置,竟暗算了她,不许她生育自己的孩子。
  如今,他还来问怎么容不下惠娘?难不成她要为崔铭将国公府谋算到手后,再笑盈盈的让正妻之位,在叫容得下惠娘,没逼迫了他?
  只程瑜虽恨惠娘,但她更恨是崔铭,崔铭若是只钟情于惠娘就罢了,但怎能践踏她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时,程瑜血气突然翻涌着,忍不住俯在石桌边,吐出了一口鲜血。
  程瑜吐完血,便有丫头上前服侍着送上清茶。
  程瑜朦朦胧胧的看着崔铭,崔铭不了解她,她却了解崔铭。看他皱紧眉头,左边眉毛却轻轻上挑。知崔铭这时为了她将死而欣喜,又为了那些关乎崔府命脉的书信落在旁人手中而担忧。
  程瑜又饮了一口茶,喘平了气后,方又笑着说:“不过是句玩笑,你何苦当真?这么些年,我们都变了许多,你对惠娘的心思还未变,着实让我安慰的很。”
  崔铭眯了眯眼睛,盯着程瑜,他不知道程瑜这时要做什么,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他上了程瑜太多当了。她惯会使心计,惯会做戏。不然也不会在她亲弟亲母死后,娘家无靠。还有本事在这国公府,占着正妻之位。让他与惠娘生的孩子,也不得不叫她一声“母亲”。
  “唉……”
  程瑜常常的叹出一口气,哑声说道:“我想远儿了,你让他过来看看我罢。有什么事儿,我爱和他说,毕竟他也是叫过我一声‘母亲’的。”
  说着,程瑜擦了擦眼角,露出一副悲戚样子。
  崔远是崔铭与惠娘的儿子,程瑜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七八岁了。会学着他父亲的样子,如个谦谦君子般与她说话。
  崔铭听此,又笑着说道:“远儿他……”
  程瑜却不再说话,合了眼睛。
  崔铭恨极了程瑜这个样子,只得咬牙笑道:“我这就唤了他过来。”
  崔远过来后,程瑜就将崔铭赶了出去,只留下崔远。
  崔铭没有走远,只守在程瑜的院子门口,待崔远一出来,崔铭就问道:“你母亲与你说了说什么?”
  可崔远看了崔铭一眼,连忙摇头,白着一张脸慌张说道:“没有,母亲没有与我说什么?”
  “当真没有?这事事关紧要。”崔铭眯着眼睛问道。
  便是崔远,崔铭也没告诉过他那些旧事。
  崔远抬眼看着崔铭一眼,有慌忙垂下了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崔铭看后,就笑道:“既没有,那你去吧,我找你母亲再说一会儿话。”
  说完,崔铭就进了程瑜的院子。走了几步,崔铭回头,恰好看到崔远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崔远连忙撇开了头。
  崔铭咬了咬牙,走到了程瑜身边,笑道:“你与远儿,说了什么?远儿这么怕我?”
  程瑜笑道:“只说了些旧事,给他看了信件。”
  说完,程瑜甩出了几封信。看起来是放得念头久了,纸都有些发黄。
  崔铭看后,脸色铁青,连忙把那几封信撕成碎片。
  程瑜笑着说道:“这类信,我这里多的是,你撕就是。远儿心思重,我方才说了我只恨你,若你不在了,这个府上的人我都不会害。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若我死前,见不得你死,那我就要整个崔家陪葬。许是他听进去了,当了真,动了心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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