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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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想着小娘子柔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便先心猿意马起来。奈何他表现得再如何成熟,到底也还是没经验的,见苏令蛮傻住了,只得强着头皮道:
  “先,先背吧。”
  苏令蛮于是从背开始擦。手小小的软软的,随着巾子每划过一处,哪一处便跟着了火似的。
  蒸腾的雾气遮住了杨廷的窘境,也遮住了那几乎冒火的耳根。
  苏令蛮手划过一段斑驳的起伏,“咦?”
  雾气遮住了视线,她凑近看,才发觉是一条接近肤色横肩至腰的疤痕,几乎是贯穿了整个背面,纵隔得时间长,依然能觉察出当时的受创剧深。
  她小心点了点那道疤,“怎么来的?”
  杨廷心底起了一丝微流,满不在乎道:“阿爹打的。”
  “打成这样?”
  苏令蛮学医良久不是没收获的,一眼便能看出这伤疤形成大约有十几年了,往前推一推,那时阿廷也不满十岁,到底是怎样的痛恨,才能对自己的儿郎下这般得狠手?
  几乎要将整个背都打穿了似的。
  杨廷扬眉,他的眉峰过于冷厉,常常让人觉得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此时因着想起往事更是如此,“你想知道?”
  苏令蛮转到他面前,浴桶蒸汽氤氲,藏住了郎君面上的抗拒。她柔声道,“你想说便说。”
  杨廷沉默良久,方道:
  “本侯十岁时,被人发觉与庶母有染,一同躺在庶母的席月斋,赤身裸体。”
  苏令蛮震了震,杨廷了然地抬头看她:“你也觉得本侯脏了?”
  “不,不是。”苏令蛮抿了抿唇,心疼道,“十岁的孩子,哪里就懂得这些了?”
  “皇家的孩子,没有童年。”杨廷眯起眼,“阿爹将我狠狠抽了一顿,又将清姨浸了猪笼。这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苏令蛮摇头,“我不信你是这般人。”
  杨廷又是一笑:“为何不信?”
  皇家秘史,但凡翻一翻,便会发觉藏污纳垢不甚凡几,兄奸弟媳,秽乱宫廷者比比皆是,没有最脏,只有更脏。
  “反正不信。”
  苏令蛮又想起了另一事,“所以你往后便得了厌女症?”
  “左不过是一桩一桩垒起来的。”杨廷并不愿深究,见苏令蛮一脸沉郁,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却仍然漂亮得不行,心下软成一片,抚了抚她白馥馥的脸蛋儿:
  “胡想些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苏令蛮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一把巨力拖入了浴桶,她胡乱揩着脸,手下意识便环上了杨廷的脖颈,“你……”
  她“你你你”着说不出话来。
  方才那些脉脉温情全被打散了去,杨廷笑嘻嘻地看着她,“假的,逗你玩呢。”
  苏令蛮似信非信地看着他,“……真的?”
  “哪有这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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