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小轩窗,正梳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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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知面上摆出一个微笑:“嗳!了不得!竟学了一口陇西腔!”
  “跟着璟大哥学得!”喻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话未过脑便落出来,忙捂嘴喝茶。
  宝知心中之惊俨然再加一层,只做未听清,扭头若无其事道:“去问问,怎么……”
  可巧,灵越恰好端来冰果甜水,在外间恭敬探问,只心中好奇,南安侯府竟藏得这般严实——没想到梁家姐弟容貌气度不凡,可京中便是奁闻都不曾晕染分毫。
  “几日前刚分来的荔枝,挑了些个头大的浸泡在卤梅水里,在冰窖结结实实冻了一旬,就等你来。”
  宝知复抽起扇子,只如周郎坐镇版气定神闲。
  惠娘从月罩门处接来托盘,唇角含笑着将缠枝高足碗摆上案几:“县主早盼着伯爷呢!便是公子问了几回‘打头泡下的冰果水可能尝上一尝’,县主都不肯,只道:‘不成,哪有做姐夫的同小舅子争甜嘴的道理?’”
  喻台高高兴兴地谢过姐姐,痛快大吃起来。
  只是在这嘴甜之中,暗藏了一丝隐秘的窃喜:纵使姐姐出嫁,最疼的还是他。
  宝知一面叫他莫要吃太快,小心冻木了胸腔,一面笑意晏晏。
  她不动声色地将提问埋藏于寻常话之下。
  “这么说来,陛下总携着你,恐怕不免冲撞了宫中的娘娘?”
  “婕妤娘娘的殓礼刚毕,而天枢院卜出宫位犯冲,平日里陛下起居皆在紫宸殿,便不往后宫去,我便居于偏殿。”
  ……
  她愈是发问,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就愈加堆积。
  待到喻台兴致勃勃同宝知讲述每日晚膳后景光帝都要校考他今日所见所闻,宝知恍然:这哪是培养臣子,分明是养儿子!
  此观念现,一荒谬却可靠的猜想跃然纸上:难不成邵闻璟对喻台是爱屋及乌?
  宝知不能不多想。
  如此,过去寥寥几次同景光帝的相处细节逐渐在宝知心中清晰。
  南安侯府的高桥上,闽江上火冲天的客船上,成安官道颠簸的马车上……
  更是他面上一本正经,嘴上却软了声,说是顺手,实则怕是想了好久的小字。
  呼。
  帝王之爱,只万里江山可争旖旎。
  你争我抢,明争暗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简单,竟叫她斯文攫入怀中。
  坦白而言,宝知很喜欢此种收割成果的途径。
  一层,结果指向的主体并不坠她的位。
  说破天,抛开所有外部的社会属性,单单提出邵闻璟三个大字,哪家公子能艳过那张玉质金相的香皮?
  便是另辟蹊径,可往跟前一站,斯人如圭如璋,只独一份。
  二层来附着,在封建阶级社会,没有人能越过一个有实权的帝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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