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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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芳斋和宝仪楼都算谢远华的产业,白奇楠木香这么金贵的东西没人敢拿错,怎么会恰恰好放在门口,又正好被钱嫣碰见。
  而这一切,谢远岫居然都知道。
  她能在宝仪楼住那么几天,谢远华和柳家、谢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该想到谢远岫的手究竟伸了多长,多深。
  一个丫鬟,她没这个胆子做这些的。
  说不上愤怒,被背叛的滋味生涩,镜中明亮的面容缓缓枯萎,脂粉如面具,缓缓僵硬地嵌上脸庞。
  柳湘盈说:“想清楚,究竟要对我说什么?”
  银环跪在原地,片刻后脸色惨白,大声点地,“求太太放我回乡,奴婢这辈子都会好好待着,绝不多生事端。”
  “求太太放过我吧!”
  柳湘盈闭上眼,遮去眼中的失望。
  当夜,谢远岫一开门便知柳湘盈今日没来,空气中没有丝丝缕缕的香气,潮气淹没了整座院子。
  他如往常般在书房待到深夜,谢六进来添灯,烛火缓缓焕发生机,谢六回话:“秋阑院已经歇下了。”
  谢远岫颔首,手中动作不断,笔尖沙沙作响,直至深夜。
  一连几夜,秋阑院歇息得都很早,柳湘盈身子不适,连外出都少。
  柳湘盈说到做到,离开前让绪兰给足银环钱财,准备车马。
  可惜天公不作美,接连几天暴雨如注,银环心中焦急反而越发走不了,病恹恹地卧在塌中,夜晚雷声阵阵,惊惧难安。
  柳湘盈猛地惊醒,汗涔涔地盯着昏暗的帐顶,心如擂鼓。
  睁眼的漆黑另她更加惧怕,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她的心脏,险些喘不过气来。
  下一刻,她身子僵硬地转了半圈,床边的人影静坐着,擦掉了她脸上的汗水,不小心眼角,指尖微顿,动作微不可查地更加小心。
  谢远岫问:“做噩梦了?”
  柳湘盈垂下眼睫,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她摇了摇头。
  昏暗无光,看不清对方的神色,柳湘盈问道:“这么大的雨,怎么来了?”
  谢远岫没说话,指尖顺着脸颊滑下,揉捏着耳垂。
  两人见面几乎只有一件事,以为他又要做那档子事儿,柳湘盈偏头,淡声拒绝:“今天不行,我来癸水了,身子不舒服。”
  黑暗中感官愈发灵敏,耳垂的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腹上不可忽视的热度。
  “不是不舒服,这样好些了吗?”谢远岫的手揉着小肚子缓缓打转,“吃过药了吗?”
  柳湘盈身子越发僵硬,是药三分毒,除非实在疼痛,否则她不会吃的。
  浸过水的衣物沉重湿润,重重砸到地上。贴上来的身躯寒冷带有潮气。
  对方从身后拥上来,柳湘盈连人带被拥在怀中,隔着被子,她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紧实的胸膛,密密匝匝地贴着她,小腹上的手温热有力,摸得人昏昏欲睡。
  过了许久,柳湘盈僵硬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雨声渐大,落在水面上发出哗哗的声响,谢远岫的声音有些闷,“好些了吗?”
  “好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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