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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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简达追上来,他们并肩进门:“所以你回国,就真的没有别的计划和安排?”
  说话的同时,他转头看了霍誉非一眼,目光很轻很淡,却充满探究。
  霍誉非只是勾了勾嘴角。
  在周简达肩膀上拍了两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就算是周简达这样游戏人间的活法,也不可能真的无所顾忌。
  第二天一早,霍誉非亲自把他送到机场。
  周简达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也一样。
  因为霍誉守难得回家,更难得有连续一周多的假期。霍誉非好几天都没有去学校。在他自己的事情上,霍启东偶尔会提醒两句,只要他不犯大错,一般都是不会干涉的。
  霍誉守早上起得很早,准时在五点半结束运动,就算是休假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以往工作的时候,他运动结束吃完早餐就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
  宋女士希望霍誉守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她的教育方法和霍启东完全不同。
  相比之那种在金融市场凶残博弈中的果敢品质和精准眼光,她更看重一个人对整个系统规则的熟练程度。在霍誉守正式接手港岛项目之前,宋女士就对他说过自己的“系统论”。
  大到跨国集团,小到三五人的工作间,都被自上而下的系统所支配。无论你的地位、权利,只要你从系统的运转中获益,都将不可避免的被分配一个位置。
  最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每一个较高的位置,都认为自己对较低的位置有影响和支配作用。但事实恰好相反,从管理结构上来说,系统永远是自上而下的,但从效能上讲,较高位置的每一个决策都来自于较低位置的贡献。
  无论是正、还是负。
  不同位置之间又会遵循各自的规则、或者看似无规则的相互影响。复杂系统是由单一系统嵌套,其相互影响的规则就更加复杂。宋女士不认为有人能够凌驾于系统之上,但是任何一个在系统中获得位置的人,都有能量参与系统运转。
  因此这六年间,霍誉守在接手项目的同时,自下而上的体验过许许多多“位置”,这也对他系统经营理念的构架帮助很大。
  他周围出身相近、年龄又相当的朋友,大都每天三五个小时花费在工作上,三五个小时花费在社交上、剩余的时间则用在娱乐上。而霍誉守每天至少要工作六七个小时以上,同时还要兼顾各种社交。基本没有大段的娱乐时间。
  早晨运动之后,他习惯性的回到书房,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必要的工作去完成。
  站在原地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霍誉守会许多种运动项目,并且都玩得不错,有的甚至称得上精通。
  比如斯诺克,有一位世界排名前十的职业球手是他的私人好友,他常常以打球的名义约这位朋友和其他意向名单上的人进行社交。有这样水平的人作为教练,球技自然提升很快。
  但这些都是技能、不是爱好。
  他的书房外面是一株参天的乔木。
  遮住了太过灿烂的阳光,还能在窗户上留下斑斑树影。
  这间书房在小时候是他的几间游戏室之一,因为是长子,霍誉守从小就受到两个家族的宠爱,就算是宋誉莱出生也没有改变这一点。霍启东和宋女士本来计划只要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就足够了,霍誉非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
  因为家里对他太过宝贝,相应管得也很严。霍誉守小时候绝对不是现在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常常假装在游戏室玩,把保姆和家庭老师关在门外,然后翻过阳台顺着树干爬下去,借着茂密的树冠避开监控。等到大家发现他不见,往往是几个小时之后他又自己回来的时候。
  后来他年龄变大、那间和卧室联通的小书房渐渐不能够满足需求,就将这间游戏室改成了大书房。树干和阳台之间的枝桠也都被锯掉,他也再没有用这种方式溜走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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