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第4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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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大惊,郑非连忙鞠身行大礼,道:“拜见夏皇。”
  除了特别重要的场合之外,例如祭祖等食物,夏朝是没有规定见到皇帝必须跪拜的,非正式场合更是如此。
  至于夏皇这个称呼,才是启志帝真正的身份,‘启志’二字说是年号,却也不用,只是将他和承平帝、王莽去区分开来,告诉世人夏朝已经换皇帝了。
  从始至终,他有且仅有的唯一身份,便是夏皇,夏朝的皇帝。
  启志帝目光打量着郑非。
  被扣押在囚牢中三个月的时间,用不修边幅来形容此时的郑非都显得有些夸赞之嫌,此时郑非浑身散发着一股略显混臭的味道——还好顾家小院一直都很香,轻而易举的便能将他身上的味道给尽数压下。
  但即使只看外表,此时的郑非不能说是相貌堂堂吧,只能说是憔悴不堪。
  苍白的脸上胡子拉碴,双眸更是无有眼瞳,尽是灰白之色,属于盯着看都让人浑身不适的那种类型。
  这样的人丢到人群中都会被人分外嫌弃,能够在夏朝当个小吏,都算他本事过关。
  “前几个月,你不是还敢向朕掷剑么?怎今日再见,竟如此客气,没有了巡街使的威风?”
  启志帝脑袋一扬,做傲然之态。
  很可惜,此举对郑非来说无异于抛媚眼给瞎子看,郑非连人都不怎么看得清楚,遑论脸上细微的表情了。
  不过,表情虽看不真切,声音中的意味,却并非不能传达。
  郑非一本正经的说道:“数月之前,我见有人当街乘骑凶兽,便先去呵斥。呵斥之下无动于衷,方才投掷随身之剑,亦是对兽而非对人,怎么能算对您掷剑呢?
  夏朝律法有规定,不听从劝告者,可以先将其降服、拿下后再发落。凶兽行走于街,自当先行制服,免得伤人。”
  “这脑袋瓜不挺好使的?”
  启志帝乐。
  对青牛掷剑和对他掷剑,从根本上来说就不是一个性质。
  若那柄剑是向着启志帝飞过去,别管中没中,一个刺杀王架的名头是绝对跑不了的。
  但郑非本身就看不清楚,投掷出的长剑也正中青牛,没有偏斜,再算上他眼睛不好使,的确没发现青牛背上的人有个夏皇,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别的说法——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顾先生乐意,以及顺带他也不是什么暴君。
  “被扣押三个月,要不要再治一治我的罪责?”
  启志帝摸着下巴,摆明了要好好刁难一下郑非,“毕竟你例行公事,朕却扰乱治安,还将你未经审理就丢到了牢房里。”
  “冒犯皇帝威仪,非罪有应得。”
  这一次郑非却不再头铁。
  跟皇帝有关的罪名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刺杀王架、冒犯皇帝威仪、阻挠皇帝命令……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总有一款适合他。
  法家自己人做事要依循律法,可法家从没说过皇帝也必须要走律法的程序。
  换句话说,夏朝的皇本身就有逾越出律法程序的权利。
  至于夏皇违逆律法被抓到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去做……这个倒是真的不清楚。
  起码商还在的时候,两任夏皇,无论是承平帝还是启志帝,都没有冒犯过夏朝的律法,就算背地里真有,也没人捅出来过。
  郑非干的这件事,才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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